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玲西 ‖ 老骥伏枥 志在抗疫——女儿眼中的抗疫“老兵”

征文启事:见《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关于“疫情防控 四川在行动”的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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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稿时间:疫情结束后十日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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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题记

庚子春,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让原本喜气洋洋的中华大地蒙受重大创伤,成千上万的同胞遭受病毒侵蚀。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但就在这样的阴霾下,却有一群人逆着万千车流,在凛然严冬中,在危机四伏的一线,守护万家平安,灯火通明。

我的父亲也是这场战役中的一员。

父亲今年55岁,是一位有26年党龄的老党员,也是筠连县妇幼保健院儿科副主任医师。

原本早在年前,我就与父亲约定,等到春节值班后,便陪同他来成都休假。院部考虑到年前父亲工作多、任务紧,也批准了休假。但这场突发的疫情打乱了计划,原定的休假只好作罢。

2020年1月24日,大年三十。看着新闻里关于疫情的播报,父亲坐不住了,当即主动向院长请缨:“只要疫情需要,随时听候调遣。”

大年初二,父亲回到工作岗位,穿上防护服,戴上护目镜,投入院部发热门诊,进行新冠肺炎筛查。

3月12日,县上考虑到疫情的严峻,为打有准备之仗,火速抽调父亲至县人民医院发热门诊一线,负责筠连县发热病人中新冠肺炎的排查(父亲曾任县医院急诊科主任,临床经验丰富)。当时院领导考虑我父亲年事已高,又患有高血压,安排父亲只上白班。我这不服老的父亲当即说:“年轻医生也不容易,请安排我一起倒夜班,让年轻医生多休息一下。”

上岗前,父亲接受了县医院的业务培训,主要是练习控制院感的防护服、口罩、面罩、帽子、鞋套、隔离衣等的穿脱。这些“装备”一穿上,整个人就像航天员一样,两三个小时不能饮水、排便,再难受也只能坚持。

后来听父亲讲,上夜班的辛苦确实非常人所能忍受。

第一个夜班,凌晨1点来了一位从乡镇来就医的大爷,虽无流行病学史,但有反复发热、咳嗽、气促等症状。父亲马上开了化验单及CT检查单,一直等到凌晨3点报告返回提示为肺结核,将病患收治住院后,父亲才放心躺上床,此时已是凌晨4点。

第二个夜班,早上7点,天还未亮。一位郊区的小伙来就医,他发热咳嗽已有3天,20天前与湖南打工归来的人有接触,近5天又与广东归来人员有接触,听咳声为刺激性干咳。疫情当前,患者及其家属都很恐惧。父亲一边安慰患者和家属,一边为其开具检验单及CT检查单,开完也接近交班时间。父亲把该患者情况向接班医生作了交待,却仍不放心。回家后,父亲又向当班医生随访该患者情况,当得知该患者为普通细菌性肺炎时,才松了一口气。

第三个夜班,凌晨3点、5点、7点都在陆陆续续来病人,父亲彻夜未眠。

第四个夜班,由于值班室布置需要统一更改,遮光窗帘被取下,父亲晚上不仅要直面窗外闪动的灯光,还要与板房屋顶老鼠的窜跳声为伴。凌晨5点,保洁阿姨的推车声在走廊中回响不绝,父亲只得在“唧唧复唧唧”中,度过又一个不眠之夜。

在县医院发热门诊紧张工作半月后,院领导考虑到父亲的身体状况,强烈要求上级部门召回我父亲,但父亲还恋战不舍,再三向领导表示:“我是党员,疫情不退,我就不退!”

说起来,父亲曾参加过多次抗疫,也称得上是抗疫“老兵”了。1994年伤寒扑疫,2003年抗击“非典”,2009年筠连县首例甲流治疗,2010年手足口病筛查……每一次疫情来袭,父亲都冲锋在前、毫不畏惧。父亲还曾两次代表筠连医疗队参加重大自然灾害的救援,其中“4·20”雅安芦山地震支援一个月,“6·17”长宁地震支援一周,均圆满完成了党组织和医院交代的任务。

谈到这次抗疫,父亲感叹道:“老骥伏枥,桑榆未晚。廉颇虽老,仍可披甲上阵。”之前当选县上最美医师荣誉称号时,父亲就在领奖致辞时说到:“既然选择从医,就该时刻怀有一颗仁爱之心,治病救人,责无旁贷。作为党员,更应该时刻铭记家国责任,在大灾大疫前挺身而出、冲在一线,再苦再累,也要战斗不止!”

自疫情发生以来,在成都石室初中任教的我虽无法与父亲一起冲锋一线,也通过线上授课的方式与父亲并肩作战。白天我在直播间给孩子们上网课、答疑,晚上父亲在医院值班、医治病患。我们父女俩的交流似乎总有“时差”,经常都是我发了信息,父亲很久才能看到回复我。

终于有一天,父亲接通了我的视频电话。视频中,看到好久不见的老父亲那愈发憔悴的面容、斑白的双鬓、额头的皱纹,我只能心里哽咽,努力控制不要掉泪:“老爸挺住,疫情过后就是春天,等到病魔散去、万物重生的时候,我在成都等你,陪你共赏这姹紫嫣红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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