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读李商隐的无题诗,女郎、人妻、假道姑轮番登场

戏读李商隐的无题诗,女郎、人妻、假道姑轮番登场

序:如何解读李商隐的无题诗?


中唐以来,以爱情、艳情为题材的诗歌逐渐增多。这类作品的共同特点是叙事成份较多,情节性较强,人物、场景的描绘相当细致。


这其中以诗情李商隐为代表。他的爱情诗,以抒情为主体,着力描写主人公的主观感觉、心理活动,表现他们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为了加强抒情的形象、生动、深婉,往往要在诗中加入某些情节片断,融入一定的叙事成分,化用各种典故。这就使诗的内容密度大大增加,形成短小的体制与丰富的内容之间的矛盾。


为了克服这一矛盾,他不得不大大加强诗句之间的跳跃性,并且借助比喻、象征、联想等多种手法来加强诗的暗示性。这是他的爱情诗,主题不很明显、比较难读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的爱情诗往往具有蕴藉含蓄、意境深远、写情细腻的特点,经得起反复咀嚼与玩索。这其中以他的无题诗,最为著名。


下面,我们通过三首李商隐的无题诗来体味。为了便于读者理解,我们试图通过现代的场景,去接近、还原诗作的内容与人物的内心世界。当然肯定有差异,也可能会带偏读者。但也无妨,都是游戏之作,非学术问题,切勿上纲上线。


戏读李商隐的无题诗,女郎、人妻、假道姑轮番登场

无题 · 一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01会所里的女郎(网络段子)


昨天晚天,风很爽,星很亮,

你和一群妹子去高档会所浪。

妹子个个,浓妆艳抹,身材妖娆。

你们又是划拳,又是吹牛,

摇着骰子拼酒,拿着话筒狂吼。

在这欢腾的气氛中,

在那酒精的麻醉下,

你已经是七荤八素,心猿意马。


可惜春宵苦短,已是早上六点半,

你手机的闹铃响了,该去上班了。

出了会所门,你叫了辆车,

摇摇晃晃地坐上去。

只觉全身酸痛,虚脱感强烈,又昏昏欲睡,

自己简直就像那飘零的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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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 二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02:英雄之妻(内心独白)


春风伴着细雨,缓缓吹来。惊蛰已过,春雷萌动,万物竞发。我的思绪飘到了芙蓉园,那年初春,我们第一次在那里约会。赏花的人群中,我们犹如一双蝴蝶。


书房中,焚着香。你曾说,这是你最喜欢的香,苏轼创制的“雪中春信”。我笑你说,爱屋及乌。

书上的情节,女主人公阿秀在洗衣服,丈夫阿强在帮他打水。这是一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夫妻,打水还是用的是乡下那种木质的辘轳,用草绳在井里搅水。他们刚经过一轮政治迫害,虽然家里贫穷些,但是我羡慕他们这对平凡恩爱、守望相助的夫妻。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但是我当初追你追的好辛苦。谁让你是一个木讷、又迟钝的憨憨。你本是我的学长,我刚上大学那年,你作为学长迎新,帮我搬行李,那矫健的身姿,英俊的脸庞,我永远记得。也许就是那一刻起,我对你萌生爱意。

后来,大学期间,我给你写过好几封匿名情书,你们宿舍的都羡慕你,哈哈~听说你为了考研,睡眠不好,我特地在老家买了一些决明子,缝制了一个心形枕头送给你。那个枕头你一直舍不得扔,至今还放在咱们家的柜子里。

今天,是你的第四个忌日,早上我带着小杰杰,去陵园扫完墓。想着回来,在书房看看书,写点什么,可总有不争气的泪水,滴在书本上。每天,我都止不住的想你。


记得2020年的春天,国内疫情诗意,作为医务人员的你,毅然决然地去江城抗击疫情。没日没夜的劳作,竟不想你也感染病毒,本以为强壮的你,可以抗过去,谁知天意难测......


再多的相思,都无法将你唤回。但是,也请你放心,我会把咱们的杰儿好好抚养,将来让他做一个像他爸爸一样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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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 三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03:终南山的假道姑(短篇小说)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哦,不对,这里是终南山玉清观。观里,清一色的女道士,但除了女道士们,还住了一个大龄女青年,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应该是广东一带的。


山旁有长安八水之一的涝河,山下是鄠邑区的乡村。山里也有农民种田,种瓜果蔬菜,村里亦有集市,虽然没有城市繁华,但也可以满足日常所需。


秋色渐深,昼短夜长。深夜,寂静的山里,周遭虫鸣,显得十分安静。玉清观西南角的屋子,还亮着烛光。这正是那位大龄女青年的屋子。

她来这里,已经约么半年了,今年开春之后就来了。没人知道她具体为啥来,除了平时去山下买些日用品,她很少和其他人交流。有时候也跟着观主玉真子学道,但也是时有时无,并没有坚持。她并不是正式的道姑,观主只是可怜她没处居住,暂时收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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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里有几十个寺庙、道观,同样也有一千多名隐士,居住于此。他们来隐居的原因不尽相同。这个人称小月的女子,却是非常奇特的,她长相漂亮,瓜子脸,身材窈窕,从气质看也不像穷苦人家。

每次下山去集市,集市上的男人都要多看她几眼。惹得山下的妇女们甚是嫉妒。你说她看破红尘来此居住吧,却也不像。她打扮精致,少了份出家人的朴素,还时常一个人去山边的河旁散步,或者在山里那颗古树下面发呆,凡此种种,必是一个红尘未了之人。


这晚,她久久不能成眠,虽说多得是不成眠的日子,但是今天的情况却多了一个原因。山下的妇女们传她住在山里,勾引山下的男青年,是破鞋,不要脸。这样的流言蜚语也难免,一个大龄女青年,长相美丽,身材标致,打扮精细,难免引起山下男人的骚动和妇人的不满。

这天她下去买菜,男人们的眼神越发发亮了,女人们的眼神愈发厌恶了。不时地背着她接头接耳,在议论些什么,表情满是讥笑,动作满是咒骂,连观里的一些小道姑都信了。唯有观主玉真子相信她,她只是教训女弟子要清修、不可多舌,至于其他也没替她分辨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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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苦恼于山下村人的眼神不能入睡。这让她想起了当年在家里的情况,自己与相恋7年的男友分手,久久无法释怀。他们是从大学里就谈起的,后来男友在一家跨国企业上班,工作三年,深受领导重视,得到了一个升迁的机会,去美国总部深造学习。就在离别的当晚,男友提出了分手。家人和朋友都说这男友是现实版的陈世美,可具体分手的原因,只有她明了。

之后,她的也年龄大了,临近三十,家人急着张罗她的婚事,可她连相亲都不愿意。时间长了,街坊邻居闲话不断,说她眼光高的,都算是很客气了。有的说她曾经被大老板包养,现在被抛弃了,所以没人要;有的说她不能生孩子,有的说她心理有病,喜欢女的。凡此种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编不出的。


俗话说,人言可畏,家人也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多次强迫相亲无果,家人恼怒,觉得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家里有个嫁不出去的老女子。家人竟以断绝关系来要挟她去相亲。

一气之下,她离家出走,来到了这适合隐居的终南山。她家住广东湛江市,家庭比较传统,他在市里的环保局工作,走时也向单位办好了离职。

一个柔弱的女子,与相恋多年的男友分手,得不到家人的理解,受到街坊邻居的挖苦。没想到来到了这终南山,本想清修之地,山下的村民也应该比城里的淳朴,却造谣她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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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烛光下,她流下了泪水。纵然她是漂亮的,从小到大都是街坊邻居口中的乖乖女,但还是逃脱了不了她软懦的本质。懦弱又倔强。


回想他和男友毕业之后,她听从家人考公务员,放弃了自己的专业画画。她和男友在工作上的差距,逐渐演变成了二人在三观、心理上的差距。她觉得他们没有以前那么相爱了,争吵不断,男友的奋进与她的安逸,形成鲜明的对比,分手她也是同意的,她不怨任何人。

尽管她心里一直放不下,还爱着前男友,但她觉得让他去飞,去创是对的。可这个发光的男孩再也不属于她,或者从来就没有属于她。


来这里,也全非放不下,全非躲避家人,躲避闲言碎语。她想为自己活一次,听从内心的感召,做一个独立、理性、成熟的现代女性。来这里,是为了洗礼、反思,希望下一次下山,她可以是全新的自己。

一切,犹如昨日死,譬如明日生。


隐居只是暂时的,这是她一段清狂的岁月。在她心里,她总归是要回归到人群的,去工作,去结婚、组建家庭,去与父母和解,去热爱自己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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