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寄生蟲》,為什麼稱得上重量級?結局你看懂了嗎

電影《寄生蟲》講述了現代社會中,由父親、母親、兒子金基宇、女兒金基婷組成的一個貧窮的四口之家,生活在半地下室裡。電影一開始,就由一個他們居住的地下室窗戶的鏡頭向我們透露了這一家子的居住環境,又從兒子基宇用手機蹭網的行為側面說明了他們經濟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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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狹小、麵包旁的蟑螂、折披薩盒子的零時工收入......無不是電影無聲的訴說。直到地下室窗戶上面的城市清潔工,拿著噴霧機向空中噴霧,給城市消毒,白色煙霧瀰漫了整個街道,也擋住了地下室唯一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戶。白霧滲透進了地下室,搞得一家子一陣嗆。他們在現代城市中的窘迫已經無需贅述,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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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在這裡,時間還不到十分鐘,已經暗含了兩處隱喻。首先就是他們的住所在地下室,有極為強烈的階級身份符號標示;第二,就是清潔工噴灑消毒城市,整個地下室被白霧滲透,他們一家就好比“蟲子”一般。

電影鏡頭用基宇一家的生存空間構建了“蟲子”的異化象徵———逼仄潮溼的半地下室,仰頭就能看到街上不時來牆角撒尿的醉漢,這一仰視外界的視角與蟲子的視角趨同。

一天,基宇的同學敏赫上門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給有錢人樸社長的女兒做家庭教師。雖然基宇是重考生,還沒有大學學歷,但是出於對基宇的信任,敏赫仍然願意把這個機會給他。基宇的妹妹基婷用電腦幫他偽造了一份學歷證明。來到社長府邸,基宇見到社長太太,偽造的學歷證並未派上什麼用處,社長太太因對介紹人敏赫老師的信賴感,提出首節課旁聽的要求,如果能夠達到敏赫老師的等級,就可以開始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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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基宇通過了樸太太的考驗。基宇發現樸太太出手闊綽,還非常單純。樸太太除了女兒,還有一個兒子,喜歡塗塗畫畫,正需要一個美術課的家庭老師。基宇順手推舟,又將妹妹通過“介紹”的方式,搭橋引薦給樸太太,基宇的妹妹基婷也有一套“糊弄”的手腕,再一次在樸太太面前過關,成功成為了樸社長兒子的美術家庭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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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基婷進入樸家後,緊接著為父親搭橋,把內褲遺落在樸社長的車裡,讓樸社長以為是自己的司機做了“越界”的事,由此順利幫助父親巧妙地頂替了樸社長家中的司機職位。而全家人合力用計設計了樸太太的老幫傭,阿姨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踢出了局,基宇母親替代了老幫傭。從此,一家人彼此掩蓋彼此的關係,順利地“寄生”在了樸社長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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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上的“氣味”十分微妙的區分和標識別出上下層階級的身份。樸社長的小兒子第一次聞到司機、傭人有著同樣的氣味後,在場的人包括樸社長、樸太太相繼意識到這種代表著階級差異的味道。氣味微妙地區分出“坐地鐵的人”和“擁有私人專屬汽車的人”,把他們劃分到了二元對立的區域中。

影片中的樸社長提到,他最介意的是下人“越界”。樸社長懷疑司機在自己的車中與女友親密,他首先控訴的不是司機職業道德的缺失,而是司機的行為越過了界限。

這一天,樸社長一家要外出野營。寄生的這一家子肆無忌憚地把樸社長和樸太太的家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享用。當晚,前幫傭來到豪宅,說是回來拿走之前地下室的私人物品。其實,這裡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那就是前幫傭的老公世勤,已秘密地在這座豪宅的地下室裡生活四年了。原來基宇一家並不是唯一的“寄生蟲”。然後,這個老幫傭文光隨之也發現了基宇一家的秘密,兩方陷入了一場爭奪有限“寄生權”的戰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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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候,樸太太打電話回來,說露營提前結束了,馬上就會到家。基宇一家子處理完眼前的威脅以後(把前幫傭和他老公關在地下室),還未來得及逃跑,躲在客廳的桌子下面,樸社長躺在客廳沙發又聞到那種所謂的“氣味”。樸社長再一次提到了金司機身上的氣味和地鐵上的氣味,還有越界的問題。

“越界”暗含著兩個階級巨大的矛盾———各自處在不可跨越的區域之中,只要界限分明,就會相安無事; 一旦跨越,秩序就會失衡。

等樸社長及其太太睡著後,躲在桌子下的金司機一家人,倉皇而逃,他們從車庫溜出,從路段階梯的“上面”狼狽的跑“下來”,這種狀態和形象正如他們自己曾經對自己的自嘲,“當燈開的時候,他們就會像蟑螂一般四處逃竄”。電影又用了一組極富隱喻的鏡頭來呈現了這兩種階級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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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司機在躲避被發現的時候,在地下爬行的動作,像極了“蟲子”。還有當基宇一家從處於城市地貌上端的豪宅一路往下逃回半地下室時,下水道的鏡頭也凸顯出處於底層的人比喻為蟲子的強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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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空間層面的“上”與“下”作為社會階層“上”與“下”的符號。樸社長一家代表著上層階級,被安排在了建築空間的上層。第一次去樸社長家,基宇順著道路緩緩向上,終於走到了處於“上層”的富人家庭。而金基宇一家代表著下層人。電影第一個鏡頭就用基宇一家的地下室,構建了“蟲子”的異化象徵。

區分和標識上下層階級身份的“氣味”在接下來的情節設置中再次出現。金司機開車送為準備第二天露天宴會的樸太太回家的路上,樸太太也在車上聞到了一股類似的“氣味”。兩個階級之間的矛盾和對立已經逐漸被導演埋下了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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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層階級對下層階級氣味的敏感不止一次刺痛了基宇的父親,這也是為什麼在宴會上,樸會長要求他配合演印第安人,讓他兒子取樂時,金司機故意說了些挑釁的話,這些話讓樸會長明顯感到他的越界,臉上起了慍色。

直到老幫傭的丈夫世勤從地下室內逃出來,手握尖刀衝上陽光滿照的庭院,矛盾也最終爆發為一場血腥連環的殺戮。世勤用刀猛烈向基婷刺去,在恐慌和騷亂之時,樸社長本能的對於窮人氣味不加掩飾的嫌棄,便成了兩個階級血腥衝突的燃點。這個情景也是全劇的高潮,金司機拿刀向樸社長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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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成功地構建表達了上層 VS 下層的異化形象與對立關係,社會階層的兩極固化殘忍地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異化為了寄生關係,人也從而異化為了“宿主”和“寄生蟲”。窮人為了生存,摸爬滾打地學會了一身搶佔有限資源的“本領”: 巧言善辯,遇到競爭時甚至自相殘殺。而富人仿若已經進化到生物鏈條頂端的物種,輕易地掌控處於鏈條底端物種的存亡。

電影《寄生蟲》從人物形象構建到內涵的隱喻,蘊含著對社會階級的批判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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