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千陽》裡的女人們!

文/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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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千陽》裡的女人們!

故事梗概:

書中講述了一個叫瑪麗婭姆和一個叫萊拉的女孩,她們生活在20世紀後期的阿富汗,那個時候的阿富汗依然戰火紛飛。在戰爭的促使下,她們本沒有交接的生活卻偏偏交織在了一起。瑪麗婭姆在十五歲的時候被迫嫁給了中年鞋匠拉希德,小她十八歲的萊拉在拉希德的陰謀中也嫁給了拉希德。她們這種特殊的關係本應該水火不容,但後來,她們卻冰釋前嫌,如母女般相濡以沫,甚至瑪麗婭姆為了萊拉的幸福丟失性命也心甘情願。

一.貧窮與戰爭把她們推向同一個男人。

瑪麗婭姆是一個私生子,是母親與一位身份地位高貴的男人作孽的結果。母親以為可以藉助男人的臂膀走向上層社會,過上所謂的富人生活。但生活卻給了她重重一擊,她們母女倆被安排到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過著與世隔絕般的生活。

瑪麗婭姆唯一的希望就是父親扎裡特每一個星期四會來看望她們,給瑪麗婭姆講一些外面的世界,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小玩具。

瑪麗婭姆在父親如此欠缺的關愛裡,萌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她想去父親的大房子裡生活,也想和父親的其他子女一樣讀書上學學文化。

這個可憐的女孩把對生活、對未來的希望寄託在一個根本不愛他的人身上。沒有誰可以給你希望,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希望。對不愛你的抱有不實際的幻想,最終苦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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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顧母親的反對,也不相信母親說的父親是一個偽君子,更不相信母親說的,如果她離開,母親就死掉。她依然懷揣夢想地離開了家門,去尋找父親尋找夢想,但卻在父親的大房子外蜷縮了一個夜晚,瞧見父親在窗簾背後不經意探出的腦袋伸出來又縮進去。

當她再次回到她和母親的泥屋時,母親卻已經吊死在家門前的大樹上。

第一次的固執害死了母親,害死了最愛她的人,瑪麗婭姆深深自責和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相信母親的話,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瑪麗婭姆以犧牲母親的生命換來了在父親大房子居住的機會,可好景不長,父親扎裡特的妻子們合謀想把這個女孩趕出家門。當瑪麗婭姆聽著父親的妻子們說要她嫁給一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喪妻喪子的中年鞋匠時,瑪麗婭姆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父親,可父親的一句話:“該死的,瑪麗婭姆,別這樣逼我”,結束了他的童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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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這個女孩把心裡唯一的一點自我反抗意識掩藏了起來,在她所經歷的故事裡,沒有一件事是她能憑自己的意志能辦到的。她的反抗都是徒勞,第一次反抗母親,害死了母親,第二次反抗是不想出嫁,卻讓她看到如此猥瑣的一個父親。從此,隱忍成了她心裡最安全的生活方式!

此刻,比瑪麗婭姆小十八歲的萊拉,還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萊拉雖然有一個重男輕女的母親,但卻有一個愛她疼她的父親,還有一個為他不顧生死的小男朋友塔裡克,還有兩個一起玩到大的童年夥伴。可以說,萊拉的出生就比瑪麗婭姆幸福,可她們卻最後成為了同一個男人的奴隸。這是為何呢?

是戰爭,可惡的戰爭。在瑪麗婭姆嫁給拉希德十八年以後,一場戰爭,讓還是少女的萊拉失去了父親母親,還有走丟的愛情和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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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倖存下來的萊拉被拉希德救回了家,並由瑪麗婭姆日夜照顧著。拉希德的營救並不是出於善良,也而不是出於同情,而是想把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佔為己有。

因為瑪麗婭姆長期的流產沒有讓一個孩子存活下來,拉希德早就厭棄她了,早就想再找一個女人續接香火。正好,這場戰爭送給他一個便宜老婆,他為何不要呢?

就這樣,萊拉成了拉希德的第三任老婆。

命運就是如此不公,貧窮撕碎了一個女孩的夢想,戰爭奪去一個女孩的幸福,在她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世界、看清事實的時候,就被接二連三的災難推向了惡魔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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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真的孩子讓她們從水火不容到相濡以沫

此時的瑪麗婭姆已經是一個臉色蠟黃、眼袋下垂,胸部偏平的中年婦女,還有一顆被拉希德打掉的門牙,一直在監視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

而萊拉這時就如當初她嫁給拉希德時一樣年輕漂亮,她在心裡暗暗嫉妒憎恨著萊拉。

為什麼嫉妒?為什麼憎恨呢?

他看著拉希德對萊拉的細心周到,溫言軟語,瑪麗婭姆深深被這似曾相識的情景撕裂著傷口。曾經拉希德為了得到她,也是如此溫言軟語,也是細心周到,可如今……。

她嫉妒拉希德對萊拉的好。

瑪麗婭姆把在對拉希德隱忍這麼多年的怨氣,全都發洩在萊拉的身上。就她和萊拉在的時候,常常為了誰煮飯、誰拖地而爭論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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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萊拉逐漸變大的肚子,她的內心更是心如刀割,覺得自己的世界末日就要到了,自己就要成了萊拉和拉希德的老婆子,就要成為他們的僕人了。她在心裡暗暗吶喊,我不願意,我不願意,但,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憎恨萊拉爭氣的肚子,自己卻永遠也當不了母親了。

這個可憐的女孩,連嫉妒和憎恨的對象都沒有找對,可想而知,她是多麼的可憐、可悲、可嘆。但當萊拉的孩子出生以後,她們的關係卻發生了質的變化。

瑪麗婭姆看著笨手笨腳的萊拉,真擔心孩子從她的手中滑落,聽著孩子嚶嚶的哭聲,真擔心孩子餓著。她開始接近萊拉,開始幫著一起照看孩子,看著這個肉嘟嘟的小不點,甜甜地對著她笑,瑪麗婭姆的心如開了一朵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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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把以前為自己孩子縫製好的小衣服放在了萊拉的房門口。萊拉知道這是瑪麗婭姆和她消除隔閡的一個開始,也是認定萊拉是友人而非敵人的一個開始。

在瑪麗婭姆忙碌了一天以後,萊拉給她準備了熱茶點心,她們一同在院子裡喝茶談心照看孩子。

如果生活能這樣停止就好了,如果生活能這樣一直幸福下去那該多好。

女孩非常喜歡瑪麗婭姆。瑪麗婭姆在廚房,女孩就跟著去,在小院子,女孩也跟著去,好像是瑪麗婭姆的一條小尾巴。

從來沒有被需要的瑪麗婭姆,第一次有了被需要的感覺,第一次感覺自己有價值,也想起母親曾說過的:“只有我最愛你,你如果走掉,我就死掉”。她現在明白母親為什麼說這樣的話,為什麼她是母親的最愛,因為母親在她這裡獲得了需要感,如果她都不需要母親了,那母親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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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堅毅的眼神從瑪麗婭姆的眼角閃過,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明白了活著不光是為了吃飽,還有其他更多的追求。這個隱忍了大半輩子的女人,開始了覺醒,開始了重新對生活、對生命的審視,發覺生活的美好不僅僅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後來,萊拉的第二個孩子出生,可出生的時遇到了麻煩,萊拉需要剖腹產,但卻沒有麻藥。瑪麗婭姆雙眼噙滿淚水看著沒有打麻醉藥而剖腹產生下了孩子的萊拉,如母親般憐惜這個堅強的女孩。

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在外人的眼中,她們形同母女,互相體貼,互相包容、互相謙讓!就算是面對拉希德的家庭暴力,她們也是共同承擔,互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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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對死亡威脅她們離開這個男人

性格怪異、大男子主義、有家暴傾向的拉希德,常常毆打她們,視她們為他的附屬品。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萊拉的心裡冒了出來,她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暴烈的男人,她要帶著瑪麗婭姆,帶著她的孩子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瑪麗婭姆,瑪麗婭姆驚訝地如慈母般看著萊拉說:“他會打死我們的”。

真如瑪麗婭姆說的那樣,她們的逃跑計劃失敗了。被警察遣送回家以後,就遭到拉希德殘忍的毒打,打得連活著都覺得是一種痛苦。萊拉的門牙被打斷了一顆,瑪麗婭姆被關在工具棚險些被悶死。

這時,偶然的一場火災,讓拉希德的鞋匠鋪被燒掉,生活的主要來源失去了。拉希德的脾氣越來暴烈,出去找工作不是幹個一天就是兩天就失業,回到家中不是拿孩子出氣,就是拿瑪麗婭姆和萊拉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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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希德找不到工作,她們又不能出去,家裡吃的東西越來越少,眼看就要餓肚子了。一日,拉希德對萊拉說,把女孩送走,家裡不能白養沒有用的東西,不能看著他吃了他兒子的那一份。

萊拉幾經哀求,希望拉希德不要送走女兒,但拉希德咆哮著喊道:“再不送走我把你送給那些狼一樣的士兵”。

在萊拉萬分悲痛的情況下,她卻遇到了十年未見的戀人塔裡克。她的瞳孔一直放大,一直放大,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戀人塔裡克。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十年以來一直被拉希德欺騙著,她討厭、憎恨這個家暴成性的糟老頭,奪走了她的青春,霸佔了她的身體,欺騙了她的感情。

事實終究浮出水面,讓苦了十年的女孩終於等來了春暖花開,可這春,她還敢要嗎?還能抱嗎?

拉希德知道萊拉已經知道了一切,知道自己當年的騙局已經被揭穿,但這個土匪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懼萊拉的問責,並揚言說如果你敢和塔裡克見面,我一定會打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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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萊拉想起父母,想起戀人,想起了朋友,想起了孩子,也想起瑪麗婭姆,她的這一生難道就要在這個男人的手裡斷送嗎?從和拉希德結婚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年了,這十年裡萊拉過著並不快樂、也不幸福的生活,她該何去何從,萊拉苦惱著。

最終,她還是見了塔裡克,並商量好一起逃走,可還沒來得及逃走,他們見面的事情就被拉希德知道了。

拉希德開始毒打萊拉,一直打到他甩出去的皮帶扣子沾滿鮮血,打到皮帶扣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他還是不善罷甘休,他今天非把萊拉打死為止。他用他蒲扇一樣的拳頭擊向萊拉的太陽穴、眼睛、鼻子。

瑪麗婭姆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求著拉希德,拉拽他的衣服,希望能把他騎在萊拉身上壯實的身體移開,可這一切只是徒勞。

拉希德邊打邊罵,罵到用雙手掐住萊拉的脖子,直到萊拉的嘴唇變成紫色。

瑪麗婭姆眼裡那一絲堅毅的目光又出現了,她奮力拿起屋角的一根鐵棍,使出全身的力氣,砸向了拉希德的頭部,拉希德緩緩倒下,沒有再醒來。

這是瑪麗婭姆活得最有尊嚴的一次,她的一鐵棍打倒的不僅僅是拉希德,更是那些不尊重女人、視女人為掌上玩物的舊時代、舊思想。一個女人自立起來,一個女人活得有底氣起來,那是有著擋也擋不住的風采。

故事講到這裡已經基本結束,兩個苦命的女人,一個因為貧窮、一個因為戰爭一同淪落為家暴成性的拉希德的妻子。在那個女人沒有自由、尊嚴的國度裡,她們選擇向婚姻低頭、向男人低頭。但他們卻在養育孩子的過程中體會到什麼是愛、什麼是幸福,從最初的水火不容到最後的相濡以沫,在她們身上發生著深刻的嬗變。最後,在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她們攜起手來,搬倒了她們共同的敵人,重新獲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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