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个人总是社会中的个人

花三个小时左右看完了余华先生的《活着》。看完后大概是晚上10点半左右,这个点是我平时睡觉的时间,但当时却怎么都睡不着,一是害怕,二是想不明白。害怕是因为不论是福贵、家珍、凤霞还是有庆或者二喜,悲欢曲折的命运萦绕在我的脑海,那不可预估的悲剧令人害怕,那曲折的人生选择令人迷惑。

《活着》——个人总是社会中的个人


《活着》讲了一个叫福贵的人的故事,福贵既是故事的主人公,也是故事的讲述者。余华先生在这部书的前言中表示,有一段时间他的故事写的很艰难,但当他把人称改为第一人称“我”的时候,却很顺畅地就写完了。也许正因为这样,使这个故事更有信服力。


故事内容是这样的:“我”曾经得到一份收集民间“歌谣”的“闲职”,于是整日里游荡在乡下的田间地头,跟守瓜田的老人边吃瓜边唠家常,听乡下女人们的自曝家丑,见识了种种样样的七情六欲,但是在这些经历中,老人福贵所讲的故事给我印象最深。福贵本是个地主少爷,但他嗜赌又爱嫖,娶了城里米行陈老板的女儿家珍却不珍惜,常往城里的青楼跑,嗜赌却没有赌技 ,最终将所有的家产输的一干而尽,从地主变成了佃户。后来经历了革命、战争、儿子有庆、女儿凤霞、妻子家珍、女婿、外孙相继去世,独留他一个人在世上活着。


《活着》——个人总是社会中的个人

读《活着》,会发现“人”是一个非常丰富的存在,是这样的,也是那样的;是好的,也是坏的,“不单一”是人的本质。

福贵是个混蛋,彻头彻尾,但他是人。他好赌,赌博中有了“光宗耀祖”的念头,具体来说就是想把他爹输掉的一百亩地赢回来,这在他自己看来,就是“上进”了,如果抛却方式不谈,这确实是上进了。他看见还是个女学生的家珍自面前走过,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娶她,立刻回家让自己娘找人去说媒,如果只看这个开头,本也该是个美好的爱情故事,然而婚后,他嫌弃家珍大着肚子丑,好上青楼,整日流连青楼,花钱不计数。输光家业后,他爹没了,为自己害死了自己爹感到愧疚,为老娘跟着自己受累感到愧疚,为老婆和儿女跟着自己吃苦而愧疚。


《活着》——个人总是社会中的个人


后来被抓去当兵离开家乡,对妻子儿女的思念也是真心实意,踏踏实实靠种地劳动生活也是对过往生活的悔过,对妻子的感激与关怀,对儿女甚至女婿外孙的真心疼爱也半点不掺假。当最后一个家人——外孙苦根也离他而去后,福贵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如果是一部浪漫主义小说,不该是这样的结局,或者假如到了这样的地步,福贵便该仰首卧在家珍、有庆他们的坟前再也不起来,这样才感天动地,赚得一把把感动的眼泪,可是并没有。福贵终于攒够了一头牛的钱,他去买了一头又老又瘦的牛,他跟牛说话,跟牛一样的作息,好像牛成了他的又一个家人,就这样,福贵继续活着,活着,一直老下去。


《活着》——个人总是社会中的个人


纵观福贵的一生,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其实一生都不是由自己做主的。

少年时,玩劣不堪,因为有地主父亲、慈爱的母亲,他理所当然地成了一个地主少爷该有的混蛋模样。一夜之间,家产输尽,一贫如洗。在这个过程中,他凭借着家产、父母,无论世俗,胡天作地。遭逢大变,仿佛才清醒过来。没有了家世,没有了依仗,他正要凭借自己去活,却碰上国共内战,又被抓去做壮丁,在坑道里躺到了战争结束,领着解放军给的盘缠回了家,正好赶上土地革命分到了土地,一家人正筹划着一个富足的未来,却又闹起了人民公社,地归了公,原来的打算都作了空,终于生活平静下来以后,儿子有庆却在给县长夫人献血时被抽血过量没了,接着女儿凤霞产后大出血而死、常年卧床的家珍也走了,后来女婿和外孙也没了,生活总是给福贵以措手不及。

除了自己的家人,福贵也眼看着他人的起落,比如:赢了福贵全部家产当上地主的龙二转眼间在土地革命中被“革了命”;同福贵一样被抓去当兵的春生兜兜转转当了县长,可转眼却又被红卫兵逼着上了吊。

个人总是社会中的个人,古人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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