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失業”送外賣累到膝蓋受傷,你的“自救”之路在哪裡

陳飛從上海月入萬元的年輕白領,到“失業”轉做外賣小哥,現在正好一個月。他在短視頻平臺上有2萬多粉絲,有一次他將自己送外賣受傷的視頻發出去,沒想到在老家火了,還有人衝進他的直播間,叫了他大學時期的外號,讓他很尷尬。

白領“失業”送外賣累到膝蓋受傷,你的“自救”之路在哪裡

陳飛在送外賣的途中。圖據 鳳凰WEEKLY財經

按照賴特·米爾斯在《白領:美國的中產階級》中的經典定義,陳飛應當屬於典型的“白領”:河南大學畢業,在一家體育賽事活動公司工作,月入過萬,在忙碌的工作中,對未來有著美好的憧憬。

但是,疫情讓陳飛陷入了某種困境。根據鳳凰WEEKLY財經報道,陳飛2月份的工資還沒有著落,公司將復工時間推遲到6月份,3、4、5月每個月只發2480元的底薪。在上海,陳飛很節省地生活,每月房租1500元,生活費2000元左右,很顯然,靠目前的基本工資無法維持。

經過權衡後,陳飛選擇送外賣。在送外賣的第19天,他1天跑了15小時、接了47單,賺了300元。如果每天能有這樣的收入,每月9000元,再加上所在公司的底薪,算下來收入能和疫情之前持平。

相信一些受到疫情影響的人都和陳飛一樣,有著這樣的“夢想”: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要改變,哪怕維持就行。

但是,世界在變,要維持自己的不變並不容易。陳飛也是在送了十幾天外賣之後,單日收入可能才達到300元,那天他忙碌了十幾個小時。到兼職送外賣的第25天,他發現自己的膝蓋出現了問題,由於高頻率上下樓梯,膝關節出現損傷。儘管他才29歲,從事的也是體育相關的工作,但每天爬那麼多次樓梯,身體仍然吃不消。

他可能沒有注意到,早上一包奶加燕麥,中午為了省錢把方便麵換成掛麵,晚上習慣跑步所以不怎麼進食——有時候,他一天的生活費不到7塊錢,但是對送外賣這種體力勞動來說,營養是不夠的。

雖然白領的收入未必就比送外賣高,但兩者依然有所不同。陳飛雖然老家在農村,可以想象,他一路讀書考上大學,畢業留在上海的公司工作,應該早就放棄了體力勞動。他努力克服送外賣帶來的心理落差,卻沒想到自己身體不能承受送外賣的重負。

就這條新聞下面的網友評論來看,絕大多數人都被陳飛的努力所打動,當然,還有人頗為羨慕他每月還有2480元的基本工資。陳飛的“自救”,其實是一些普通人疫情下生活的縮影。

目前,國內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各行各業都在努力恢復,但仍有一些行業比較慘淡。除了陳飛所在的體育賽事行業,像電影、餐飲、旅遊、酒店等依賴人的聚集和流動的行業,短期內可能都很難恢復元氣。所以朋友圈才有這樣的段子:寫字的作家、媒體人,都紛紛開起了直播,而有些演員則因為無戲可演,寫起了小說。

很少有人有勇氣像剛出獄的周某那樣,說一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因為人們都活在一個理性的、可預期的時間序列中。

疫情期間,網上出現的一個問題是:“如果完全沒有收入,你能夠堅持多久?”一些網友的答案,讓人心酸和擔憂。當然,我們並不缺少應對困難的經驗,基於家庭和血緣的傳統社會聯結方式,這時候可能會發揮作用,大家可以抱團取暖。但是,仍有相當多的人不得不努力自救,或者改行,進入自己之前不熟悉、不願意進的領域。

很多人都會自我安慰,“實在不行就去送外賣”,而陳飛的經驗證明,送外賣也需要體力和技術含量,並不是“白領們”無聊時的消遣。唯一能夠確定的或許是,不管做什麼,真正的“自救”,必須像陳飛一樣努力去拼。丟掉幻想,戴上口罩,出門努力,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機會。

紅星新聞特約評論員 張豐

編輯 趙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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