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忘不掉的文字

使人忘不掉的文字

初步阅读鲁迅先生译著,日本作家、文学评论家厨川白村先生原著的《出了象牙之塔》,我是感到比较艰涩,读着不大顺畅的。但我却不放手,坚持耐心、耐性、耐力地读下去,凡有疑点、难点则反复地阅读,悉心地琢磨,如此读完第一至五节后,则是“使人忘不掉的文字”了——越读越上瘾了!于此过程中,我得出了自己的箴言:耐心、耐性、耐力,是能够做好一切事情的根本力量。

今天,我再次悉心读思了该著作的第三节《Essay与新闻杂志》,在完全理解和把握文本之义的基础上,我获得了三个方面的思想收获,并作如下随笔记载。

一、发展平台与发展介质的问题

白村先生指出:“起于法兰西,繁荣于英国的Essay的文学,是和新闻杂志事业保持密接

的关系而发达的。”Essay一般翻译为“文章,短文;论说文;小品文”等方面的中文含义。按照白村先生在这一著作中的旨趣,是可以理解为“随笔文学”或“杂文文学”的,加之为鲁迅先生最早译著,因而可以便捷地把握为“杂文”。故而,白村先生这句话就可以理解为:杂文的兴盛发达是以期刊杂志为平台、为媒介的,没有期刊杂志的发展与发达,就没有杂文的兴盛与发达。这样一个发展规律,也是为我国新闻杂志事业发展史所证实的。这是在白村话语本义上的理解与把握。“跳出”这个“本义”,“想出”自己的“我义”呢?杂文的发展需要期刊杂志为平台、媒介,就是作家创作的发展需要期刊杂志为平台、媒介,因而,人生的发展也最是需要平台、媒介的。所以,一个一般问题就是:自己的工作岗位是否真正成为自己人生发展的平台与媒介了呢?鲁迅先生以翻译《出了象牙之塔》为平台、媒介,发展、升华了自己的文学思想,或许就是以《出了象牙之塔》为思想底蕴而走上了坚定不移的杂文创作的人生道路(下面会专门谈这个问题)。这于我们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都是极具价值的镜鉴。在我,则是以研读鲁迅著作与译著为平台、媒介而发展自己的“后职业生涯”岁月的。所以,平台与媒介的概念,与个人人生发展是十分重要的,这样的观念愈是清晰深刻于自己的内心,则越是有助于自己的力量型之发展。

二、鲁迅杂文与《出了象牙之塔》的关系问题

在《Essay与新闻杂志》这一节的开头段落,白村先生特别简括地叙述了英法在十七、十八世纪并当下即十九世纪初期,Essay与新闻杂志事业的密接关系型发展。他指出,许多名家的“超拔的作品”多是为“定期刊行物”而作的,“带着文笔的人”不为新闻杂志作Essay的简直就少有,法国的培洛克、契斯透敦等就单以Essay这样的文章“风动天下”而“了不得”。我想,白村先生这样“风动天下”“了不得”的话语概念,对正处在“文学革命”之思想中的译者鲁迅,绝对是强烈的心灵震撼,因而是鲁迅先生开创“杂文体”文学创作,走杂文创作人生道路的最直接的思想动因和最重要的创作动力。可以说,在鲁迅先生自身的“文学革命”中,翻译白村的《出了象牙之塔》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外在变量”。对于这个问题的思索,也是十分开启我们自己的头脑:要变革自己的人生样式并发展模式,除了自己十足的内在动力外,就是要找到最有利于自己变革的那个“外在变量”。我是把研读《鲁迅全集》作为自身人生发展的重要“外在变量”的。

三、Essay(随笔、杂文)创作的要旨

在《Essay与新闻杂志》这一节,白村先生笔墨的着力点主要在于历史地批评Essay这样的文体为什么“在日本的新闻杂志上比较地不热闹”,即为什么在那时的日本文坛不发育、发展和兴盛。然而,在这“批评日本”中,却揭示了Essay的创作要旨所在:(1)作者“既须很富于诗才学殖,而对于人生的各样的现象,又有着奇警的敏锐的透察力才对,否则,要做essayist,到底不成功。”(2)“那写法,是将作者的思索体验的世界,只暗示于细心的注意深微的读者们。装着随便的涂鸦模样,其实却是用了雕心刻骨的苦心的文章。”(3)Essay是“将极其难解的深邃的思想或者感情,毫不费力地用了巧妙的暗示力,咽了下去的”。白村先生所强调的这三个方面,我在阅读鲁迅杂文、鲁迅散文的过程中,都是获得了鲜明的印证的,譬如,鲁迅杂文所体现的鲁迅先生的“诗才学殖”和“奇警的敏锐的透察力”,看似“涂鸦模样”但却是“雕心刻骨的苦心”等。由之,我们用心竭力地去读鲁迅,不是可以使自己富于“诗才学殖”,不是可以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奇警敏锐的人生透察力”?进而,使自己的人生道路走得更加稳健,使自己的人生发展更加昂扬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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