1975年,老同学按袁隆平的方法种水稻,被当地农民认为有“毛病”

1975年3月,在贵州省金沙县务农的张本收到了2.5公斤“南优2号”杂交种子。种子是他的老同学袁隆平委托助手寄来的。

随着种子一同寄来的,还有袁隆平的信。信中详细交代了种植方法。

按照袁隆平的方法,张本每蔸秧苗只插一两株秧苗。

当地农民见了,非常吃惊,都认为张本有“毛病”。

时间证明一切,事实说明一切。秋收时,张本种的2.5亩稻田亩产达到了650公斤,比常规稻的亩产量翻一番还要多。

当地农民再一次惊呆了,甚至以为张本在田里施了什么“魔术”。

如果硬要说有“魔术”,那施展“魔术”的人,应该是袁隆平。张本是“敢吃螃蟹的人”,他的敢做,源自于他对袁隆平的信任。而袁隆平,正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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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县县委书记专门邀请袁隆平到县里传经送宝。“新生事物”杂交水稻开始走进一块块新的田地。

当时的中央拿出150万元人民币支持杂交水稻推广,给广东购买15辆解放牌汽车,装备一个车队运输“南繁”种子。

时任湖南省委第二书记的张平化提出要发动群众以“最大的干劲、最快的速度”把杂交水稻生产搞上去。袁隆平被任命为技术总顾问。

一支由省、地、县、公社、大队、生产队6级农业技术人员组成的近万人的“制种大军”,浩浩荡荡开进海南,开始了一场堪称空前绝后的大规模制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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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制出的400多万公斤种子被转运到湖南,播撒在三湘大地。湖南推广的208万亩杂交水稻,平均亩产增幅在20%以上。

杂交水稻的推广应用,让广大农民得到了真真切切的实惠。

一位家在农村的大学生回忆,1976年,由于杂交水稻带来的丰产,他们家出现了以前不敢想的大好局面:全家人可以敞开肚皮吃饭了!

村村乡乡有储备,家家户户有余粮,农民们不但深情地说“用钱靠政策,吃饭靠杂交”,而且发自内心地说:“中国出了个袁隆平,我们才有了饱饭吃。”

杂交水稻的影响可不仅仅在国内,在国外一样声名显赫。西方媒体称杂交水稻是“东方魔稻”,说它为可能出现的世界性饥饿问题提供了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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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上把杂交水稻当作是中国继四大发明之后的第五大发明,誉为“第二次绿色革命”。

那么,袁隆平是怎么把杂交水稻发明出来的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袁隆平考的大学,叫重庆相辉农学院。

相辉农学院是复旦大学于抗战胜利回迁上海后,部分留下校友以复旦大学马相伯、李登辉两教授的名字中各取一字而命名的。

1950年,相辉农学院与其他院校相关专业合并创立了一所新型农业高等学府——西南农学院。

袁隆平转入西南农学院学习,主修遗传育种学。

当时的遗传学有2大流派:西方的孟德尔、摩尔根学派和苏联的李森科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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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根

奥地利的孟德尔发现了遗传学的两条基本定律,即分离定律和自由组合定律。美国的摩尔根发现了遗传学第三定律,即连锁和互换定律,以此为基础创立了著名的基因学说。

李森科则借助斯大林的信任,鼓吹物种进化在于“外部的力量”,说“环境决定一切”,还说达尔文错在不能正确理解进化的推动力量,物种内部竞争是不存在的。

尽管那时搞“一边倒”,全盘照学苏联,但年轻的袁隆平内心里还是倾向于踏实勤奋、尊重科学的孟德尔和摩尔根。这为他后来的成功打下了基础。

1953年8月,袁隆平被分配到湖南安江农校当老师。

一天,袁隆平与同校的李纪春老师到黔阳县的牛婆冲劳动,回去的路上,肚子饿了,想买点东西充饥,可寻来找去,也只能买到萝卜菜汤喝。

“老李,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吃的多痛苦啊!粮食问题千百年来一直困扰人类,我是学农的,见到这种情况深感惭愧。我多想自己有能力来增产粮食,让中国人有饭吃,让世界上的人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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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隆平深有感触地对李纪春说。他的心里萌动了一种信念和决心,他要用自己的知识解决人类诞生以来就面临的生存难题。

第一步搞红薯嫁接,如果能成功,第二步就搞水稻高产研究,袁隆平定下了自己的目标。

1958年,袁隆平按照李森科的“无性杂交”理论,把“月光花”嫁接到红薯上,获得了大丰收,最大的一蔸“红薯王”有13.5公斤。

可是第二年,袁隆平用那些种子播种,长出来的仍是“月光花”,地下却没有了去年的光景。

同时,袁隆平费尽苦心开展的一系列其他试验,如西红柿嫁接到马铃薯上、西瓜嫁接到南瓜上,虽然长出了“三不像”植物,但都没有获得经济性状优良的无性杂种。

袁隆平感到了迷茫,开始怀疑“无性杂交”的一贯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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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怀疑,袁隆平便不断搜集各种遗传学资料,从中了解遗传学发展动向。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次,袁隆平看到一则报道,讲DNA的双螺旋结构遗传密码的研究获得了诺贝尔奖,表明现代遗传学已进入到分子水平。

回头一想,自己还在搞什么无性杂交、环境引诱、风土纯化,袁隆平意识到自己被误导了,走了好几年弯路。

方向不对,功夫白费。袁隆平觉得必须回到孟德尔、摩尔根的现代遗传学道路上来。

一则诺贝尔获奖消息“惊醒”了袁隆平。另一个残酷的现实又把袁隆平从搞红薯搞小麦直接引到搞水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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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开始了连续3年的自然灾害,全国范围内出现了空前的粮食饥荒。

没有吃的,很多人倒在了田埂上、桥底下、小路旁。

一位豆蔻少女,饿极了吃观音土,排不出大便,活活憋死了。

袁隆平去乡下支农,给夜校的农民讲“红薯育种和栽培技术”,没几个人来听。另一位老师讲“水稻的高产栽培技术”,听课的人挤满了教室。

真是怪了,袁隆平问农民到底是什么原因。农民告诉他,虽然这里稻田少旱地多,多种红薯也不错。但红薯是杂粮,是水稻的搭头,没有地位,吃了不经饿,吃多了还反胃。

“施肥不如勤换种,袁老师,你是搞科研的,能不能培育一个亩产800斤、1000斤的新稻种,我们就可告别饥荒,结束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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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朴素的话语、真切的期望,深深打动了袁隆平。

“从科学上寻找高产的办法,向饥饿挑战,为中国人民解决吃饭问题,是我们学农的知识分子的天职。”

多年后,回顾当时的情景,袁隆平依然这样饱含深情地说。

“以粮为纲”,看来还得搞水稻。袁隆平的大脑里,开始只有“高产水稻”几个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进入梦乡的袁隆平梦见自己种的水稻像高粱那么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颗粒像花生那么大,他和几个朋友就坐在稻穗下面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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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袁隆平把这个梦叫作“禾下乘凉梦”。为了实现这个梦,他把双脚迈进了稻田。

多少年来,人们已习惯于常规选种。袁隆平也曾想过通过常规稻的选育,得到高产优质的稻种。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调查后,袁隆平发现,常规选种增产优势不大。

怎么办?袁隆平想到了杂种优势。杂种优势是生物界普遍存在的现象。如公马和母驴生的骡子,具有优于双亲的强大体力。

然而搞杂交水稻,在理论上存在“拦路虎”。

按照遗传学经典理论及当时国际上的普遍观点,水稻是一种花器很小的自花授粉作物,异花授粉十分不易,搞杂交水稻很难行得通。

国际上许多研究人员望而却步,觉得没有可能,纷纷止步,中断研究。

“外国人没有搞成,难道中国人就不能搞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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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隆平心中升起为国争光、为民解忧的浩然正气。他要勇闯禁区。

刚开始没有知音,袁隆平孤身前行。在校外的试验田里,袁隆平做起了杂交水稻研究。

每天课余之后,他就到试验田里去转,寻找不育株材料。一转就是好几个小时,然后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小屋。

惊喜在1960年7月的一个下午来到了。

袁隆平在试验田里发现了一株植株高大、穗大粒多的优异稻株,犹如鹤立鸡群。

好似发现了宝贝,袁隆平每天都来观察这个“大高个”,并做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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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时,袁隆平小心翼翼把这个稻株上结的170多粒壮谷收集起来,想作为良种培育。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第二年,这些种子的后代出来了,却参差不齐,高的高、矮的矮,早的早、迟的迟,没有一株比原来的单株好。

一般来说,出现这样的局面,应当悲观。

袁隆平却很乐观。他想到了孟德尔、摩尔根的遗传学分离定律。

可以判定,这必是一株杂交稻,因为纯种水稻的后代是不会如此分离的,只有杂交品种才会出现这样大分化的态势。

研究杂交水稻培养优良品种,一条“通天大道”来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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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必须说明,这条道路是曲折的、坎坷的。

理论上,美国著名遗传学家辛洛特和邓恩撰写的《细胞遗传学》明确指出,水稻等自花授粉作物没有杂交优势。

现实中,水稻花太小,而且每一朵水稻花都是既有雄蕊也有雌蕊。要让水稻在开花期内杂交成功,最好的办法是让其自身雄蕊处在不育状态,雌蕊才能接受其他植株的雄蕊花粉。

突破这一难关,袁隆平想到的办法是培育“雄性不育系、雄性不育保持系和雄性不育恢复系”三系杂交水稻。

培育三系的关键是培育出雄性不育系,第一步棋是找到水稻中的“雄性性功能缺乏者”,也就是雄性不育株。

就这样,袁隆平迈开了向传统遗传学理论“宣战”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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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国大学和科研院所有许多水稻方面的鸿儒,为什么熟视无睹,不敢去动那个禁区,而一位普通的中专教师敢于提出这一问题,这正是袁老师的高明可贵之处。”

袁隆平的学生李必湖这样评价老师当年的行动。

1964年的夏季,袁隆平头顶烈日,脚踩泥水,手里拿着放大镜,挨个检查稻穗,发现略有差异的雄蕊,就准备带回实验室进行研究。

当勘察到第6400株稻穗时,袁隆平终于发现了第一株天然不育株。

雄性不育株的发现,极大增强了袁隆平的信心。

1965年,袁隆平写出《水稻的雄性不育性》一文,在《科学通报》上发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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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个别“学术权威”断言袁隆平对遗传学无知,一些人认为袁隆平异想天开耍儿戏。

然而,国家科委九局致函湖南省科委和安江农校,支持袁隆平。

要大面积栽种杂交水稻,必须培育出一个水稻的“女儿国”,再为她们配上健壮的“夫君”,这样才能养育出强壮优秀的后代。

为了做试验,袁隆平找来、买来60多个瓷盆土罐,给选育出来的稻种开起了“小灶”。

可是“小灶”让动荡的年代里热情过火的人给砸烂了。袁隆平忍不住暗自落泪。

有好心人劝袁隆平:“现在是越没文化越吃香,挖地不用量角器,种田不用ABC,你何苦去搞杂交水稻呢?”

袁隆平没有动摇,他把残存的秧苗当作自己的生命一样去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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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国家科委党组书记聂荣臻支持,国家科委九局局长赵石英支持,袁隆平得以继续开展研究。

1967年的早春,天寒地冻。为了不育种子不被冻坏,袁隆平对学生说:“这些种子凝聚着我们几年的心血,保住它,就是保住了我们的命根子。”

说完,袁隆平带头示范,把种子包起来,再蒙上塑料薄膜,缠在腰上。

师生们瘦小的身体瞬间粗壮起来,大家互相看着,苦涩地笑着。

袁隆平幽默地说:“体验一下体温育秧苗颇有情趣,别看我们现在腰缠的是几粒水稻种子,也许是‘腰缠万贯',今后会给我们带来幸福和财富的!”

1968年4月,袁隆平研究小组筛选出了具有保持能力的“青小金一号”,继而培育出了70多个不同的杂交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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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多了,腰间缠不下了,袁隆平想到了光照充足、冬无严寒的海南和云南。

1968年10月,袁隆平带上2个助手,到海南陵水开展研究实验。从此,每年10月寒流席卷洞庭湖畔时,袁隆平都辗转在外,追赶着太阳走,连续有7个春节没有回家。

1969年冬,袁隆平带着助手到云南元江继续开展培育工作。1970年1月6日凌晨,发生了滇南大地震。

袁隆平他们在睡梦中惊醒,眼看着房子要垮了,便赶紧逃出去。但种子已经浸了,准备要播,他们又冒险冲进去,把种子救出来。

余震不断,他们为了把试验继续下去,就住操场、睡草席,坚持了3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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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云南元江找到的野生稻,拿到湖南进行试验,却由于生育期太长,不能抽穗。

袁隆平决定去海南寻找野生稻,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它找到。

1970年10月,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袁隆平带着助手再下海南,还给助手们讲了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很久以前,当地有位勤劳勇敢的彝族男青年,手拿弓箭追赶一只梅花鹿,追了7天7夜,一直追赶到这里。梅花鹿被迫跳上这块石头,可眼前是茫茫大海,已无路可走。男青年正要张弓射去,梅花鹿突然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姑娘,那位彝族青年愣住了。后来,他们相亲相爱,结成了一对幸福美满的夫妻。”

助手们说喜欢听这个故事。

“我有意讲这个故事,不是浪漫,而是比喻我们也像梅花鹿一样,跑到天涯海角,无路可走,背水一战。我们现在既是师生,也是事业上的战友。我希望在这里找到机会,找到让杂交水稻研究成功的缘分!”

袁隆平的故事和幽默鼓舞着年轻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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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袁隆平去北京请教有关专家。学生李必湖打了一个长途电话,袁隆平火速赶回海南三亚。

原来,李必湖发现了三株雄花异常的野生稻穗。

反复辨认后,袁隆平激动地喊出声来:“真是绝了!真是绝了!这是一株千真万确的雄花败育的天然野生稻啊!”

兴奋之余,袁隆平把它命名为“野败”。

兵贵神速。第二天,李必湖等人便用正在抽穗的籼稻“广矮3784”与“野败”杂交。连续4天,共杂交出8个组合65朵小花。

胜利总是要接受考验。当年最后一场台风在海南登陆了,试验田秧苗被淹得只剩下叶尖。

袁隆平当时正感冒发烧,还是不顾一切,拖着带病的身体参与抢救。抢救完毕,袁隆平几乎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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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只要抢救到的是“宝贝”,就值了。

第二年,袁隆平他们发现,这家伙真是好东西:雄性不育,且能够保持下去。

因为“野败”的 发现,每到冬季来临,科技工作者便从内地来到海南三亚,开展杂交水稻研究。

久而久之,人们称到海南育种为“南繁”。

当然,这与袁隆平的大家风范是分不开的,他把“野败”材料无偿贡献出来,供全国农业科技工作者协作攻关。

全国18个科研单位的100多名科技工作者携带上千个稻谷品种,与“野败”进行了上万个组合的回交转育,获得了多个杂交水稻品种。

可是事情很难一帆风顺。恢复系仍没有找到,找不到恢复系,就不可能育成用于大田种植的高产杂交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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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断言:这种不育系,是本质不育,永远也找不到恢复系。

还有人编出了顺口溜:三系三系,三代人也搞不成器。

在这些消极因素的影响下,不少地方下马了杂交水稻研究项目,热气腾腾的局面又冷清下来。

“我们不能受外界干扰,要一鼓作气,攻克三系配套的最后一关。”

袁隆平鼓励协作组的人说。

1973年,43岁的袁隆平终于实现了他的部分梦想,在世界上首次育成三系杂交水稻,将水稻产量从每亩300公斤提高到500公斤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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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十年磨一剑。从1964年发现第一株不育株,到1973年三系配套成功,整整10年。

10年间,每到水稻扬花的时节,袁隆平就带上一壶水和两个馒头当中饭,像“侦查员”一样,守在田间观察。

长期下来,袁隆平患上了习惯性结肠炎,体重下降了20多斤。

既然杂交水稻种已经出来了,那就要大面积推广,大展宏图。

1975年末,袁隆平向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华国锋汇报杂交水稻在湖南的发展情况,提出向全国推广的建议。

华国锋指示要迅速推广。本文开头提到的150万元支持资金,就是华国锋拍板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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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杂交水稻都没费劲,亩产就达到1000斤,我们愿意栽种这种水稻。”一位生产队长说。

1975年南方省(区)种植杂交水稻的面积是370多公顷,1976年一下子就跃升到13.87万公顷,1977年更是扩大到210万公顷。

此时的袁隆平没有居功自傲,而是快马加鞭,继续奋进。他经常下到农村,深入田间地头搞调查,帮助解决杂交水稻生产中的实际问题。

三系杂交稻一般要比普通品种增产20%左右。可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三系杂交稻产量出现了徘徊局面,在提高单产产量方面很难再上台阶。

“三系法的品种间杂交水稻的增产能力已将近发挥到了极限,很难再有进展;且三系法杂交水稻育种工艺比较复杂,选育新组合的周期长,效率低,种子成本高,价格贵。淘汰这种杂交育种方法已势在必行。”

1986年10月,世界首届杂交水稻国际学术讨论会在长沙召开。袁隆平勇敢地作了自我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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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是为了再次前行。这样,才有了后来的两系法、超级稻。

回到最初出发的地方,袁隆平以不断自我加压、永不退休的精神,只是为了让中国人有饭吃,让世界上的人有饭吃。

他做到了。他却离开了,他的生命终止在91岁。但他永远活在人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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