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津。
作為很多遊客旅途休憩的小縣城,晚上有著熱鬧不凡的夜市,除了菜品,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夜市都並無差別。新疆的美食,安撫著一路車程一身疲憊的我。
哈薩克族,仍然保留著放牧和種植的傳統,世世代代延續至今。穿過時光的長河,存於天地之間,卻不知還能存續多久。
駛在一條無人的小道上,去老鄉家聽一曲冬不拉,看一眼被我們獨享的美景。分明只有兩根琴絃,卻能演奏出曼妙的旋律,配上老人家滄桑的嗓音。耳中傳來的是理解之外的言語,卻在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禾木。神的自留地。
山路盤旋,忽左忽右,時上時下,車窗外的景色讓人捨不得眨眼。更向北的方向,發現樹木山林染上了些許黃色,終於感嘆一句“我來迎接你了,秋天”。
在城裡長大的孩子,看慣了車水馬龍的浮光掠影,對於一抬頭滿眼滿眼的星星怎麼能不心動呢?
星空中格外閃耀的木星,永遠地留在了我的心裡。
那一閃而過的流行,帶著我的期許,燃燒著最後的光芒。
看星空,真的是神奇的感受。
穿過上億光年的距離,在我眼前閃耀著光芒,也許早已是一顆已經燃燒完生命的恆星。但又有什麼關係呢,在這浩瀚無垠的宇宙中,隔著近似永恆的時光,我們相遇了。
好像所有的旅程總會留下遺憾,那麼在禾木,不算完美的晨霧,便是那缺失的一角。
被晨霧籠罩的禾木,若隱若現,彷彿戴著頭紗的姑娘,看不真切。
從山頭下來,依舊是陰沉的天,還是在稍後放晴了,一路徒步到山頭野餐,擺脫了村裡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路走,一路拍,也拍不盡眼中的風景。想要時間定格,想要化作此時此刻的一陣風一朵雲。
人心,總有不甘,總有貪婪。於是回程的路上,又一次登上了清晨中的觀景臺。
早上還賣著方便麵的人們,已經換上了哈密瓜。不得不服氣人類的經營頭腦。
此時的禾木,已經可以一覽無餘了,卻少了幾分欲說還休。
與禾木告別的早晨,藍天白雲,彷彿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對我說,下次再來玩哦。
喀納斯。神的後花園。
遠方的雪山,映襯著繁盛的野花,無心成為風景,卻自成一派。
有遺憾,也會有驚喜。經過了早早被白雪覆蓋的山路,不只是秋天,冬天的腳步也近了呢。
遊牧民族,為了熬過這長長的寒冷,騎著馬兒,在牧羊犬的陪伴下,開始了又一輪的搬家。牛羊自是全部家當,心已瞄準了下一個目的地。
從新村一早出發,睡了懶覺的太陽照耀著我,一天的好天氣就此拉開序幕。
坐在景交車上,遠遠的望著神仙灣的晨霧,失身了片刻,不知今夕何夕。
臥龍灣,月亮灣,神仙灣,多的是神話傳說點綴其中。各種想象,無非是印證著絕景的獨一無二,而我除了感嘆景色,也只能羞於言辭的匱乏了。
走的遠一些,走的多一些,總能看到不一樣的景色。從臥龍灣沿著棧道一路走到月亮灣,經年累月的苔蘚都想讓人駐足。
觀魚臺。關於水怪,多是人類的自作多情吧。因為神秘,所以浮想聯翩。
喀納斯湖,牛奶湖的顏色,總能騙得其他人身處異國。湖水的顏色,藉著群山藍天,自然是傲嬌的驚豔了眾人。
下山的車上,會經過圖瓦人的部落,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群落,現在安居於此,在群山的懷抱中,有著自己的步調和節奏。
喀納斯湖,可遠觀,也可近賞。
有成群的野鴨享受著清澈的湖水,也在棧道旁意外地邂逅了小松鼠。
回到村子,只剩下粉色的天空了。天空還泛著最後的白光,月亮也已經升上來了。
白哈巴。西北第一村。
比起禾木,白哈巴不可謂清淨了。依舊是傳統的小木屋,圍欄圈起的小院子,兀自繁花一片,牛羊安然愜意。
一路腿著向前,三三兩兩的遊客,散落在村子裡。蹲下身,貼近地面,換個角度來看,一切也會更加廣闊。
越往上,遊客越少,似乎過了刻有“白哈巴”三個字的地界,毫無一窺究竟的價值。可是你看,雲霧繚繞中的村子,就像一位隱士獨居的高僧,遠離塵埃。
魔鬼城。雅丹地貌。
分明是寸草不生的大地,卻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形成了蔚為壯觀的景象。
不用刻意去給岩石加上想象的翅膀,即使什麼都不像,不也無可爭議的讓人讚不絕口麼。
踩著日落的點而來,爬上一個專屬的山頭,錯開了觀景臺上其他觀賞日落的遊客。
往昔看日落,總是海邊高山,頭一回在陸地上看著太陽落入那地平線,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就完完全全落下去了,留給我的震撼就如同這片土地那樣深沉。
太陽落下之後,天空著了魔似得變換著色彩,從紅黃轉化為粉藍,又最終只剩一縷火紅。
路上的風景。
車程長長長長,其中會穿越準格爾盆地,也有曲曲折折的山路。任何一個畫面,都可以放入電影中,成為意蘊深長的空鏡頭,寄託導演的欲語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