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载的守护(一)

​ (一)

到车站的时候,那售票大厅的门还是半掩着,候车大厅里工作人员多于乘客。地上擦拭的水迹还很明显,那“小心地滑“的牌子杂乱的摆了好几个。离售票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唤,但此时去买点早餐填饱它有些不不算,毕竟这队伍的头一个位置得来不易。

最早开往的市区的公交车是五点半的,为了赶早闹钟定在了四点钟,被叫醒的时候天丝毫没有的亮的意思。洗脸、刷牙、蹲坑,特别是蹲坑如不在这起时解决,出门后特别是要远门,心中总会有些忐忑,不知几时那感觉一来,就无法阻挡。

完成这套程序,时间已不知觉的过去了半个小时,天色稍微有些颜色。家里到站头的有着近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这一条路有两座桥,一座叫沙河桥,一座叫牛桥。沙河桥在我二十年的记忆里,都不曾有过改变,它是两个村的界桥,过了这座桥就是沙后村。穿行于沙后村这条大马路,小学时它是宽宽的沙砾路,一条雨天满是水坑,特别是在台风来临时,暴雨将它和两旁的田地淹没,以致不知是在走在路上还是田里。中学时,两旁的田地变成房子,这条路也铺就成了水泥路,按上了路灯,这让我们这些晚自习回家的孩子们来说,安全感上升了许多。

天色稍稍亮了点,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少,那路口的一辆三轮车上,车夫耷拉着脑袋在睡觉。早餐店的夫妻已开始忙碌着了,再过一个小时,用餐的人陆续就要来了。一辆三轮卡车从我的身旁疾驰而去,它是去进货呢,还是往回赶呢?一辆的小型面包车停在桥上,它的车身满是泥泞,车旁的几个人有些相似的装扮,这衣服都已很旧,不少的地方都已泛白,裤脚和 袖口有些杂乱,配上那焦黄的皮肤很容易让人知晓他们的身份,特别是那车里的诸多带网兜的工具。

牛桥比沙河桥宽的多,毕竟是作为两个镇的界桥,经过这一年多的改造,变得气派了许多,那立在桥两头的四座石狮子,让这座桥和它的名字更加的相称了。过了桥,路两旁的建筑发生了大的变化,整齐的建筑,同样颜色的墙面,不同的是那不用的字体、不同的设计、不同的岁月的厂名和琳琅的广告牌。每每走在这段路,我都会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尽快的远离工厂里排房出来的工业废气,它让我着实的难受。但今天的这个点,我想稍慢点,没开工的时候欣赏下这段路还是不错的。

走到站点的时候,时间已是五点十五了,天也亮了些了。站头里已有好几个人了,他们应该都是赶早去市里上班的吧,或许有和我一样的。公交车缓缓的驶进了站头,售票员拿着小旗子不停的敲打着车身,一手掩着口鼻打着哈欠。大家有序的排队上车,显得都很从容,这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又或者在晚班的时候才有的吧。车上的位置很空,我习惯性的朝向那后座走去;这个位置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靠窗旁的那半个位置的空位,用来放我的背包,不用一路上抱着它,这对于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是再好不过的了。

卷门升起的声音,让刚刚还是安静的售票厅忽的热闹了起来,售票员朝着我们礼貌的微笑着,嘴巴靠近话筒,温柔的说道:

“大家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买一张闰城的票。"

“好的,票请拿好。”

我所站的窗口正好的中间的一个,买好票转身的时候,看着那长长的队伍,还有那时刻在提醒我在挨饿的肚子,有种不想离开的冲动。左斜右斜的好不容易挤出了大厅,此时的太阳已是高高的挂在了天空,那来时的清凉感也已散去,胸背上的汗也不停的冒了出来。

离发车还有半个多小时,车站门口的店也不少,可没有我想要吃的。马路的对面有家馄饨店,在我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的时候去那里吃过一次,那是我们当地特色的小馄饨。

“今天还是去吃你吧。”

(二)

吃完馄饨回来的时候,去玩的闰城的队伍已排的很长了,最前头工作人员已开始检票了。

“前往闰城的车开始检票了。”一个穿着淡蓝色寸衫,深蓝色的西裤的工作人员,举着喇叭喊着话。他的后面一个同样装扮的工作人员也一起喊着,不同的是他没有喇叭。他们两个应该是司机,这是我做了几次大巴车所得出来的。排着的队伍很快就没了,大家都已坐在了车上。发车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两位司机还在检票口喊着,车上还有几个位置空着呢。 也许是觉得不会再有 人来坐这趟车,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各位乘客,大家上午好,请各位系上安全带,我们现在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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