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之，你前日的課文背熟了嗎？”常禮瞟了一眼身後的蘇文之，有些灰心喪氣，他忘了帶課本。
“嗯。”蘇文之點點頭，將課本攤開，開始默誦。
“你說太傅今日會考我們嗎？”常禮又瞟了一眼蘇文之的課本，眼睛裡都是希冀。
“應該不會。”蘇文之頭也不抬。
“我也覺得！”常禮雀躍起來，“蘇文之，我...”
“咳咳...今日我們學莊子的《齊物論》...昨日叫你們誦讀的《禮記·學記》你們背得怎麼樣了？”李太傅從門外進來，手裡拿著幾卷經文典論。
“常禮，你先來開個頭，前日學的的《禮記·學記》第一段。”
“太...太傅...”常禮站起來，捏緊袍角，磕磕巴巴道：“我我還未誦讀，過...過兩日...”
太傅瞥他一眼，似乎早料到如此，捋捋鬍子道：“那你講講今日的《齊物論》吧。”
常禮的臉憋得通紅，他的腦子裡空空如也，書篋裡也空空如也。正急得抓耳撓腮，身後的蘇文之突然將自己的課本塞到他手裡。
常禮翻開《齊物論》的一頁，萬幸矇混過關。還回去的時候，他卻瞟眼看到了書本最後一頁，用雋秀的小楷寫著一句詩。
“常望閒庭月，與我共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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