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FI 2020學生故事| 韓佳淇:真愛

HFI 2020學生故事| 韓佳淇:真愛

韓佳淇(Luna Han)

華附國際部2020屆畢業生,初中畢業於中山紀中三鑫雙語學校,在19/20海外大學早申請階段獲美國頂尖私立大學布蘭迪斯大學(ED)錄取。


先把最重要的寫在前面:感謝我的父母一直以來的支持;感謝Yuki申請季的幫助以及給我寫學生故事的榮幸;感謝從小到大所有教過我的老師和幫助我申請的老師,特別是幫我寫推薦信的Mr.A, Russel和Ploss;感謝我的朋友la, xy, Kasa, Vincy和Joe M;也感謝願意點進來看的你。


(與其說這是我的學生故事,不如說我只是逮著了個機會能好好寫一寫why major給生物寫篇沒有字數限制的情書)


到底是如何愛上生物,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這問題,我說不好。要說我第一次非正式學習生物知識大概是在小學看“神奇校車”系列,當時只覺得觀鯨、尋找蝙蝠、身體縮小探索五感的生物基礎這種故事刺激又好玩,並不好判斷我有沒有喜歡生物本身。正式學習生物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在初一第一節生物課,當時的確覺得這門課有趣,但這到底是純粹的喜歡,還是新鮮感、生物簡單好學和對溫柔老師的好感疊加在一起產生的錯覺,我也不敢下定論。總之,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生物就已經成了我最喜歡的學科。


我還記得對生物興趣飆升的一個重要轉折點:初中某次期中考,我是全年級唯二的生物滿分。這簡直可以選入我的人生輝煌時刻top10,我永遠也忘不了對完答案那一刻的狂喜,以及老師耐人尋味的笑容。那次考試給了我充足的信心挑戰課堂以外的更難的生物知識,也給我注入了另一股強大的力量:成就感。從那時候開始,不知道是心理暗示還是真有那麼一點天賦,我開始發現比起學習其他學科,我學生物確實要更輕鬆。我最喜歡的科目恰巧是我最擅長的,這著實也算一種運氣。


HFI是個好地方,這裡沒人會逼迫我學習,排名競爭壓力也相對較小,於是逃離初中高壓管理的我完全放飛,本性暴露:我只會認真花時間學喜歡的東西,而對於不喜歡的科目,除非是被壓著學,否則絕不會多花一分時間。這當然不是啥好習慣,讓我在後來保持GPA和考標化上吃盡苦頭,但以此換來的是大量的自由時間。


最開始,我像個一夜暴富的窮光蛋,捧著大把的時間不知所措,於是便隨意揮霍在一切我喜歡的或想幹的事情上:看書看番看電影,畫畫寫作聽音樂,還有學習生化。那時的我做事沒什麼目的性,也沒費心思考過什麼意義,連學習都像娛樂。高興起來可以廢寢忘食地抓著書看,或是興致勃勃地去刷b站的學習視頻;一旦沒心情了也會發呆摸魚一整天。


學習尚且如此,活動我更是隨性:看著有競賽在學校舉行便去隨便報一個,並不說得上多重視,學得也算不上多認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把得的小獎都當做意外之喜——事實證明那些微不足道的獎項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填充CA的list,以及在我腦子裡多塞一些零零碎碎、幾乎要忘掉的生化知識。


當時的我得過且過,腦子一片混沌,現在回想起來,這段迷茫期也似乎比任何人都要長。而當我寫下這些時,幾乎都要開始懷疑自己ED下車說不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讓我這輩子憑藉天大的運氣進了布蘭戴斯。


……運氣或許真的有,而排除玄學的作用,給我在那段無藥可救的日子裡吊了一口氣的大概是這個:我腦子還沒完全頹廢,我還在思考。每個人思考的內容和目的都不一樣,而我維持思考大概有這麼幾個原因。


第一,我懶。從小到大我都在想事半功倍的方法和學習的捷徑(沒有的,至少對英語來說,不背單詞是沒有前途的)。雖然我的GPA最後還是救不回來的,但至少,我的確琢磨出幾個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比如如何背單詞記得最快)。


第二,我閒。重申一遍,在HFI我的自由時間是我在初中甚至在小學都無法想象的,這讓我一度失去了組織自己生活的能力,而在這多出來的時間裡,無所事事的我只好讓思維馳騁,從“科學之上到底存不存在神”或“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理解”之類的空想,到“奶茶到底哪裡比玉米汁好喝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第三,我開始創作。這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創作”,是我厚著臉皮把自己摸魚似的胡畫瞎寫取了個高大上的名字,但至少,我的確搞出了點什麼東西(雖然水平不咋地)還一直堅持下去。這“創作”也改變了我的思維。舉個例子,如果我只是個普通讀者,我或許只會在看完《美麗的新世界》後哭著喊一聲“赫胥黎nb”;但如果我把自己視為一個創作者,我在喊完以後還會把書裡所有控制人思想的手段記下來,一條條分析它們分別起了什麼作用,並斗膽修改或刪減其中一兩條,續出一個或許不一樣的結局。


那些高中前期虛度的時光,被後來的我挑挑揀揀,從中找出一兩個似乎有那麼點用的東西,勉強搭成了個搖搖欲墜的基礎。但鑑於我之前實在是太隨性了,它依舊非常零散。更糟糕的是我“花心”不減,愛好和所做的事情還在不斷疊加。比如我突然發現數學和心理真的好有趣,比如我在原有的一堆愛好之上又迷上了VOCALOID……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堆亂糟糟的活動學習經歷裡到底怎樣理出來一條主線,直到某一天偶然回身,我恍然大悟。


這就好像一枝紅杏出牆,蹭蹭往外長,冒出好幾道高牆後,才陡然意識到還是自己一開始待的那院兒裡好——這就是生物對我的意義,我的最愛,我的初心。


其他興趣是好,但每隔一段時間我總有什麼都不想幹的煩躁期,而那時候往往是學生物能讓我平靜。如果讓我在自己所有的愛好中選一樣堅持終身,那必定就是生物。沒什麼特別的經歷影響,也並不是因為要學好生物造福人類(我得承認我的愛相當自私),就是單純的學生物開心,怎麼都開心,想學,想一直一直一直學,哪怕將來我發現自己在生物領域取得不了什麼成就,也與我想學習它無關。


很多人問過我確定要學生物嗎,有不少人也說我生物專業申請和堅定學生物非常頭鐵,我也被建議過要想取得更好的申請結果的話可能需要曲線救國。


但是你看,我其實選無可選,生物就是我的唯一。


在我確立這一想法後,一切似乎都逐漸清晰起來。半是為了申請半是為了興趣,我參加了幾個關於生物的活動,例如夏校,例如中途參與一個關於新型納米酶的研究,行動的目的性增強了。參與這些也在某種程度上打開了我行動的大門,我開始更多參與校內校外的活動(比如社團),試圖讓自己不僅是空想。


最妙的是生物還與我的“創作”聯繫在了一起:我並沒有到在生物領域發明創造什麼的高度,我只是在一次偶然之間把生物現象與人類社會聯繫在一起,並發現這樣實在是有趣得不得了。高二夏校我學了一個月的免疫學,回來我就在想樹突細胞激活T細胞的方式類比人的教育系統;甚至好奇如果把免疫細胞統統擬人化,它們會對自己被“用完就扔”的命運作何反應……這並不是多新穎的想法,但對我來講,它意義重大,因為我學生物又有了新的樂趣。


決定用生物申請的那一刻,我也已經做好了申請過程會非常艱難的準備,所以我同時也做了另一個決定:我不會去"追夢",不會去申請那些名氣實力閃閃發光且自己大概率夠不著的學校。我的擇校標準就是“一個可以讓我安安靜靜好好學學生物的地方”,而滿足這一條件的學校並不只有Top20。


所以,在權衡過實力、我的要求和自身匹配程度後,我選擇了這範圍內最喜歡的布蘭戴斯,並幸運地成功下車。ED期間不衝刺更高的學校會不會後悔?我光是學和想我喜歡的東西就忙不夠了,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思考這個問題。


這就是我的申請經歷。我並不強,沒有耀眼的活動,GPA和標化也不敢在人前提,在高手雲集的HFI裡只能算非常非常普通的一個。我身無長物,能被稱作“有價值”的不過就這一點在別人看來微不足道的喜歡,連自己都沒想到這會成為我現在最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講一切就那麼簡單,一點樂趣,一點堅持,再加一些因快樂推動的努力,換來一點滿足,就已完全夠了。


文字 | HFI Y12 韓佳淇

圖 | HFI 天宇 / E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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