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那麼多你儂我儂，經歷過那麼多悲歡離合，從沒有哪一個愛情故事能讓人這般哀傷。
互通心意，明明該有一個最美的開始，陰差陽錯，卻是個天人永隔的結局。
少年亞瑟的愛與愁
18歲的亞瑟愛著瓊馬。在一次秘密集會上，他知道了瓊馬已經成了同志，這意味著兩個人不僅有共同的理想，而且有可能同生共死。可以把自己的命運和信仰與親愛的人綁在一起，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
可惜，這樁偉大而聖潔的工作還沒有開始，就夭折了。
年輕的亞瑟受到克爾迪神甫的矇騙，這個卑劣無恥的小人利用愛人的嫉妒心，一步步引導亞瑟說出了意大利青年黨的秘密，致使亞瑟間接性的出賣了他的情敵伯拉。
不知危險已經來臨，亞瑟正處於狂熱的幻想當中，卻被軍官帶進牢房。不管少校怎樣威逼利誘，亞瑟始終堅守一個革命黨人的意志，不為所動。不過一切都無濟於事，亞瑟出獄了，一一以一個出賣同志的嘴臉走出牢房，這對一個18歲的熱血少年來說是不可忍受的。
誤會的產生
在得知亞瑟出賣伯拉的情況之下，瓊馬還是熱烈興奮的迎向他，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他。她說我相信你，還要告訴你，我們那個圈子裡的人誰都不可信。
“瓊馬！這是真的！”像所有慌亂的人一樣，亞瑟先說出了結果。
震驚的瓊馬，不再聽他解釋，揚起手結結實實打了他一耳光，跑掉了。
他的眼睛變得朦。一瞬間，他只能感覺瓊馬那張蒼白而絕望的臉，還有使勁抽他的那隻手。他端詳四周，看見自己孤身一人。亞瑟幾乎陷入陷入絕望的境地。他最心愛的人竟然也誤會自己。亞瑟感到整個生命都沒有了明確的方向，他就這樣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愛人的誤會，親人的欺騙，家人的無情，這一切疊加在一個少年身上，令他異常悲憤無助，佯裝投河自盡，走上了流亡之路。
牛虻來了
革命還在繼續，他們需要一個具有才幹的諷刺作家，剛好牛虻合適。
再次相見，喪夫喪子的瓊馬顯得冷靜敏銳，鬱鬱寡歡。改頭換面，身體殘疾的亞瑟變得不可一世，傲慢而放肆。
兩個人各自經歷了自己的苦難，兜兜轉轉又回到革命同志關係。牛虻的責任和願望，是通過文字揭穿並嘲笑組織會教士。瓊馬的回憶裡充滿痛苦自責，她和伯拉的結合完全是共同的苦難，把他們連在一起。
曾經的愛人儘管已經面目全非，瓊馬還是在牛虻眼中看到過去亞瑟的影子。
雖然瓊馬經歷了喪夫喪子之痛，我卻覺得這是最好的安排。單身的自由，讓他們可以沒有羈絆的去審視自己的內心。
不幸的南美經歷
當初的亞瑟認為撒謊的人應該下地獄，他無法面對現實的一切，一頭扎進南美闖蕩。沒有餬口的能耐，僅又白淨的雙手和花錢如流的習慣，所以自然是一腳跌近了真正的地獄。
被人用火鉗打成殘廢。為吃飽飯而做了一個小丑，舊病復發時，仍被要求表演，疼暈過去———醒來以後，那些觀眾圍在他的身邊——打他，罵他，砸他……
不幸小丑的靈魂——一個活生生痛苦掙扎的人的靈魂，寄存在那個扭曲的軀體裡，被迫為它所奴役。
牛虻的不幸，讓瓊馬的雙眼噙滿淚水，為了理想矢志不渝。勇敢的人啊，死都不怕，何懼活著？
靈魂的再度契合
“告訴我！”他十分溫柔的說，“這一生曾經做過一件真正殘酷的事嗎？”
她沒有作答，卻低下了頭，兩顆大大的淚珠落到他的手裡。
“是的——很多年——以前，並且他還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
她一步接一步，鎮定而堅毅地走過他以前生活的地獄。
那些情景真實地浮現在她面前，似乎她曾經看到過，好似她曾經感受過。赤裸的魂靈之無助地輕顫，比死亡更加痛苦的嘲弄，孤獨的恐怖，漫長、難熬、殘酷的痛苦。那些情景是那麼的真實，好似她曾在那間骯髒的印第安棚屋裡坐在他的身旁，似乎她曾同他一塊兒在銀礦、咖啡地、恐怖的雜耍班子裡歷經折磨……
後來的五個星期裡，瓊馬和牛虻開心不已，忙的不亦樂乎。
再一次的離去
亞瑟因為運送武器再次被捕入獄，瓊馬和他的組織實施營救計劃，可惜亞瑟因身體原因功敗垂成，昏倒在自由的邊界旁。
幾個星期後，亞瑟被執行槍決。他面帶微笑，視死如歸，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這是一次讓人遺憾的越獄行動，就差那麼一點就成功了，那些組織營救的人，為什麼不在圍牆外接應他呢？
失去了牛虻，這個世界會變得空洞無聊。
瓊馬被死亡的陰影籠罩，整個人變得更加麻木，沒有表情。這一次，她夢裡出現無數次的亞瑟，真正的離開了……
無論我活著
還是死去
都是一隻牛虻
開心地飛來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