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芯片之痛,何止ASML?

芯片也許是中國工業迄今為止最大的痛。

中國芯片之痛,何止ASML?

如果不是因為美帝手裡的“芯片霸權”,也許今天我們就可以鬥爭地更加從容,也許我們的損失會少一個量級。當然,面對“芯片霸權”,落於下風的我們更得清醒冷靜地評估自己的境況,才能找出破解之法。以前,我們經常以為芯片產業是這樣的:

中國芯片之痛,何止ASML?

所以我們免不了會有這樣這樣一種錯覺:我們有海思啊,是世界第五芯片設計公司;我們有中芯國際、華虹,是世界第五和第七芯片製造公司;我們有江蘇長電,是世界第三大封測公司。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闖出一條紅色芯片之路?

但是,經過特朗普同志的頻頻出招,我們這些吃瓜群眾也終於得到了充分的科普,原來完整的芯片產業是醬嬸兒的:

中國芯片之痛,何止ASML?

作為第五大芯片設計公司的海思,必須從ARM獲得設計技術授權,購買EDA軟件,而EDA軟件把持在Mentor、Cadence和Synopsys三家公司的手中,才可以完成設計解決的工作。而中芯國際需要Sumoco的硅晶圓、ASML的曝光機、JSR或者TOK的光刻膠,等等,才能夠輸出他的產品;長電也是必須依靠泰瑞達或者愛德的設備,才做得了世界第三。原來,在“芯片設計-芯片製造-芯片封測”的主流程之外,還有很多隱形寡頭在牢牢控制著這個產業。

而這些躲在芯片行業背後的隱形寡頭們,有著驚人的相似點:

  1. 市場規模小。例如ASML一年僅賣出299套光刻系統,營業額為900億人民幣,這也就是暴利的曝光機的市場容量。而相比之下,芯片製造的冠軍臺積電營收約2500億元,華為的營收為8500億元。
  2. 壟斷程度極高。EDA軟件完全由三家公司控制,沒有“等”;曝光機則100%是ASML的;封測設備90%集中在三家公司手中。
  3. 產品門檻高。以EDA軟件為例,他們與Wafer廠隨時溝通其材料和器件性能,幾乎每月都會更新數據庫,造成其他競爭者幾乎不可能追趕得上,不可能賣得過門檻。

由於市場規模小,他們的競爭社就不願意進入這個市場,造成其壟斷程度高;而因為壟斷程度高,產業內的資源會進一步集中,造成其產品門檻進一步升高。這樣,一個正向循環就牢牢地箍住整個龐大的芯片產業。

下表裡的黑色字體展示了各個環節的主要玩家,而灰色字體則代表我們在這個環節有佈局,但是尚未達到國際一流水平,缺乏國際競爭的能力。

中國芯片之痛,何止ASML?

所幸,在2006年,我們國家就啟動了02專項,瞄準芯片行業的痛點進行佈局,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例如,中微半導體的刻蝕設備已經進入臺積電5nm工藝;上海微電子的曝光機可以滿足28nm工藝,達到了ASML第四代曝光機的水平(現在是第五代);爍科中科信的離子注入機已經部分量產;華大九天的版圖和掩膜設計已經突破;......

成績固然可貴,但是在產品應用上,在市場競爭中,90分和100分的競爭都是實實在在的勝負之爭。特別是,在那些隱形寡頭所處的行業裡,突破尤為困難,達不到100分,即使99分也沒有人願意給你機會。

中國的芯片之痛,何止ASML?

中國的芯片之路,即使要越過九九八十一難,相信一條完整的紅色產業鏈正在瘋狂地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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