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電影《寄生蟲》,對於窮人的角色設定是不是過於極端了?

柏林2013


《寄生蟲》橫掃美國奧斯卡獎,除了最佳原著劇本、最佳國際電影、最佳導演之外,還史無前例地成為奧斯卡92年來第一部外語最佳影片。

電影為何評價如此之高,我想,討論人生上限的電影比比皆是,但是一直以來討論普通升斗小民的生存下限的影視作品確實少之又少,這樣一個描寫韓國底層社會的作品,對於升斗小民的喜怒哀樂投去的眼光很多,而且故事結構極具巧妙與新意,不乏精彩又不缺驚喜。

《寄生蟲》的故事很簡單:一個住在地下室,貧窮的四口家庭,某一天偶然得到了親近上流家庭(也是一家四口)的機會。於是貧窮家庭使用騙術與詐術,將原本上流家庭家中的家教老師、司機、管家一一取代或剷除。

於是,考不上大學的兒子女兒化身為從外國留學回來的老師、失業的爸爸搖身一變成為充滿經驗的司機、每天在家洗衣服的媽媽轉化成頂級物業管理的資深管家。

貧窮的一家四口進入了上流家庭的生活,在欺騙的過程中,彷彿真的成為了他們想像中的那個身份。直到,他們某一天在上流家庭諾大的房子地下室中,發現了另一個家庭……

一開始我們以為電影講的是貧富差距,但是後來發現不是。窮人和富人的差距是不被公正容忍的,人和蟑螂的差距才是真正不可彌合的。一開始你覺得財富只是你的表面,並不能決定你的真實,你以為“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但後來你發現你呼吸的空氣、喝的水、沐浴的陽光成為了你的氣味、你的真實。

基澤和吳世勤並不嫉妒樸社長,他們尊敬他,一個人不會嫉妒在所有方面都比他優秀的人。他們互相憎惡,並一起憎恨那些同為窮人的、該死的幫傭。一個警衛職缺就有五百個大學生競爭,窮人與窮人間你死我活,基澤一家不惜各種手段擠走另一些窮人的工作機會。

韓國電影的特點是複雜敘事,這一點上《寄生蟲》做的不錯,兩個小時的時間電影基本上可以一分為二,起承轉合錯落有致。

影片前半部分節奏明快,講述了一個生活在半地下室的四口之家(父母兒女),原本只靠著折披薩盒這種散工勉強度日。

突然一個意外的機會,四次復讀都沒有考上的兒子金基宇偽裝成名牌大學生,成為了新興富商樸社長女兒的英文家教。緊接著基宇又引薦了自己的妹妹金基婷,妹妹偽裝成美國留學生進入了樸家,擔任幼子的美術老師。

接下來,妹妹設局栽贓了社長的司機,讓自己的父親取代了司機的位置。最後,父女子三人齊心協力,陷害了忠心耿耿的女管家,讓母親也得到了管家的工作。

自此,一個本在失業邊緣徘徊的底層家庭,如同跗骨之蛆般攀上了資產新貴,轉眼變成了人均就業的小康之家,完成了階級跨越。

這一段劇情行雲流水卻並不突兀,地下室生活的金家四口看似蠅營狗苟卻各有絕活:失業在家的父親開得一手好車,舉止粗魯的母親曾是鏈球運動員,復讀四年的兒子面容俊秀也諳熟應試知識,而看上去最遊手好閒的女兒不僅是心理素質極強,更擁有天衣無縫的造假手段。正是依靠她的手藝,全家才用各種偽裝身份進入了樸社長的家政圈。

而當女兒的計謀全盤實現,全家從貧窮奔小康時,我也不得不感嘆:即便生在底層,優秀和天賦的基因仍然像彩票一樣流傳在大眾的血脈中。

容貌、談吐、體力、觀察力、模仿力、心理素質…每一樣隨基因而形成的優秀素質都有可能成為階級躍升的完美跳板。而一旦有了這塊跳板進行完美利用,那麼一個人,乃至一個家族,都有可能借此魚躍龍門,一舉完成階級的躍升。

最後,我們發現《寄生蟲》中的一切似乎理所應當。富人友善、富有修養,他們好像理當富裕;而窮人目光短淺、不求上進、卑鄙無賴,他們好像理當貧窮。

富人和窮人不僅僅是金錢的差別。對此,我們心感鬱結,卻沒有可以控訴的對象。基澤知道了一個真相,但他不敢揭開紗布,這個真相威脅著他,讓他那極為無用的自尊徹底崩潰,歇斯底里之際他把憤怒轉嫁到無辜的樸社長身上。

然後他冷靜下來,倉皇逃竄,他說:“那天我離開時,突然領悟到了我該去哪裡”。

他揭開了那層紗布:也許沒有哪裡出錯,錯在他自己,像他這樣的窮人,相對於沐浴著陽光的文明社會,就應該留在被遺忘的地下室裡。那個地下室是豪宅的一部分,卻讓豪宅的設計者感到羞恥。最後,基澤變成了吳世勤,他選擇了像蟑螂一樣生活。

在他們眼裡,向上的梯子,不是長在地上,等待他們爬上去,那梯子是從天上垂下來的,光是夠上這梯子,就已經要付出一生的氣力。

電影還有兩句金句不得不提“有錢人因為有錢所以善良”,“有錢人家小孩的衣服都沒有褶皺,因為錢就是熨斗,把一切都燙平了” ,聽起來真的很心酸和無奈。

本質上富人和窮人都可以善良,只是表達方式不一樣。富人也許是一次慈善的捐贈,窮人可能是一句關懷的問候。有時候善良是偽裝的,但只要表達得當,被施者依然感覺暖心,無論富人還是窮人,請你儘可能的善良。


娛樂有星聞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進行分析。

一、韓國的國情

在電影《寄生蟲》中導演很形象的把兩個極端對立的階層給表現出來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更能讓觀眾一眼區分開來。

一個是極貧家庭一個是極富家庭。

兩者之間可以產生極強的社會背景反差。

就目前韓國的國情來看,雖然我們眼中的韓國大多是高科技高顏值高富帥與白富美,但現實的韓國卻並非如此,相當一部分的人還是生活在溫飽的邊界,並非多數人住在高樓大廈與豪華社區,少部分還是生活在電影中所謂的“貧民窟”裡。

基本的中產階層人數偏多,滿足基本生活的同時還是有很多的業餘生活。

所以電影《寄生蟲》中表現的相對過於偏激了。

二、電影本身

我們瞭解韓國電影后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良苦用心以及他們的細心之處。

《寄生蟲》就是最好的印證——味道

窮人有窮人的味道,富人有富人的味道。

電影中多處出現捂鼻子的場景。

最後電影的高潮部分也是因為捂鼻子而引起的殺戮。

所以就電影而言這種極富極貧的社會背景反差更能深入人心。


一哥說世界


相比較於極端,木頭更認為《寄生蟲》對窮人的角色設定是比較現實,而又不臉譜化的,沒有把窮人描繪成窮兇極惡之徒,也沒有把窮人寫成特別善良樸實的樣子,而是善美與醜陋並存,並且隨著客觀境遇的變化而不斷改變,這樣才是真實的人生啊。

如果有機會,誰不想脫離貧窮

《寄生蟲》一開始一家四口只能窩在半地下室裡疊pizza盒子過活,在兒子基宇被朋友引薦到富豪家庭做家教後,一家人敏銳的把握住了這樣一個能夠擺脫貧窮的機會,你可以說從這段裡看到的窮人角色設定是工於心計,謊言信口就來的,也可以說可以看到窮人有時候就是缺少一個機會,不然他們的才能怎麼不能支撐他們過上好的生活呢。

這樣的這反兩面,既矛盾又現實。

人都是會隨著境遇的變化而變化的

《寄生蟲》裡的基澤一家是惡人麼,如果是惡人,就不會在雨夜看到前保姆在門口苦苦哀求,就冒風險把她放進屋子,但是這樣一瞬間的憐惜,在看到前保姆的老公,被前保姆威脅後迅速轉變成為了自保而不擇手段,甚至放任了前保姆的死。

人到底是惡還是善,有時候真的要看當時的狀況,在有些境遇下,善會被惡替代。就像最後父親基澤一下被激怒,犯下兇案一樣。這樣的人性沒有那麼美好,但也顯得特別真實。

連最後的假想也只覺得無望而不覺得極端

《寄生蟲》的結尾很有意思,兒子基宇終於發現了爸爸的藏身之處,但是能夠想到的辦法也只能是如果有一天,自己足夠有錢了,買下這棟房子,那麼爸爸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從地下室走出來了。

但是這樣的一天在什麼時候?這樣的一天又怎麼實現?看完電影的,都會讀懂其中的無望,但這樣的設定極端嗎?不,這似乎就是悲哀的現實,你想打破階層的藩籬,越來越難。

木頭說

相比較於各種臉譜化和標籤式的窮人富人設定,木頭真的更喜歡《寄生蟲》裡窮人富人的設定,窮人沒那麼良善,也沒那麼愚蠢,富人沒那麼苛刻,也沒那麼聰慧,兩個階層的人都相似的有正面有負面,但又界限如此分明,才會讓觀者都不禁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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