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出行4年未獲新融資,市場、法規雙壓下亟待上市自救

嘀嗒出行4年未獲新融資,市場、法規雙壓下亟待上市自救

作者:潘妍

出品:洞察IPO


距嘀嗒出行去年10月首次向港交所遞交招股書半年後,其招股書於2021年4月8日被列為“失效”狀態。但僅過短短5日,嘀嗒出行便“火速”補遞新版招股書。

在新版招股書中,嘀嗒出行補充披露了2020年業績表現,當年實現營業收入為7.91億元,同比增長36.3%,經調整淨利潤為3.43億元。

此外,出行界大佬滴滴頻頻被傳出即將於明年上市的消息。同時,哈囉出行已於4月23日向納斯達克提交IPO申請,“共享出行第一股”的角逐日益激烈。


二遞招股書,結構單一化

早在幾個月前,嘀嗒出行首次遞交招股書時,《洞察IPO》就曾對其進行過簡單剖析( 嘀嗒出行單靠順風車鑽空實現扭虧,部分募資擬用於優惠券促銷活動 )。

2014年,嘀嗒出行前身嘀嗒拼車由宋中傑、段劍波、朱敏、李金龍和李躍軍5人聯合創辦。經過多年的發展,嘀嗒出行業務範圍已從一個專注做順路拼車的出行平臺,升級成一個出租車、順風車兼具的移動出行平臺。

嘀嗒出行4年未獲新融資,市場、法規雙壓下亟待上市自救

圖片來源:嘀嗒出行官網

在新版招股書中,嘀嗒出行補充披露了2020年的業績表現。

招股書顯示,2018年-2020年,嘀嗒出行分別實現營業收入1.18億元、5.81億元、7.91億元,複合年增長率159%。

但淨利潤仍呈虧損,期內淨利潤分別為-16.77億元、-7.56億元、-21.94億元;經調整淨利潤額(非國際財務報告準則計量)則分別為-10.68億元、3.16億元、3.43億元,於2019年實現扭虧。

目前,嘀嗒出行的收入主要來自三大業務板塊,分別為順風車、出租車網約、平臺廣告。其中,順風車業務為其主要的營收來源。

招股書顯示,嘀嗒出行自成立至2020年末為止,已為約4200萬名順風車乘客提供服務。弗若斯特沙利文稱,若按2019年順風車搭乘次數計算,其為中國最大的順風車平臺,佔66.5%的市場份額。

而相較之下,嘀嗒出行的出租車業務及廣告業務則貢獻較小。其中,廣告業務營收佔比由2018年的33.7%降至2020年的5.9%。由此可見,目前嘀嗒出行的新業務變現能力還是較弱。

嘀嗒出行4年未獲新融資,市場、法規雙壓下亟待上市自救

圖片來源:嘀嗒出行招股書


深耕業務頻被“盯” 平臺把控是心病

在普遍認知中,若一家公司過於集中依賴某項業務時,往往意味著極高的風險。故在外界眼中,嘀嗒出行的首次IPO之所以失利,與其身處於合規問題頻發的順風車行業不無關係。

據瞭解,嘀嗒出行在首次衝刺IPO期間曾遭相關監管約談。

公開信息顯示,2020年12月7日,交通運輸部等對包括嘀嗒出行在內的多家網約車平臺公司進行了提醒式約談。

被約談的主要原因是:順風車平臺“附近訂單”功能偏離順風車的運營本質,涉嫌以順風車名義從事非法網約車業務,用戶頭像顯示性別、開展長途城際服務等方面存在安全風險隱患。

對此,嘀嗒出行官方於次日進行回應稱,平臺已將“附近訂單”功能修正為“臨時路線”功能。並表示,平臺功能受到平臺每日接單次數及合乘價格限制,合乘價格為當地商業運營車輛定價50%左右的一口價,任何順風車主都無法實現以營利為目的。

嘀嗒出行4年未獲新融資,市場、法規雙壓下亟待上市自救

圖片來源:嘀嗒出行官方微博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洞察IPO》發現,嘀嗒出行在順風車主把控方面,仍稍顯一些“力不從心”。

據黑貓投訴網站顯示,嘀嗒出行目前仍存‘司機硬性私下收費’等問題,且不佔少數,嚴重影響用戶體驗感。

嘀嗒出行4年未獲新融資,市場、法規雙壓下亟待上市自救

圖片來源:黑貓投訴

除此之外,對於車主用戶方面,也不乏一些關於平臺亂收費、惡意封號等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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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黑貓投訴

在此之前,嘀嗒出行曾多次因存在“違反《網絡預約出租汽車經營服務管理暫行辦法》規定的行為線”而遭到交管部門處罰,其中包括北京、深圳、重慶、合肥等城市的交通行政執法總隊。

招股書顯示,嘀嗒出行的順風車平臺累計曾接獲77宗行政罰款。截至2020年末,累計被罰款207萬元。

值得注意的是,自2018年順風車惡性事件發生後,嘀嗒出行的安全成本也呈逐年增長。

招股書顯示,2018年-2020年,嘀嗒出行的安全成本為100.5萬元、949萬元、1196.4萬元。以2020年數據為例,同期員工成本為581.9萬元,安全成本則達近其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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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嘀嗒出行招股書


同行步步緊逼 共享出行“硝煙瀰漫”

文件失效僅5日,嘀嗒出行便“閃速”補披新版招股書,其上市心之迫切業界有目共睹。

跟究其原因,除上述提到的市場法規等因素,其或多或少也受到老對家“滴滴”頻頻被傳出赴美上市等消息影響所致。

相較於滴滴已構造出一條由網約車、出租車、共享單車、順風車、公交車等完整的產品線,深耕於順風車、出租車業務的嘀嗒出行有沒有與前者相爭的資格,業界一直都抱以懷疑態度。

就好比嘀嗒出行在2019年首次實現扭虧時,輿論一直都圍繞在‘鑽了滴滴順風車下線空子’等說法上。

據悉,當年嘀嗒出行拿出了10億補貼計劃,迅速收割用戶得以在2019年以市佔比66.5%位居順風車市場第一。

招股書顯示,2020年,嘀嗒出行對乘客的補貼費用達到1.56億元,佔同期銷售費用比重59.9%。

而持續投入補貼費用的背後,或暗藏著公司負債規模的不斷提升。2018年-2020年,嘀嗒出行錄得負債淨額分別為21.50億元、30.39億元、52.51億元。

雖招股書對此解釋稱,是往績記錄期間嘀嗒出行優先股的公允價值跟隨該公司的估值大幅上升導致。但或也不能排除公司持續的補貼或會導致利潤攤薄及負債規模的增長。

有趣的是,去年8月底,即嘀嗒出行6週年前夕,嘀嗒出行創始人CEO宋中傑曾發出豪言:“相較於網約車,順風車和出租車的確是慢活,但如果把這兩個潛力巨大的領域做好,我們可以成為中國最大的移動出行平臺,甚至是全球最大移動出行平臺。”

為了早日實現“全球最大移動出行平臺”這一目標,嘀嗒出行做了哪些努力?

此次計劃募集資金,嘀嗒出行將用於擴大公司用戶群及強化公司營銷及推廣舉措;提升公司技術能力及升級我們的安全機制;增強變現能力及豐富變現渠道;在中國出行市場價值鏈中選擇性地尋求戰略聯盟;投資收購機會以及營運資金及其他一般公司用途等方面。

此前,在擴大用戶群方面,嘀嗒出行已與多方平臺進行合作。截至招股書披露日,嘀嗒出行已與百度地圖、美團打車、支付寶、微信支付以及各種其他支付、旅遊、數據管理及安全供應商進行整合。

此外,2020年8月,嘀嗒出行宣佈與蔚來合作,鼓勵蔚來汽車車主加入嘀嗒順風車,從而獲得了更多的運力資源。

而彼時正逢滴滴推出網約車新業務“花小豬打車”,主攻下沉市場尋求新的業績增長。

根據易觀千帆《2020年11月移動APP TOP 1000榜單》顯示,花小豬打車活躍用戶高達2060.1萬,排在第151位;而嘀嗒出行則以658.5萬活躍人數排在第346位。

此外,目前滴滴在國內市場已逐漸達到飽和狀態,對其來說最為主要的增量市場還是其國際業務。公開數據顯示,截至目前,滴滴已在包括阿根廷、澳大利亞、巴西等14個海外國家上線,業務主要包括出行和外賣。

與滴滴相比,嘀嗒的佈局實在算不上是“大”,這一點從兩者融資規模的差距上就能看出一二。

截至目前,滴滴先後共經歷了21輪融資,累計融資遠超200億美元;而嘀嗒經歷過4輪融資,最近的一次是發生在2017年3月,交易金額未披露,前三次累計交易額1.3億美元。

可以看出,4年沒進行融資的嘀嗒出行融資難度不斷加大,上市已是迫在眉睫。

值得一提的是,4月23日,阿里系旗下的哈羅出行正式向納斯達克遞交IPO招股書。

公開數據顯示,2020年,哈囉出行實現營業收入60.44億元。其中,主營業務共享單車實現營業收入55.03億元,順風車業務實現營業收入4.63億元。

此消息一出,對於正在IPO中的嘀嗒出行無非又是沉重一擊。

綜上,對已是“二輪遊”的嘀嗒出行來說,想在共享出行這個市場,單靠“順風車領頭羊”這個角色講述IPO故事,實在不夠有太強的說服力。

外加總被監管部質疑打“擦邊球”對上市進程也是影響頗深。無論此次IPO成功與否,嘀嗒出行在未來需面對的困難與挑戰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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