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等身的戲劇人劉馨梅《九度梅》的戲劇人生(9)

劉馨梅看到自己身上的戲裝,彷彿覺得自己又正在舞臺上扮演著人間的悲喜苦樂,而且主角就是自己。她望著那繼續順著她的脖子和臉倒流的鮮血,她下決心要試一試。於是她“哎呦”地哭喊一聲,扯開喉嚨大嚎起來。

幫著扶馬的土匪頭見劉馨梅受了傷,忙對哭喊開的劉馨梅先發制人地厲喊:“哭什麼?哭什麼!有那麼嬌貴嗎?不過是擦破點皮嘛。過一會兒就不流了。安靜些!”見劉馨梅還不住,他又惡狠狠地說:“我要是你呀,就歇了。我大哥還等著我們弄你回去拜堂呢。我們要忙著趕路,你就是哭死也沒人理你。”說著,又叫嘍囉去堵劉馨梅地嘴,並催促繼續走。

榮譽等身的戲劇人劉馨梅《九度梅》的戲劇人生(9)


劉馨梅橫下一條心勢必要從馬背上下來,她趕緊更加理直氣壯地哭叫道:

“你眼睛瞎了!我脖子上的血這樣兒的流,等到了你們的老窩兒,我還不死了!”

馬首邊的那個土匪向劉馨梅的脖子上瞧了瞧,點著頭對匪頭說:“頭兒,這小娘們兒的脖子傷得確實不輕。如果不處理一下,恐怕是不行。”

重新將樹枝上掛著的衣服取下來的嘍囉聽說這話也站在了原地,不知該不該去堵劉馨梅的嘴蒙劉馨梅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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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馨梅看見,信心倍增。她的哭叫聲更大了。那血也流的更多了。

匪頭不得不重新上來仔細瞧了瞧劉馨梅的傷口,見劉馨梅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一大條深溝,那血似噴泉般汩汩往外冒,還一直順著劉馨梅的臉經過髮際滴到地上。他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停停停。停下!”

拉韁的土匪聞聲將馬勒住;匪頭從旁邊的那個土匪身上“唰”地撕下一塊破布,伸手就要給劉馨梅包紮。

劉馨梅不待匪首接觸到自己的脖子,她收起哭聲佯裝憤怒地又吼開了:“你是豬腦子啊。我的脖子總這樣兒倒吊著,能止得住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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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你這臭娘們兒!脾氣見長啊。怎麼不哭啦?還罵上老子了。看老子抽死你!”

匪頭兒止住拿布的手,一邊暴跳地嚷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拿起槍把舉起要抽向劉馨梅。

旁邊的土匪討好地附上嘴小聲提醒匪頭兒:“頭兒,當心老大生你氣。你想,你現在這樣對她,等上山後還不知道她怎麼告你黑狀呢。來的時候,老大不是吩咐咱們別傷了她嗎?她現在可是掛了重彩了,咱們夠說不清的啦。”

尖著耳朵的劉馨梅聽到這些話後,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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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匪頭聽了嘍囉的話不甘心地收回手,鼻子“哼哼”地咕隆道:“老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咱大哥的女人的份上,老子早把你給上了。”—那惡狠狠的語氣聽的劉馨梅直冒冷汗。

“頭兒,怎麼弄啊?”七手八腳的土匪們早已圍上來皺著眉盯住劉馨梅血流不止的脖子問土匪頭兒。

匪頭不耐煩地大吼:“臭娘們兒,你說咋弄?”

劉馨梅心中一喜但仍佯裝氣憤卻心裡鎮定地回答:“放我下來,我自己弄。”

匪頭兒“嘿嘿”冷笑兩聲,陰陽怪氣兒地說:“好你個臭戲子!你他孃的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哪?放你下來?還他媽自己弄?你‘弄’跑了,咱哥兒幾個不都掉腦袋啦!你這臭婊子,心夠黑的啊!”

“不讓拉倒。那就讓它流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劉馨梅已經豁出去了,她非要從馬上下來不可。於是她佯裝平靜地不緊不慢地這樣說。

“呀哈!”匪頭誇張地尖笑一聲,邪中帶挾地罵道:“臭戲子,你打量老子真不敢對你使橫哪?爺爺我偏不放你下來,而且老子還非得把這血給你止住,讓你這賤命活下去,使你完完整整的上山去和我大哥洞房。識相兒的就聽爺爺的話,老子還可以在我大哥跟前兒提你美言幾句,免得你今晚在床上多遭罪。”

說完,匪頭伸手就拿那塊破布去堵劉馨梅脖子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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