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孫歌打輪倒車，“你下車又能怎樣？還能跑得比車快嗎？”
孫歌調轉車頭，踩住油門，朝SUV飛奔而去。
楊倩雯猛地想起孫歌之前說的話，他活著的目的，就是尋死，連忙喊道：“你他媽自己想尋死，別拉著我呀！”
孫歌也不答話，就在兩車即將相遇的瞬間，他猛一打輪，車子撞翻街邊的水果攤，衝進對面的小巷子裡。SUV躲閃不及，衝上人行道，一頭撞進街邊的門市房裡。
“我是說過，自己活著的目的是尋死。”孫歌開著傷痕累累的車子，得意地說，“可煩惱的是，自己該是怎麼一個死法，我還沒想好呢。”
楊倩雯驚魂未定，摸著了摸頭上撞出的大包，思索片刻，低頭哇地一聲吐了。
“誒呀。”孫歌嘆氣道，“就因為你，把人家的車搞成這樣，你還想跟這些事撇清關係，可能嗎？”
楊倩雯覺得，孫歌說的沒錯，索性用身邊的警服擦了擦嘴，說道：“那你送我回家吧，我難受得不行。”
“不能自暴自棄呀，咱得先把這車給處理了，不然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孫歌駛出小巷，跟著車流拐上了高架路。
“你偷了警察的車……”楊倩雯癱倒在後座上，也不管腳上都是嘔吐物，說道，“他們早晚會找上門來的，怎麼辦呀。”
“能對付過一天，就是一天的勝利。”孫歌點上一根菸，若無其事地說，“我最討厭別人說什麼早晚啊，長遠啊這種話，從長遠看，咱們這些人早晚都得死。”
二人把車開到江邊偏僻處，孫歌從草堆裡找來一塊石頭，壓在油門上，車子一點點向江裡駛去。
車子先是浮在水裡，咕嚕嚕地冒泡，最後漸漸被水淹沒，江水重歸於平靜，在夕陽照耀下熠熠生輝。
楊倩雯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裡五味雜陳，忽然抬手朝孫歌臉上就是一拳。
孫歌被打懵了，愣了片刻，說道：“我之前跟你怎麼說的來著？你還敢打我！”
“昨天你把我和阿波的關係搞砸了，今天又讓我攤上這麼大的事情，我不打你打誰！”說著，楊倩雯抬手繼續打，“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