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初冬來了

大學畢業後在南方呆了十年,南方冬天的冷滲到骨頭裡,每年立冬開始思念北方的思緒便被放大很多倍。

回到西安每年立冬開始便翹首以待,期待著一場大雪的到來。

西安的初冬來了

這時候還不太冷,樹葉開始一大片一大片鋪在路上,有紅色的、黃色的……五顏六色、五彩繽紛甚是好看。

再被秋雨不急不緩的橫掃一遍,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一片煙雨朦朧中。這時的我很貪婪這種清冷的日子,暫時遠離暖氣的侵擾,到時更貪戀北方屋裡的暖和。

西安的初冬來了

從小生活在北方,每年冬天都可以在雪堆裡盡情打雪仗﹑滑雪﹑堆雪人,甚至偷偷吃雪。

記得那時候的空氣和環境沒有什麼汙染,每次下完雪就偷偷添雪吃,大人看見就會嚇唬說吃雪肚子疼。其實雪根本就沒有什麼味道,那時候好奇,更是迷戀入口冰涼涼即刻化為水的感覺。

最冷的時候零下二十幾度,屋子裡呆不住的年紀,約三五同伴包裹嚴實之後就開始溜冰。

有時候冷的鼻尖紅紅的,口中呼出的白氣把頭上的帽簷也染上一層白霜。

幾個人合力推著越滾越大的雪球,樂此不疲地從村頭推到村尾,甚至鄰村。

西安的初冬來了

直到夜幕降臨才拖著潮溼沉重的棉衣褲戰戰兢兢回家,趁父母不注意偷偷換下交給奶奶在爐火旁烘乾再溜回家。

那時候最喜歡看鵝毛般的雪一片一片飄灑下來,不慌不忙,不緊不慢,任其飄落在衣服和頭髮上。

不一會兒全身就會密密麻麻落滿片片小精靈,這時候最喜歡閉上眼睛,張開嘴巴微微抬頭。

西安的初冬來了

舌頭還來不及細細品味一番那種微涼的快感即刻消失,繼而反反覆覆,直到脖子痠痛才肯罷休。

一會兒功夫,地上﹑樹上﹑山上就披上了銀裝,漸漸地可以聽到雪落地時唰唰的聲音。

但大多數情況下雪似乎都是夜晚悄悄送給大地的禮物。某天早上醒來看著窗戶白亮白亮的,斷定又一場厚厚的雪悄然而至。偶爾會聽到雪壓斷樹枝的聲音,迫不及待穿戴好去迎接雪的到來。

西安的初冬來了

推開門往往會被印入眼簾的白茫茫一片打個冷戰,隨後便加入掃雪隊伍,匆忙掃出窄窄的通行道路。

接著便開始在一片雪原裡撒歡,盡情地享受著雪帶來的驚喜和快樂。

有時候太陽也禁不住寂寞早早報道,這時白茫茫的雪被反射著,明晃晃的睜不開眼睛。

陽光與雪交相輝映,為整個蕭瑟的冬天增添了一抹生活的情趣。

最喜歡看雪中的梅花。詩人盧梅坡在《雪梅·其一》中寫到“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相得益彰,相互襯托彼此的獨一無二。

西安的初冬來了

沒有雪光臨怎麼會有梅的那段香,沒有梅的怒放又怎麼襯托雪勝出的那三分白呢?

幻想著冬天的雪,走出公司大廈,碧空迎面撲來,五彩繽紛﹑造型各異﹑栩栩如生的景觀燈為西安增添不少風采。

晚高峰的車輛為我們匆忙的腳步“駐足”讓行。看著華燈初上的西安,鼻子用力吸一口氣,初冬的點點寒意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像網絡上所說,“這個城市很小,小到每個角落都有你得氣息;這個城市又很大,大到一個轉身,就是海角天涯。”

無論這個城市有多大,只要那盞等你回家的燈始終為你而亮,便是幸福的,不再孤單。

世界很大,而我們很小,千萬別丟失了自己;城市很大,而我們很小,千萬記得那盞為你等候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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