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湖邊路遇回族一家(上)

青海湖邊路遇回族一家(上)

1/3 駐足青海湖邊

沿著青海湖一路西行,眼見太陽接近了山尖,還沒找到住處,油門便加大了一些,突然發現路邊停著車,瞟了一眼看到帳篷,估摸著他們也是在這裡歇腳的,就踩了剎車,倒了回來停在了路的另一邊。本來還想停進草場土路里,看了一眼牌子,乖乖的打了方向盤。

停好車也顧不上看四周了,車邊的鐵絲壓迫出的空間實在憋得難受,遠處一家人傳來帶著青海話的笑聲還是能劃破湖水的咆哮聲回傳過來。我生起了爐子,燒著了僅剩不多的柴火煮了一碗差點就沒有煮熟的麵條,熱氣騰騰下肚,驅走了飢餓冷風還有孤寂。

空中飄浮著些許的臭味,我一直搞不明白這個是從哪來的,難倒是我踩到牛屎了麼。我認真的從腳底到車底給看了一遍,沒有啊。哦,對,我剛剛不是因為怕柴火不夠給塞了一坨牛屎進去了麼,恍然大悟,然來如此,看來牛屎真的能燒誒。

路上的車越來越少了,偶爾跑過一輛。月亮今晚出奇的大,對面的山脈都依然清晰可見,星星就不用說了,但是因為有月亮在,顯得暗淡不少。我關上了燈才發現根本不需要燈,圍欄裡的牛屎都看得清楚,就不必擔心踩著牛屎了。路對面的回族一家人也沒有動靜了,突然安靜到能聽到犛牛吃草的聲音,不時的犛牛嚎叫提醒著我還生活在地球上,不是另外一個世界。鑽進帳篷,躺直了睡上一覺也是很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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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借搭電線

“旺,旺,旺,”大洪的叫聲把我吵醒了,大洪是我買的一個門鈴,我特意把它設置成狗的叫聲,這樣比較親切。我迅速坐了起來,看是不是有人過來了,我擔心是一群牛羊過來了,那我的東西不就被蹭的都是牛屎味了。拉開帳篷,高高的太陽直射眼睛,已經這麼高了,看來昨天睡的挺好。一個戴著圓草帽的大叔朝遠處走去,剛才估計是他過來了,所以大洪才會叫的,我也沒有追問。

整理了一下就刷牙洗臉了,我是不著急的,倒了杯熱水先順順口,喚醒一下胃。

“你好,剛剛走過來有狗的叫聲,你是不是養了一個電子狗?”圓草帽大叔走過來說。

“哦,不是什麼電子狗,就是一個門鈴,我給它設置成狗的叫聲了。”我笑著回到,電子狗好像不是看門的,哈哈哈。

“剛過來你還沒醒,就沒問,我們車電放過了,你這有沒有搭電的線?”大叔問到。

“搭電的線有,我給你拿啊。”我轉身到車裡在車座底下給拔出了沒用過的線,看著備這個東西還是能起到作用的,幫別人也可以啊,沒白買。

“我先拿過去用一下,等會給你拿過來啊!”圓草帽大叔回到。

“好的好的。”

我朝湖邊望過去,另外一個白色小圓帽的大叔正在撿著牛糞,堆起來已經有一米高了,斜靠在身上,這波操作也是可以,待他走到我邊上的時候我迎了上去。

“您好,這個能燒的著麼?”我邊喝水邊問到。

“能,好燒,一點就著了。”他蹩腳普通話裡摻雜著青海話回到。

“要怎麼樣的才能燒著呢?”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我繼續追問到,因為我的柴火已經燒沒了,得趕快補充一下。

“你看這個,白色的才行。”他拿了一個遞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色牛糞,白色了怎麼還。原來是時間長了風化風乾後纖維裡面已經不帶水分了,風乾後變成了白色。我腦袋像是被敲了一下一樣,對啊,牛糞也能燒啊,我還在一路苦苦尋找柴火呢,這茫茫草原的哪裡去找柴火,等會兒我準備也撿一袋子。

“哦,這樣才行啊,好的,好的,謝謝您。”我再三回到。

待一小杯熱水下肚我拿起了籃球,在傍邊的車道上玩了起來。出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碰籃球呢,忙於趕路,忙於看風景,把它給忘了。海拔些許的高,我就慢一點,在適當的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大口的喘氣也不自然的跟了上來。回族一家人那邊升起了炊煙,牛糞的威力正式發揮出來。太陽不適宜的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毒,我停下了腳步,大口的喘氣可沒停下來,些許的胸悶還是能接受的,畢竟這裡是青海,我走到車邊,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裡剩下的溫水,那個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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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被邀請吃早飯

“這個線還給你。”一位帶著蓋頭的阿姨走過來跟我說。

“好的。”我接過線微笑的回到。

“你到我們那邊去吃吧。”阿姨接著說到。

“哦,不用,不用,我自己準備了早餐。”我忙回到。

“去吧,那邊有吃的,走走走。”阿姨接著邀請到。

“那好,我先把這個放了。”我見阿姨再三邀請,就答應了,嘻嘻嘻。

“你們好,”剛剛走到他們車邊上的時候我就輕聲的說到。

“你好,你好。”他們也用帶著高原味道的普通話回我到。

“你是從哪裡人?”一位年長的阿姨坐在車邊上問我到。

“我是江西人,來這邊玩。”我回到。

“你幾個人?”圓帽子的大叔問。

“一個人。”我回著。

“一個人,一個人沒意思啊”

。。。。。。。

就在他們一問一答,我再一問一答中瞭解到他們是青海本地人,門源縣的,到西寧的時候從師兄口中得知門源有一個萬畝的油菜花,希望有機會去見識一下,這跟婺源的油菜花應該是不同的感覺。此次他們一家從門源出發,到達祁連縣後繞青海湖回到門源,而我剛好相反,反著繞青海湖。他們問我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大家一起出來玩比較有意思。我說一個人自由,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他們都忙,我比較閒,爭取下次帶兩個出來流浪。

“喝,不知道你喝的習慣不。”一個年輕的女士遞給我一杯茶。

我接過喝了一口,在內地沒喝過,這應該是一種草煮了以後放了一點鹽。挺好喝的,說不上來的味道,有點像小時候拿一種草煮出來的,在外公家裡外公經常會煮,盛夏的時候來上一杯甚是解渴,比什麼可樂,紅茶來的爽快多了,許多年都沒有喝到了,以後喝到的機會也渺茫了吧。

“給,吃餅。”那位年長的阿姨遞給我一塊白麵餅。

我是不知道怎麼稱呼這種餅的,不過我已經就著老乾媽吃了4塊了,也算不陌生了吧。接過餅的時候我就定住了,他們給的比我買的要大啊,而且還大了一圈,回想一下當時應該掰掉一半這量就剛好了,但是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吃上了,慢慢吃吧,總能吃完。

茶水還挺好喝,白麵餅本來就幹,所以水下去的很快。我自己端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用青海湖聊著天,雖然我聽不懂,但是這不妨礙我都聽進去了。從他們的臉上我看到了他們對於生活的享受,對於野外就餐的放鬆。後來在行走的過程中,我經常能看到路旁停著的小車邊圍坐著帶著白色帽子與蓋頭的回族人,小孩會肆意的奔跑在毯子周圍,沒有哪位大人會上前制止叫別跑了,嚷著會摔跤的。天性就是被釋放的,現在不釋放,等待何時,八十多歲再跑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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