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溯到會場,他先跟文少點了點頭打了招呼,然後非常準確走向夏念一桌。
夏念現在身邊坐著傅慈芹,而宋北溯到之後,他讓侍者給她重新安排了一桌。他們是夫妻坐一起很正常,傅慈芹無法說任何反對之詞。
“宋先生怎麼來了!他居然也會參加宴會!”
“沒看到是衝著他老婆去的嗎?”
“不可能!我聽說文家曾經對宋家有恩,所以宋先生才會賣面子過來。”
宋北溯跟同齡人根本是活成了兩個不同的版本。他作為富三代卻早早扛起來家族企業的重任,別的公子哥兒喝酒飆車舞會會所,他都在工作。
“你怎麼來了。”夏念也好奇。
他不是說有事嗎?
宋北溯輕“恩”了一聲,在她身邊入座,沒道原因。
他看她,“你在上一次宴會暈過去之前,記得跟我說了什麼。”
夏念想了想,搖搖頭。
他用重新換的杯子倒酒,“你問我,為什麼一定要讓你來宴會,為什麼一定要逼你。”
夏念倒吸一口冷氣。
這該是原主最後的委屈。
也所以,宋北溯在她那當時醫院醒來的時候會如此問。
“這樣啊。”她沒話說。
文少還在關注他們,宋北溯在場,讓夏念摘掉面紗是不可能。
他想了想,招呼身邊的管家,“去泡幾杯茶過來。”
他的話周邊幾人都聽到了。時代的發展讓很多東西變化極大。比如茶葉到了貴比黃金的地步。楊家和雲展都會喜歡品茶也不是完全湊巧,人總是會在快要失去一樣的東西才感覺珍貴。而有些被替代,有些卻被炒上高價。
有人拍馬屁,“文家不愧是有底蘊的家族。”
這都還沒上茶呢,就開始誇。
而宋北溯和夏念兩人卻自成一國。
宋北溯說:“你如果不喜歡,大可不用勉強。我不知道爺爺跟你說了什麼,但你不用聽。”
夏念無奈,“宋先生你是因為擔心我才來的,不是嗎?”
宋北溯:“……”
“宋先生,傲嬌有時候會讓人產生誤會。”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當宋先生是在指責我不該來。”
宋北溯蹙眉,不悅看向她。
“你看啊。”夏念溫柔道,“宋先生不是這個意思。你如果說擔心我,我會很好接受這份心意啊。”
宋北溯沉默。
良久,他突然道:“我是擔心你。”
夏念側頭。
“你總被欺負。”他語氣僵硬。
只是之前他不知道要護著一個女人,也沒想過怎麼表達。表達錯誤,別人也會理解錯誤。
夏念笑起來。
“不許笑了。醜。”
“我知道宋先生總喜歡說反話,你現在肯定是誇我笑的好看。”
“傻。”
輕輕一個字,沒有力道卻帶著一絲絲笑意和寵溺。
管家端茶靠近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這樣的氣氛。
不得了啊!
看起來宋先生居然跟醜妻相處還挺好!
太驚悚。
兩杯茶放置在他們面前。
兩人同時抬頭看去。
管家有一瞬慌張,宋先生就罷了,不知道為何連那個醜女的氣勢也如此強。她的氣勢強跟宋北溯又不同,她明明看起來溫柔的很,卻讓人不敢隨意對待。
“兩位,這是文少在之前好不容易託人弄到手的雪山銀針,請兩位品嚐。”
他忙說自己的臺詞。
文少也適時提聲:“宋北溯,品品看,小弟還想聽聽你們的感想。看看我這茶葉買的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