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富豪的朋友很难,应二成为豪绅西门的亲密好基友,只凭这三点!

西门庆有九个结拜兄弟。西门年纪不是最大,不过最有钱,在大伙恭让之下,顺理成章成为老大。这十兄弟每个月相约一次,聚会饮酒。兄弟难免有亲疏之分,其中,老二应伯爵跟西门来往最密切,一跃成为西门庆的好基友。

看看西门平时请应老二吃什么,就了解西门有多喜欢他:

酒菜齐至。先放四碟菜菓,然后又放了四碟案酒:红鄧鄧的泰州鸭蛋,曲弯弯王瓜伴辽东金虾,香喷喷油煠的烧骨秃,肥䐂䐂干蒸的劈咸鸡。第二道又是四碗嗄饭:一瓯儿滤蒸的烧鸭,一瓯儿水晶蹄膀,一瓯儿白煠猪肉,一瓯儿炮炒的腰子。落后才是青花白地磁盘,盛着一盘红馥馥柳蒸的糟鲥鱼,馨香美味,入口即化,骨刺皆香。西门庆将小金菊花杯斟荷花酒,陪伯爵吃。(第三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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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另一个兄弟白来抢的待遇。白来抢到西门府,聊了几句就没话说,西门庆见他不走,叫下人摆桌吃饭:

四碟小菜,带荤连素,一碟煎面筋,一碟烧肉,西门庆陪他吃了饭;筛酒上来。西门庆后边讨副银镶大盅来,斟与他吃了几盅,白来抢才起身。西门庆送到二门首,说道:“你休怪我不送你,我戴着小帽,不好出去的。”那白来抢告辞去了。(第三十五回)

西门庆连送去大门都不想送。两相比较,情分高低立见分晓。应伯爵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西门庆那么信任和依赖?

应伯爵原本是望族子弟,家业传给他时,没有好好管理,成日吃喝嫖赌,生生把一份祖业挥霍殆尽。公子哥儿的玩意无一不精,做生意的本事却样样不会,只得跟着富家子弟混吃混喝混嫖。

九个兄弟,他最得西门的心,是因为,第一,应伯爵对奢侈品、古董的鉴赏能力非比寻常,能媲美当铺里掌眼的朝奉。章诒和在《最后的贵族》里写到:“中国文化很有一部分,是由统治阶层里没有出息的子弟们创造的。中国文化很有一部分,是由统治阶层里没有出息的子弟们创造的。”他们没有生活压力,无需从事生产劳动,可以专心研究诗词歌赋、篆刻、字画、古董等等传统文化。《金瓶梅》第三十一回,西门庆得子又官袍加身,喜气洋洋,随后拿出一条腰带给应伯爵鉴赏。腰带悬系在官服腰间,起装饰作用。应伯爵一看便说,这带子上镶嵌的是水犀角,不是旱犀角。“旱犀角不值钱,水犀角号做通天犀,你不信,取一碗水,把犀牛角安放在水里,分水为两处,此为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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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犀牛角,不懂行的人必定分辨不出来。应伯爵的眼力之好,是从小耳濡目染,再经过多年熏陶才有的功力。古语说得好,三代为官才懂得衣食住行的门道。出行马车轿子的配置、衣着服饰,无一不讲究,尊卑有序,非能僭越。应伯爵的父亲是员外,有钱有势有名望。他从小在这种圈子里生活,豪奢雅致物品接触多了,自然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西门庆出身不高,家里只是开药铺的。正在发迹中的西门,需要真正懂得玩乐和鉴赏的朋友来陪伴。与应伯爵这样的朋友在一起,西门庆怎能不欣喜。

第二,应伯爵会奉承也会开玩笑,分寸拿捏极好。若只会溜须拍马,算不得高明。应伯爵的厉害之处在于,惯会插科打诨,时不时夸赞西门庆。西门烦闷伤心时逗趣消遣,让他感到贴心贴肺。这都是功夫,若光会耍嘴皮,不会察言观色,看不懂别人心情,只会招人烦。

我们看到,李瓶儿的离世,让西门庆伤心不已,但凡听曲子听到忧伤处,就能触动他的愁肠。应伯爵发挥出他玩笑本领,冲淡了不少西门庆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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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应伯爵能为西门排忧解难。西门庆生意越做越起大,铺子店面也陆续开张,这时需要增加人手。伙计倒是容易找,掌柜却不太容易。通常店铺掌柜都从当伙计熬起,老板对他知根知底也放心。当上掌柜也都不愿意挪窝,除非犯了事。应伯爵这时派上用场了,因为他消息灵通。在没有电话、互联网的古代,能打探消息的人都有过人的本领,谁掌握得多谁的能耐强。西门庆准备开绒线行,正缺掌柜,应伯爵立即举荐韩道国,省却西门到处找人的麻烦。

应伯爵是职业“帮闲”,专业陪伴富贵人家吃喝玩乐。他能获得西门庆的诚心相待,视他为铁哥们,是他的本事。应伯爵也需要养家糊口,每每从西门手中掏钱,西门并不反感,甚至真心相助。几天不见他,西门就想念,会嗔问他怎么不上门。帮闲做到这个份上也值得了。

应伯爵这个人物在小说里举足轻重,可以说是男二号,一篇小文不足道尽,下篇再谈。

作者:凌羽君,欢迎关注我的头条号:西门的情感,持续用全新视角为您解读金瓶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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