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能经商,还能放高利贷?——新巴比伦王国的奴隶生活

超越历史故事表面,从宏观的社会视野来讨论事件发生的深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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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奴隶制度时,我们总是会想到18、19世纪美国南方奴隶主拥有的大量黑奴。这些黑奴生活悲惨,他们每天在种植园中进行辛苦的劳作,不管是炎热的酷暑还是残酷的寒冬;奴隶主和监工拿着皮鞭,寻找那些希望休息一会儿的奴隶,并把他们抽得皮开肉绽;有时候奴隶会在黑人社区建立起家庭,但当他们的主人决定将他们卖出去后,他们就要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庭。

奴隶能经商,还能放高利贷?——新巴比伦王国的奴隶生活

不可否认,北美奴隶制下的黑奴们生活十分悲惨。不过,奴隶制并非一成不变的,以上这种基于大种植园经济的奴隶制只是在资本主义在全世界发展并扩散之后的结果,在资本主义时代,一个奴隶的生产力以及他能为主人带来的经济利益是奴隶主考虑的因素。所以奴隶主会用各种残酷方式强迫奴隶为他们生产更多的东西。

与此同时,这种奴隶制也应合了资本主义价值观的核心之一——理性化,理性化主张用量化关系来描述一切事物,这样就可以对这件事物进行最直观的评估与操纵。在理性化之下,人不再被视为人,而是简化为数字,因此,北美奴隶制会倾向于将奴隶当做生产工具,而非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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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我们去追踪历史上的奴隶制,会发现其他时期的奴隶制与北美奴隶制有很大区别。以大种植园为基础、以农业生产为唯一生产模式、实行密集化生产的奴隶制在历史上很少存在,更多时期的奴隶制中,每个奴隶主拥有的奴隶数量很少,而奴隶的生产劳动内容也并非完全以农业生产为主,而是可以进行商业、手工业生产;生产模式的多样化,使得奴隶不一定向北美黑奴一样被集中在种植园中进行永无出路的重复劳动,而是可以独立经营自己的产业,甚至可以发家致富。

奴隶能经商,还能放高利贷?——新巴比伦王国的奴隶生活

新巴比伦帝国的奴隶制就是这样一种奴隶制。新巴比伦在公元前626年建立,建立之后迅速成为两河流域的强权。在尼布甲尼撒二世统治时期,新巴比伦达到了全盛,先后击败腓尼基城邦、犹太人,有挫败老敌人埃及和米底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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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巴比伦的经济基础是奴隶制。不过这种奴隶制与我们在北美见到的奴隶制有很大不同。新巴比伦的奴隶有非常多的独立经营方式,一般情况下,奴隶主会给奴隶一部分财富,包括土地和资金,让其独立经营。拿着这些资本,努力会去种田经商,开办手工作坊;有些比较有远见的奴隶,甚至会去放高利贷成为债主。

奴隶能经商,还能放高利贷?——新巴比伦王国的奴隶生活

在这些独立经营的努力之中,有很多奴隶变成了富人,他们甚至还有自己的奴隶,这可真是人类历史上的奇观!奴隶有时会作为主人的代理人从事经济活动,但同时他们也有自己经营的产业。在他们为主人代理的时候,会从主人手里拿到工资作为报酬。根据新巴比伦时期的史料,埃吉贝家族的一名努力曾在为主人主持贸易之后获得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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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并不是想给奴隶制度洗地,奴隶制度归根结底是一种邪恶制度,我只是希望揭示一种平时大家很少提到的奴隶制而已。大部分新巴比伦奴隶还是很悲惨的,他们没有任何人身自由,那些独立经营的奴隶不但要定时向主人交纳人身租,还会为随意转让,有时也不得不与家人分离。新巴比伦时期留下的文献中,很多奴隶不承认是自己是奴隶,而且还会通过逃亡等方式进行反抗,这也侧面说明奴隶生活的残酷。

努力作为主人的财富,需要在身上用烙铁烙上主人的名字。从外国劫掠过来的奴隶则更加悲惨,他需要烙上两种语言,一种是巴比伦的楔形文字,另一种是自己祖国的语言,以便向买者展示奴隶的来源,可想而知,当时的奴隶会在肉体上承受多大痛苦。有的奴隶会被奴隶主送去学习某种技术,如烤面包、制作皮鞋、纺织等。但不是所有努力都有学习机会,因为奴隶的学费要由奴隶主缴纳,因此只有那些有钱或远见的奴隶主才会将奴隶送去学习。

因此,在我们将北美奴隶制与新巴比伦奴隶制进行对比时,也不应忘记,不管哪里的奴隶制,都一样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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