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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哥說電影

溫暖的紀錄片

《臉龐,村莊》

老太太阿涅斯是法國電影界的常青樹

奧斯卡終生成就獎獲得者

這位身材瘦小的老太太

身體裡似乎蘊藏著大大的能量

直到2019年去世

她依然奔走在追求藝術的道路上

90歲高齡的她字典裡沒有退休兩個字

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

【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她耀眼如繁星

卻又真實的融入世俗和塵埃

這部紀錄片記錄的是

阿涅斯和街頭藝術家JR

穿越法國的村莊,隨機拍攝

他們旅途中所遇到的人

並放大這些不同的臉龐

記錄遇見和時光

這是對每一個生命的尊重

也是對不同生活方式的理解

放大他們的臉龐

也放大他們的喜怒哀樂

每個臉龐都有一段故事

每雙眼睛都是一門藝術

每個平凡的個體都有不為人知的

堅守,掙扎,矛盾

興奮,痛苦以及平和

甚至當事人本身

都不一定能發現這些

情感裡的藝術或者是藝術裡的情感

而在這部充滿人文關懷的紀錄片裡

或許導演在試圖告訴每個人

每一個平凡的個體

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

我相信,真正好的藝術

應該能走進每個人的心裡

無須多言,只需一眼

就能夠打動人心

我想,這世上一定存在著某種表達方式

能夠通過眼睛直達我們的靈魂

或許,這就是藝術存在的意義

也是我們所追求的藝術的意義”。






一住山下


推薦兩本書《厭女》。


這本書的內容,可以解答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的頗多迷惑:


羅志祥為什麼這麼渣?

為什麼N號房的人渣貶低女性能說出“流月經的東西”這麼惡毒骯髒的話?

為什麼存在夜店“撿屍”現象?

為什麼鮑毓明身為律師還膽敢性侵未成年少女?而且此事曝光後,竟然有一堆人洗地?甚至財新的女記者也為鮑毓明說話?

為什麼全球各地都有重男輕女,就業歧視,蕩婦羞辱,一夫多“妻”的問題?

為什麼權勢性騷擾、戀童癖、性犯罪、戰爭性暴力無處不在?

……


下面來談談這本書。


2015年,被譽為日本戰後70年來最具影響力的社會學家,日本女性主義理論及運動的領袖人物上野千鶴子,針對日本當代各種社會現象進行分析,寫就了《厭女:日本的女性嫌惡》一書。


01 厭女症是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男性對女性的蔑視,以及女性的自我厭惡。也延伸為對女性化、女性傾向,以及一切與女性相關的事物和意義的厭惡。


這個概念雖然是由日本學者提出,但並不是日本特產,而具有普世意義。書中談到的許多日本社會現象,在全球其他國家和地區也能找到蹤跡。


你的腦海中是否浮現過這些念頭?


男性版:妻子的角色應該是賢內助,女博士是“第三種人”,只要丈夫對妻子好、找個情人沒什麼。

女性版:女性學歷太高不好找對象,太累的工作不適合女性,女性最好30歲之前嫁人,防火防盜防閨蜜。


都是厭女症。


02 厭女症是什麼發生的?父權制、雙標、女性同謀


  • 父權制

父權制下的性別秩序有三項基本構成要素:男性同性社會性慾望、厭女症、同性戀憎惡。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這句中國俗語,一語道破了厭女症的根源——兄弟之情,才是男人世界的根基。


男性群體內部,通過一致蔑視女性(包括女性化的男人,男同性戀),互相認同彼此而成為更優越的性主體,這就是男性同性社會性慾望。


女性被看成“慾望的客體”,只能“被擁有”,是劣等的。


所以,同樣有厭女症的男人們,此刻是非常“豔羨”羅志祥超乎尋常的時間管理能力、無縫切換的多線程作業能力的。他們並不同情周揚青,還覺得周揚青是“活該”、“自作自受”、“蠢”。


  • 雙重標準


對於男人來說,並非每個女人都能被歧視,比如母親。蔑視生母等於蔑視自己,因此便產生了性的雙重標準:“聖女”與“蕩婦”。


男人性活動混亂可以被誇“風流倜儻”,女人如此就被罵“蕩婦”。

“蕩婦”的語言邏輯是,“你居然敢不經過我(男性)的許可”。

與之對應的文化表達是,通過侮辱對方的母親,來貶低對方人格。中文有“婊子養的”、“狗孃養的”,英文中有“son of a bitch”。


在羅志祥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這種“雙標”:

他一方面維持著和周揚青的關係,對外只承認她是正牌女友,短視頻賬號只關注她一個人;另一方面,他有無數個情人,無數次約炮,睡工作人員,多人運動,專用一部手機打點情人們。


他絲毫沒有把女性當做“人”去尊重——無論對正牌官方女友,還是“約出來的女孩子”們。

他面前的每一個女性,都是玩具。

  • 女性是男性的同謀


厭女症是男女通吃的,女性也會自我厭惡。女性的自我厭惡是因為,出生後要先將 “女人”這個範疇所揹負的歷史性的厭女症“姑且”接受了,然後才能成為一個女人。


女性厭惡自己,或厭惡其他女人——將厭女症轉嫁出去:

要麼將自己男性化,成為特權精英,被男人當做 “名譽男人”來對待;

要麼扮醜,自動退出 “女人”的範疇,逃脫被估價的身份,即“醜女”;

要麼厭惡自己的女兒。


樊勝美、房似錦的母親們,就是“厭惡女兒”的典型。無論女兒多麼能幹,她對於家族的唯一功能,是供養兄弟和父母。

而且,“要做出與男人匹敵的成績,卻又決不能壓倒了哥哥。”

有時,女性對同性受害者的審查更苛刻。


近日,某媒體關於“鮑毓明性侵養女”的一篇“特稿”遭到批評,作者的其他文章很快被網民翻了出來,稱其習慣“用瑪麗蘇的方式報道性侵”。


某種程度上,這名受過高等教育的作者,無視父權制下“平等”和“自由意志”的先決條件,以“追求公正報道”為名義實踐著厭女症。


發端於2018年7月的中國#MeToo運動中,舉報者不僅要接受男性的審視,還要面對同性的指責:“她們一定是自身不檢點招來禍端”,“她們的舉報行為有貼大字報的嫌疑”。


為什麼審查女性受害者的女性,缺乏同情心且更加苛刻?


上野千鶴子認為,因為她們已經將父權制價值觀內化,成為“父權制代理人”。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獲取男性共同體的承認。


這是“防火防盜防閨蜜”的背景,也是女性“蕩婦羞辱”更惡毒的根源。


女性的自我厭惡,幫助男性維護了這套系統。


對周揚青的態度,女人們主要分為兩派:一是譴責羅志祥,二是恨周不幸、怒周不爭,遷延至今才分手。

還有第三類比較特殊,那就是Hebe這樣的女性。

如果說羅志祥的母親“護犢子”還無可厚非,那麼Hebe此刻對羅志祥的聲援,顯示出她典型的“主動維護這套系統”的意願。

作為這個社會厭女秩序的輔警,作為男性權力系統運作的協助維繫者,Hebe這個“父權制代理人”當得並不好看。


03 性犯罪與厭女症


厭女症中,所有涉性的部分,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避免男性主體地位的失落。


相關研究表明,性侵併非出自男性偶發的性衝動。在和平與戰爭兩種語境下,性侵都是男性性別意志的強化。


第一,在日常情境下,強勢一方對弱勢一方的肆意擺佈,比如職權性騷擾,兒童性侵。這和一切恃強凌弱的活動本質相同,唯一的區別是涉及“性”。


《黑箱》的作者伊藤詩織說,“大部分性侵案發生在不平等的權力結構中,這並非事關性企圖,而是關乎權力,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施加的權力。”


“輪姦與性無關,而是一種男性集體驗證主體地位的活動。”(上野千鶴子)


可以說,所有性侵都是權勢性侵。如教師對學生,上司對下屬,成年人對孩童。 出於地位失落的恐慌,戀童癖會在性活動中選擇障礙最小、最無力反抗的兒童。


第二,在戰爭情境下,性侵是男性性別意志的強化。


戰爭狀態下,性侵是全球各地普遍存在的一種戰爭武器,是對被侵略方當地女性的性發洩,是一種男性權力的行使,是一種沉重打擊當地男性氣概的象徵。


04 厭女症的文化根源:男性化編碼的權力架構


上野千鶴子使用了性別研究學者賽吉維克的“男性同性社會性慾望、同性戀憎惡、厭女症”這三項要素,解讀了日本的厭女現象發生原理。


英國古典學家瑪麗·比爾德則進一步從文化敘事的角度,分析了厭女症的源頭——人類有史以來逐漸形成的權力秩序。


比爾德的演講集《女性與權力》中寫道:“權力的定義本身,已將女性排除在外。”


如果將女性分為“精英女性”和“普通女性”,可以看到她們經濟地位、社會地位不同,處境卻有相似之處。


政界商界的精英女性們,有意無意扮演著男性化的角色,她們將自己男性化、成為“名譽男性”,而得到男性集團的認可,進入了“精英圈子”。


同時,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優秀,要收斂鋒芒、保持緘默。

2019年的東京大學入學式上,從事女性學研究的上野千鶴子教授在她的演講中,提到了一個弔詭的現象:


東京大學的學生在與外校進行聯誼會時,面對“你來自哪所學校”的提問,男生往往會驕傲地說自己是東大的學生,女生卻支支吾吾地回答:“東京……的、大學。”


為什麼東京大學的優秀女生,不敢公開說自己來自這麼好的大學?因為,人們對於成功男性的接受度更高,而對女性的期待則是“可愛”和“溫柔”,女性的核心價值在於“被保護、被選擇”。於是,優秀和強大的女性不得不選擇收斂鋒芒。

而普通女性們,在日常生活中經常處於“沉默”狀態,她們的聲音不被重視。


“當一個不受歡迎,有爭議性,甚至僅僅是與多數人想法不一樣的意見從女人嘴裡說出時,人們就會認為這顯示了她的愚蠢。人們不會說我不同意這個意見,只會覺得說話的女人很蠢。”

“在女性公開聲明立場的時候,為她們自己而戰的時候,高聲疾呼的時候,人們是怎麼形容她們的?她們“咄咄逼人”,“喋喋不休”,“哭哭啼啼”。”

——《女性與權力》


女性被排除在公共討論空間之外,源自西方傳統。最具代表性的是奧德賽裡 “被噤聲”的女性佩內洛普,還有象徵著邪惡的蛇髮女妖美杜莎。


在希臘神話裡,美杜莎本是一個被波塞冬強暴、而被雅典娜變成了蛇髮女妖,最後遭到珀爾修斯斬殺的可憐女子。無辜的美杜莎居然成了邪惡的象徵,無故斬殺她的珀爾修斯卻被奉為英雄。


後人是如何運用美杜莎這個文化隱喻的?


以曾經一屆美國大選舉例,殺死美杜莎的珀爾修斯被作為力量和英勇的象徵,換上了特朗普的頭像。流著鮮血的美杜莎的頭顱,被替換成希拉里的頭像。


05 厭女症能否被超越


上野千鶴子的答案是否定的,“厭女症已經刻入我們的身體,抵抗厭女症,就相當於抵抗我們的慾望。”


但是,我們是否真的可以放棄作為?我認為,答案也是否定的。


首先,“女性”不是天生的。法國存在主義作家西蒙娜·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說:“女人並不是生就的,而毋寧說是逐漸形成的。”


波伏娃認為,“女性”的本質,是在父權制文化主導的文明規約下,歷史性的、人為的身份建構,女性氣質體現出一種權力關係。


在大文化背景下,“女性”呈現出恆定性與可變性的辯證統一。


理想的女性,應體現雙性特質,不僅是塑造文化的主體和影響文化的客體,也具備更強的社會適應能力。


我更傾向於瑪麗·比爾德《在女性與權力》中闡明的觀點:“權力”概念本身值得再思考。


精英、領袖、克里斯馬的魅力、名氣,這是當下仍常用的“權力”的含義。但“權力”的這一含義本身是男性化的——很難把女性套進這個含義裡。


“你無法將女性置於一個已經被男性化編碼的架構裡,你必須改變架構本身。”(《女性與權力》)


所以,“開始行動”是一個重要的指標——要完成這個新定義,核心是:讓女性獲得被尊重、被看見、被認真對待的獨立地位。


權力架構需要被改變。女性需要主動發聲,主動作為和抗爭,倒逼架構的改變。


PS:

關於“厭女”問題的更多思考,詳見我的文章《羅志祥、鮑毓明、牟林翰為何這麼“渣”?因為他們身後有共同推手》,感興趣的讀者可移步至:https://www.toutiao.com/i6819568655798370824/


孟三影


推薦一本《神話之城》,神話愛好者一定會迷上的一本書。

作為一本神話學著作,這本書的講述方式很特別:它用跨越5大洲的20座城市,串起12個神話體系。

其中有我們比較熟悉的希臘神話、羅馬神話、北歐神話,還有很多鮮為人知的“小眾”神話,比如誕生於兩河流域的美索不達米亞神話、南太平洋島嶼上毛利人的神話、小亞細亞地區的赫梯神話,甚至還有近些年在奇幻迷中很流行的克蘇魯神話


作者席路德是一位資深的神話考古愛好者,他對各個神話體系都有深入的研究,講起神話人物的關係、城市與神話之間的淵源時,有一種信手拈來的感覺,絲毫不會讓讓人感覺枯燥。


在這本書裡,會讀到很多新奇有趣的“冷知識”。


古希臘人對德爾斐神諭深信不疑,將它作為生活、祭祀、甚至是戰爭時的重要參考。那麼,小城德爾斐是因何而得名?神諭是怎麼產生的?

作者席路德就會告訴我們,德爾斐被稱為“大地的肚臍”,當年神王宙斯從宇宙兩端同時放出兩隻鷹,讓它們相向而飛,中間落腳處就是大地的中心了。地理位置特殊,就成為諸多神靈、神廟的聚集地,人們紛紛前來求取神諭,小城的名聲就越來越大了。

至於神諭的產生過程,則與神廟密室的位置選取有關,由於空間密閉,加之地處地震帶,有害氣體乙烯從地下跑出來,皮提亞們陷入一種近乎迷亂的狀態,這時說出的“胡言亂語”,就成了神諭。


在紛繁複雜的神話體系裡,我們會看到許多真實歷史,或者人性的影子。


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在以弗所有座神廟,在一場大火中被燒燬,有人可能不禁想問:為什麼女神連自己的居所都保護不了呢?

這時,當地人就找到了一個聽上去很“合理”的解釋:女神當時忙著去處理別的大事了,無暇顧及,才讓火苗有機會肆虐。看來,即便是貴為奧林匹斯山女神,也有忙碌到自己家都顧不到的時候,這可能就是神明“人性”的一種體現。

毛利人神話中的毛伊,曾多次試圖挑戰死亡女神,如果一旦成功,就可以長生不死。有一次,他趁死亡女神睡著,就鑽進了她的子宮裡,試圖再從她的嘴裡冒出來。

這個場景是不是有點眼熟?《西遊記》裡的孫悟空為了借芭蕉扇,就變成小蟲子鑽進羅剎女的肚子裡翻江倒海,不過毛伊另有目的。因為據說只要能穿過死神的身體,就能得到永生。

千算萬算,毛伊忘了一點: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周圍圍著一群看熱鬧的鳥。他快要鑽進去的時候,一隻鳥沒忍住大笑了起來,結果死神被吵醒,毛伊的永生計劃就徹底泡了湯。

說到底,人類對於永生不死的訴求一直存在,埃及神話裡的木乃伊、西遊故事裡的人參果,但凡人俗身,真正能成功的從來沒有。死亡,從我們生下來的那一瞬間,就成了註定的宿命和結局。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本《神話之城》也可以作為一本“旅行指南”,如果將來有機會到國外旅行,不妨試著跟隨書中的指點,找到古老神話的足跡,或許也是一種不一樣的旅行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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