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曾经的家,已经远去


 

生产队:曾经的家,已经远去

1985年,我们洛阳附近的农村,开始解散生产队,当时很多社员都很担心,当他们看到生产队的各种工具和牛马、拖拉机等被分配到个人,觉得以后的生产会越来越难,粮食会不会减产。然而事实是后来农业连年大丰收,生产队就被称作“大锅饭”典型,全部成为历史。

生产队对于现在年轻人来说,几乎是难懂的“历史名词”,但作为60年代和70年代人来说,生产队是“无法抹去的记忆”,这里曾经是他们每个人的家。

当时的组织机构是县-公社-大队-生产队,看来生产队是最底层的组织,也和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也是他们共同的家:一起耕种、一起管理、一起收获、一起分配。

生产队:曾经的家,已经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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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一个村子就是一个生产大队,生产大队最热闹的就是村里的广播,天天要么是播送新闻,要么是通知开会,还有就是村支书讲话。

生产大队最快乐的就是村里放电影,那是当时唯一的“精神食粮”,多少人翘首以盼,多少人评价一个村的好坏,就是放电影的多寡,有能力的多放几场电影,大队有面子,社员也觉得自豪。

作为生产大队的下属,就是生产队,当地居民就是生产队成员,也就是“社员”;生产队负责人设有队长、副队长,必须配备有会计、出纳、记工员,另外还有妇女队长。

生产队负责社员的“生活”,可谓是面面俱到,粮食,大伙分;蔬菜、瓜果;大伙分,就是每家养的猪,也是统一送到生产队的“养猪场”,猪产生的粪便,统一用在生产队的地里,可谓一举两得。我们当时上小学,我们放学点,也是生产队猪圈“开闸时候”,所以有很多人开我们玩笑:“看,你们还没有猪回家的快!”。确实,当时猪一开闸,都是撒腿往家跑,不像我们,打打闹闹,无所谓的样子。

生产队之所以让人们“恋恋不舍”,就是它在当时确实有“扶弱助贫”的功能,当时我们家小孩多,家里穷,当时连必要的劳动工具“架子车”都没有,我清楚记得,当时生产队统一有年轻人将各家分的粮食送往我们家,这一幕,过去几十年,总是历历在目,难以忘记。


生产队:曾经的家,已经远去

生产队:曾经的家,已经远去

我的童年就是在生产队时期度过,那时候,打麦场就是我们快乐的家园。那时候,土地还不是很紧缺,每个生产队都有很广阔的“广场”,麦收的季节把麦子集中起来,进行脱粒、然后就分到各家各户。然后把麦秸秆堆成“垛”,然后就成了我们童年的游乐园:我们在这里打闹,捉迷藏,看星星。

小时候,也利用过“特权”,当时我们那里引种南方甘蔗,十分成功,它没有南方的甜,但竹节比南方的长,并且是红色的,我们当地叫“甜杆”,是我们当地特产。有一年秋天父亲被派去“看守”,晚上不回家吃饭,我给父亲送饭,其实路挺远的,父亲见我一路辛苦,就利用特权,让我自己拔一根“啃啃”。我看了看高大笔直的甘蔗,大的不舍得拔,挑选不太大的一根拔了下来,当时觉得实在太甜了。

生产队的人其实都是很善良的,记得当时,生产队给我们家分配任务“割麦”,那时候我们家大人小孩齐上阵,进度还算可以,旁边的小姑娘一边割麦,一边哭,原来是“下乡知青”,不会割麦,割麦很慢,我们家割完了麦子,一起帮她割麦。现在过去30多年了,只记得当时她穿一件蓝色上衣,别的都记不起来。

当时下乡知青在村里也很“拉风”。有一个帅气小伙从我们身边神气走过,旁边大娘问他:“你出来这么久,想家了没有?”小伙子可能还讲“政治”,大大咧咧地说“扎根农村,不想家!”老大娘笑着骂他:“你妈养你这么大,不想你妈?不孝顺!”


生产队:曾经的家,已经远去

生产队作为建国初期的劳动组织形势,确实有它积极意义的一方面,一方面改变了农民一盘散沙的状况,把农民彻底组织起来,作为“平战两用”的组织形式,意义确实重大,另一方面彻底改变了当时的农耕做法,把“深耕”以及“土地缺少元素检测”广泛使用、大修水利等确实让农业生产技术有了大幅度提高。

但是,生产队毕竟是“一大二公”的产物,确实养了不少懒人,又不符合经济发展规律,1984年将生产队解放,也为改革开放成功打下了基础,过去生产队有事没事都要“报到”,不能缺勤,确实把劳动力都束缚在有限的土地上,是极大的浪费,现在想来,邓公的改革魄力确实巨大,功不可没。

过去的生产队没有了,过去共同的“家”确实已经成为记忆,但集体主义精神、以及扶弱助贫的精神,不会消失。有一次参加一个全国学术会议,一个会计名家在大会上直言“从生产队走出来的教授,唯一的优点就是知道帮助弱者。因为我是弱者的时候,生产队帮助过我!”

我现在每次出差到北京,总是到“毛主席纪念堂”,感谢他老人家那时候的政策,让穷人家的孩子都能吃得起饭,上得起学,这些“平均思想”确实不利于“竞争”,也不利于经济的快速发展,但是让当时很多的穷人,跟上了时代步伐,没有掉队,为他们将来考上大学、创办企业、发家致富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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