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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第五代導演”狹義上是指1978年入學,1982年以後陸續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的導演系學生(後來擴展到攝影系、美術系)。
他們的作品特點主觀性、象徵性、寓意性十分強烈,在20世紀80年代集體崛起,創造中國電影神話,被約定俗成地視為“中國第五代導演群落”。
第五代導演在90年代獲得了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最高獎,即金獅獎、金熊獎、金棕櫚獎,曾4次提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是迄今為止歷代中國導演中最輝煌的一代。
他們既遵從傳統,又有所創新。深厚的生活積澱,使他們的影片如寒冬後嫩草,新鮮獨特。
張軍釗
1983年,張軍釗推出的
《一個和八個》因在電影語言上以叛逆的姿態出現,被公認為“第五代”的發軔之作。隨後,第五代導演創作了一大批讓觀眾耳熟能詳的作品。
陳凱歌
代表作品 :《黃土地》、《大閱兵》、《孩子王》、《霸王別姬》等
張藝謀
代表作品 :《紅高粱》、《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秋菊打官司》等
田壯壯
代表作品 :《我的九月》、《獵場扎撒》、《盜馬賊》等
吳子牛
代表作品 :《喋血黑谷》、《晚鐘》、《歡樂英雄》等
黃建新
代表作品 :《黑炮事件》、《錯位》、《輪迴》、《五魁》等
其中,陳凱歌的《霸王別姬》和張藝謀的《活著》,被許多電影學者以及觀眾,稱為是中國電影的兩座高峰。
編劇是同一個人——蘆葦。
將他們集結起來的,是三人共同的大哥:吳天明。
電影是合作的藝術,這幾人的合作創造了中國電影的輝煌。
後來,大哥離開,幾個兄弟各自分散。
再度聚首時,大哥瞧不上小弟的“大片”,小弟也不再聽大哥的話。
中國電影沒能再出現新的一座高峰。
- 求學
如今,“國師”張藝謀可謂是第五代導演的領軍人物。1982年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
最初擔任攝影師,其在《一個和八個》、《黃土地》等中的攝影以追求畫面造型的力度和象徵性而廣受讚譽。
張藝謀作品的突出特點是對中國傳統封建意識的深刻認識和強烈的批判精神,是內蘊其中的濃烈的歷史感和生命意識,是古樸民俗的奇特景觀。
同時也飽含對女性反抗精神的謳歌和讚頌,他在強烈的色彩、大量的構圖背後嚴格堅持了生活的真實和敘事的抒情。
但很多觀眾也許不知道,張藝謀曾在農村插隊3年,後被咸陽棉紡織廠招工,當了7年工人,做過電工、搬運工,也做過宣傳工作,也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大學生。
張藝謀並不是“考”上北京電影學院,而是破格錄取。28歲的張藝謀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才進到了北京電影學院。
當年北電攝影系的年齡限制是22歲,28歲的張藝謀超齡被刷掉。他不認,在北京西安跑了幾個來回,最終通過女友肖華的姐夫,把攝影作品遞到了文化部部長
黃鎮手裡。黃鎮欣賞張藝謀的作品,親自下了批文:
年齡大了,讀四年太長,兩年也可以嘛,人才難得。
接到指示,北電給棉紡廠發了公函,讓廠工張藝謀攜帶戶口和糧油關係去北京報道。學校謹遵部長指示,給了張藝謀一個附加文件:
僅同意其旁聽兩年,而後自謀職業。
張藝謀要去北京念大學了,女友肖華怕他見了世面就甩了自己,整日不展愁眉。張藝謀說自己不是薄情人,去北京前,先拉著肖華扯了證。
為應付人情禮往,張藝謀買了幾打自己出品的尼龍襪子,告別妻子,跨進北京電影學院的大門。
與他同時進入北電的大齡考生還有一人——陳凱歌。
陳凱歌出生在藝術世家,父親是著名導演陳懷皚。初中畢業後,陳凱歌到西雙版納農墾局當工人,砍了幾年樹。後來當兵轉業,去了北京電影洗印廠工作。
陳凱歌文筆極佳,寫作文一絕,他想當然報了北京大學中文系。坐進考場,看到考題,陳凱歌滿眼發懵,才知道寫作文和考北大不是一回事。
多年以後,陳凱歌忘了這個教訓,覺得寫好作文就能寫出好劇本。
考北大失利,陳凱歌報考了北電導演系——因為不考數理化,且年齡限制高(26歲)。
考試時老師問陳凱歌什麼是電影節奏,他不知道,但是為了面子硬答一通。第二天收到來信,他被淘汰了。
讓陳凱歌意外的是,過兩天他又收到一封信,說電影學院擴大招生,讓他去參加複試。
進了北京電影學院,陳凱歌問老師,為什麼頭一輪就把他刷了?老師說:
我原指望你說你不懂啊,你不懂我們就能教你了,你說了那麼多我還教你什麼呀?
陳凱歌的“顯擺”差點斷送他的前途。但他說,如果再來一次,他還得顯擺。
那年入學北京電影學院的還有
田壯壯、顧長衛、張軍釗、何群、李少紅、劉苗苗、彭小蓮。多年之後,法國《電影手冊》將這次招生評選為20世紀電影史上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之一。
1978年,陳凱歌、張藝謀聚首北電,此時的
蘆葦還在陝西老家待業。蘆葦與張藝謀同年參加工作,但工作第一天上了四個小時班,蘆葦就辭職了。
辭職原因很簡單——不能讀書。
蘆葦回到家,啃了四年老,他終日讀契訶夫、羅素、維特根斯坦,忙著解決自己的價值觀問題。
街道辦幹部得知蘆葦的情況,深感同情,本著關懷大齡待業青年的人道主義精神,把蘆葦塞進了西安電影製片廠(以下簡稱西影廠)。
此時的吳天明已在西影廠工作多年,即將執導個人第一部影片。
進廠後,蘆葦每日顛勺炒菜,幹了兩年炊事員。直到張藝謀、陳凱歌入學那年,蘆葦才被調去美術組,做了繪景。
相比考上北電的張藝謀,蘆葦的機遇差了不少,但考上大學的張藝謀過得也並不輕鬆。
進入電影學院,“廠哥”張藝謀第一次接觸外國電影。在屏幕上看到比基尼和直升機的他被震到說不出話來。
一回宿舍,張藝謀就迫不及待跟同學談論。路過的陳凱歌和田壯壯看到,相視一笑,說:“劉姥姥來大觀園了。”
張藝謀年紀大,又做了三年農民七年工人,在學校經常被同學嘲笑。遭受“校園霸凌”的他差點打包回了西安。
好在張藝謀是個硬漢,在北電的日子加倍用功,買不起攝影書就生抄20萬字。考完試,張藝謀各項成績都很好,慢慢受到同學敬重。
曾嘲笑過張藝謀的陳凱歌在攝影展上看到他的作品,覺得此人不是等閒之輩,心裡生出幾分敬意。
兩年過去,別的同學正讀大二,特批入學的張藝謀卻面臨著學業中斷。他難過,跑去隔壁導演系找田壯壯訴苦:
哥們兒這一走,可能就回不來了。
所幸電影學院給了機會,張藝謀及時轉正,唸完了大學四年。拍攝畢業作品時,張藝謀加入田壯壯導演的《紅象》劇組,去雲南拍片。
後來拍出《大宅門》的導演郭寶昌看到這部片子時驚了:
我操,看到那畫面我就傻了,中國他媽的要出大師了!
從雲南回到北影,張藝謀和陳凱歌一起看了《紅象》的樣片。陳凱歌評價不錯,張藝謀卻未覺滿意。
陳凱歌對張藝謀說:
八二屆153個同學,有一點數你最強烈——心比天高。
臨近畢業,學校老師說,可千萬別覺得自己了不起,畢業進了廠子,不熬上十幾二十年誰也別想掌機。
張藝謀算了算年紀,感覺前途又灰暗起來。
- 相聚
1982年,北電78級畢業,根正苗紅的田壯壯進了北京電影製片廠(以下簡稱北影),陳凱歌進了北京兒童電影製片廠,顧長衛去了西安電影製片廠(以下簡稱西影)。
受“非正常入學”的影響,張藝謀被分配去了廣西電影製片廠(以下簡稱廣影)。
80年代動亂結束,百廢待興,人們對文藝生活來者不拒,談戀愛都要拿一本尼采、弗洛伊德。
拜新風潮所賜,加上廣影廠長韋必達 賞識,廠裡破格批准張軍釗、張藝謀、肖風與何群四人成立了全國第一個“青年攝製組”。
他們投拍的第一部電影,就是《一個和八個》。
大學生畢業不滿一年,就全部獨立拍片,這在中國電影史上是第一次。
《一個和八個》也是第五代導演的開山之作,當時由張軍釗擔任導演,張藝謀、肖風為攝影,何群是美術指導。
幾個人向廠長表決心,剃了光頭要拍好電影。一夥人坐火車去拍攝地時,還被警察誤認為是流氓團伙給抓了。
《一個和八個》拍攝完成,第五代導演的第一部電影問世。
1983年,廣影看中了西影的劇本《黃土地》,準備籌拍。攝影敲定了張藝謀。導演一時沒有合適人選,張藝謀推薦了同學陳凱歌。
彼時
陳凱歌在北京,但不像張藝謀在廣西廠受重用。廠裡前輩林立,輪不到陳凱歌發揮。廣影惜才,花四倍工資把陳凱歌從北京借調出來。廣影廠長躊躇滿志,派遣得意人選奔赴西安,等候他們凱旋,卻不知此行是“放羊入虎口”。
1983年10月,43歲的吳天明出任西影廠長。那時
西影影片拷貝發行量全國倒數第一,全國上座率最高的10部影片沒有一部出自西影。許多西影廠的職工去北京出差,都把膠片筒上的“西安電影製片廠”幾個字朝裡貼著褲腳,生怕丟人。
出任廠長前,吳天明已經是成名的導演,以脾氣火爆著稱,見到不稱職的領導就直懟,在廠裡樹敵無數。有次一句話差點把領導懟哭了:
我不當領導還能做導演,你不當領導什麼也幹不了。
出任廠長後,吳天明悄悄地對身邊人說:
兄弟,以後西影廠是咱們的天下了。
接手時,西影廠裡的幹部平均年齡50歲,廠子管理混亂,士氣低下。吳天明召集全廠職工開會,當天,廠裡所有中層幹部就地免職,空出的職位全部讓給年輕人。
求賢若渴的吳天明,正趕上廣影將張藝謀、陳凱歌拱手送上。
來到黃土高原選景的陳凱歌、張藝謀沒了盤纏,車也壞了,餓著肚子拄著柺棍走到西影,投奔吳天明。吳天明給了幾人兩千塊錢,又安排食宿,協調出一輛吉普供他們採風。
改變中國電影格局的力量首次在西影聚齊。
有人說,中國電影的輝煌始於1983年。
確實,這一年“電影教父”吳天明出任廠長,張藝謀與陳凱歌雙峰聚首,拍的是震驚世界的《黃土地》 。
在中國電影的高光時刻,未來的第一編劇蘆葦卻因流氓罪“進去了”。
那會兒正是嚴打時期,蘆葦“頂風作案”,參與地下舞會,和陌生女人跳貼面舞。組織舞會的女老大馬燕秦先一步被槍斃,曾參與跳舞的人也被列上抓捕名單。8月中旬,警察封了街,開始抓人。
得到風聲的人都跑了,蘆葦錯誤地估計形勢,覺得跳跳舞犯不著逃跑。他一人坐在宿舍進行思想鬥爭:
是自首呢,還是跑呢?
沒等他想明白,公安已經進了屋。
蘆葦一身勞動布工裝,長相也樸素,咋看不像跳舞的,公安連問好幾聲:“你就是?”蘆葦生怕長官否定了他的藝術氣質,連連點頭,說是我是我,我就是跳舞的。
蘆葦被帶走了,在裡面蹲了11個月。
世間福禍難料。出了監獄,蘆葦成了名人,十里八村的文藝青年都敬他一聲哥。甚至在他漫長的職業生涯中,這段牢獄之災始終隱隱發揮著餘熱。
蘆葦出獄時,《黃土地》已經拍完了,陳凱歌被北影廠當寶貝一樣捧了回去。陳凱歌原本是北京人,留不住,吳天明把挖人的心思全放在了張藝謀身上。
畢業時張藝謀一心想來西影廠,無奈當時廠長不是吳天明,挑人時沒要他。錯失張藝謀成為吳天明最大的遺憾,看完《黃土地》,他決計要把張藝謀留下。
吳天明拍《人生》的時候就想找張藝謀來做攝影師,但張藝謀在廣影拍戲,吳天明憋著沒拆廣影的臺。
拍《老井》時,吳天明跟張藝謀說:
你必須來幫我,你來做攝影,咱們一塊把這個戲弄好,弄完以後你愛到哪去到哪去。
嘴上是這麼說,但吳天明一心還是想把張藝謀弄到西影來。
第一步,就是把張藝謀的老婆肖華 弄進廠。沒地方交割,就放在宣發處當資料編輯,那種編輯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好幾個吳天明想弄來的文人的老婆都在宣發處,路遙的老婆也在。
為了張藝謀,吳天明和廣影結了樑子。
1983年底,《一個和八個》被當做“精神汙染”的典型批判,廣影廠長
韋必達站出來力挺年輕人:對青年人要關心愛護,如有錯誤我廠長負責。
1984年7月,《黃土地》送審時遭電影局領導無端指責,韋必達又去和領導爭吵。
因為這兩部電影,韋必達被調離一線,廣影由高廠長接任。
張藝謀給老廠長韋必達寫信說:
也許,我們將來可能成為藝術大師、名人,但我們永遠記得當我們年輕時,我們是怎樣起步,有人曾小心翼翼地攙扶我們……我們也有年邁花甲之時,但我們會想起我們的《一個和八個》,我們的《黃土地》,我們的廣西廠廠長……
韋必達離任,吳天明點名向廣影要張藝謀。接任的高廠長打死不願意,說當時張藝謀一心想到西影廠你們不要人家,我們廣西廠這麼窮的小廠,把凱歌、何平他們八個人都要了,你們看人家現在成了氣候,眼饞了。
有一次開創作會,西影宣發處處長柏雨果(張藝謀老婆與路遙老婆的上司)和高廠長碰了面。開完會,高廠長說:“柏處長,你回頭跟你們吳廠長捎個話。”柏雨果問捎啥。高廠長說:“你告訴吳天明,他很無恥,很不要臉!”
吳天明不在意這些細節。對新人的任用讓他不亦樂乎,他給顧長衛分了房子,保著黃建新拍了《黑炮事件》。
廠裡的年輕人如魚得水,老員工愁雲慘淡。
一位廠裡的老員工找到吳天明,一進門噗通就跪下了,說自己一輩子沒拍電影,馬上要退休了,求吳廠長給個機會。
吳天明知道他才華平庸,也給他跪了下去,說你一輩子沒拍,也不差這幾年了,還是把機會讓給年輕人吧。兩人跪在地上對視好幾分鐘,老員工自知遇見了狠角色,起身悻悻離開。
西影廠裡一部分人在吳天明的保護下奮勇向前,另一部分人天天告狀,想盡辦法讓他下馬。調查組來了三波,還好調查結果一致——
吳天明功大於過。十年動亂結束,第四代導演正準備施展抱負時,第五代導演卻迅速崛起。用張藝謀的話說:
第四代導演在我們剛剛起步的時候,基本上就被我們拍死在沙灘上。
在計劃經濟時代,一個電影廠廠長能夠決定電影人的命運。吳天明沒有打壓新人,反倒是給了他們最大的支持。
吳天明上任兩年,西影廠影片的拷貝發行量由全國最末躍至第一,利潤翻了兩番。上海發出“西望長安”的驚歎,北京則傳出“中國電影的希望在西北”的呼聲。
數年後上海電影家協會副主席石川在微博中寫道:
……後來西影成就遠遠超過廣西(電影製片廠),就是因為吳天明的存在。他為不賣座的第五代探索片買單,頂住輿論的壓力,為第五代辯護,並把他們推向國際影展……吳天明才是真正的第五代教父,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第五代。
- 願為大哥肝腦塗地
自從從老廠長手上接任,吳天明就給自己的任期定下了兩個第一的目標:影片藝術質量全國第一,發行利潤全國第一 ——把西影辦成全國一流的電影企業。
1985年,陳凱歌拍出《孩子王》。吳天明對張藝謀說,咱還拍啥,差得太遠了。張藝謀觸動很深,也想著和陳凱歌較一把勁。
此時張藝謀應約回到西影,幫吳天明拍攝
《老井》。吳天明派張藝謀和幾個人去選角。現場烏泱泱來了幾千個人,張藝謀和他們一一握手。回到賓館洗手,洗出幾大盆黑水,男主角還是沒有著落。
吳天明想來想去,只有張藝謀當過農民,又有那股勁頭,決定男主就是他了。張藝謀懵了:
頭兒,我沒學過表演啊。
但張藝謀知道這是一次機會,答應下來。
接下任務後,張藝謀每天抗著上百斤的石板,走十幾裡山路。為了讓皮膚粗糙,一有時間他就抓兩把砂土放在手裡來回搓。拍井下被埋那場戲之前,為表現出奄奄一息的感覺,他3天沒有吃飯。
當年,張藝謀拿血換了一臺相機,1985年,又拿命換了一個東京電影節影帝。
後來,吳天明頂著一片罵聲,破格提拔攝影師張藝謀為導演,投資他拍電影《紅高粱》。吳天明說:
這樣一個拿命拍電影的人,我有什麼不放心?
拍攝《紅高粱》時,張藝謀帶隊去了高密,一看傻了眼——高密已經幾十年沒種過高粱了。那會兒正是種高粱的時候,再晚就來不及了。可項目還沒批下來,張藝謀慌了。
吳天明得到消息,說這要是晚了就完了。他火速從每個部門要了錢,給張藝謀打過去三萬多,讓他趕緊拿去種高粱,
出了事我擔著
張藝謀拍完《紅高粱》說了一句:
願為天明,肝腦塗地。
拍完《紅高粱》,張藝謀和還在上大學的鞏俐走到了一起。莫言說:
張藝謀和鞏俐不是緋聞那麼簡單。
1987年,中影公司舉辦第一屆電影展,因為與西影有矛盾,陳凱歌 的《孩子王》受到牽連,未被列入展出名單。
吳天明租了放映室,找人用英文寫了海報,說明《孩子王》的放映時間、地點。中影不讓貼,吳天明就自己舉著海報去外賓桌前轉。
工作人員攆他好幾回,宣傳處長柏雨果拿著相機,想著誰打吳天明就拍誰。所幸那天沒有發生衝突,《孩子王》的電影拷貝賣了14個國家,成為影展的“銷售冠軍”。
陳凱歌說:
我這一輩子都不做對不起吳天明的事。
《孩子王》《紅高粱》先後問世,在國際上斬獲大獎,此時的蘆葦還在美術部做繪景。趕上西影正讓周曉文拍《最後的瘋狂》,蘆葦看到劇本,說寫的太爛,自己寫都比這強。
周曉文給了機會,讓蘆葦改寫劇本。《最後的瘋狂》上映,成為1988年的票房冠軍,獲得當年金雞獎特別獎。
吳天明把蘆葦和周曉文叫進辦公室,說:
你們倆負責掙錢,掙了錢我來搞藝術。
蘆葦被破格提拔做了編劇。
文學部的人不服,找吳天明打小報告,說蘆葦連美術都不是,一破繪景的憑什麼來寫劇本,編劇尊嚴何在?吳天明回他:
你告別人的狀我都管,蘆葦我管不了,他以前蹲過號子知道嗎?是混黑道的。不怕死你自己找他說。
打小報告的人傻了,再也沒提這茬。
在大哥吳天明的提攜下,幾個年輕人迅猛成長起來。
中國真的馬上要出電影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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