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世界分为三个等级,你会在哪一级?

郝景芳的《北京折叠》

未来的世界分为三个等级,你会在哪一级?

世界被分为三个空间,第一空间的五百万精英人士拥有着24小时完整的作息时间,从早上六点到第二天的早上六点是他们的自由时间;第二空间,中产空间,2500万人口享有16个小时的时间,继第一空间的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拥有着16小时的自由时间。而第三空间的5000万人口,蜗居在高密度的城市中,只能拥有8小时的自由时间,继第二空间的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的六点。他们多是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垃圾工,贩卖衣物燃料的人们。

未来的世界分为三个等级,你会在哪一级?

这是一个让人绝望的世界,第一空间的人们掌控着这个世界的正常运作,第二空间的人们费尽心思想要往第一空间流动,而第三空间的人们如蝼蚁一般的活着,四十八个小时的“轮回”,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八小时。他们挤在狭小的时间和空间中,勉强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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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天上五个小时班,从夜晚十一点到第二天清晨四点,在垃圾站和数万同事一起,快速而机械地用双手处理废物垃圾,将第一空间和第二空间传来的生活碎屑转化为可利用的分类的材质,再丢入再处理的熔炉。每天面对垃圾传送带上如溪水涌出的残渣碎片,从塑料碗里抠去吃剩的菜叶,将破碎酒瓶拎出,把带血的卫生巾背面未受污染的一层薄膜撕下,丢入可回收的带着绿色条纹的圆筒。他们就这么干着,以速度换生命,以数量换取薄如蝉翼的仅有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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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老刀,就是生活在第三空间的垃圾工。他为了挣钱给养女糖糖上幼儿园,报兴趣班,铤而走险,为第二空间和第一空间的人传信。第二空间的一个普通研究生秦天在去第一空间实习的时候爱上了身处第一空间的女孩依言。秦天对未来充满乐观,但是依言却说她的家教严格,父母只允许她和第一空间的人交往,所以不敢用官方通道寄信给他。秦天决定毕业就去申请联合国新青年项目,如果能入选,他也能去第一空间工作,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依言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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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来到第一空间,才知道,原来秦天口中那个“清雅绝伦”的女孩依言已为人妻了。她已经嫁给了第一空间的年纪跟她父母差不多的人。原因是跟她门当户对,这是被她父母所认可的婚姻。依言让老刀替他向秦天隐瞒这件事,因为——

“我现在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我真的喜欢他。”

“我之所以不想告诉他,也是不确定以后会怎么样。也许我有一天真的会有勇气和他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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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依言给了老刀十万块钱,作为隐瞒这件事的报酬。虽然老刀有自己的底线,但是老刀已经看出来,她骗她自己,可是他也想骗自己。他对自己说,他对秦天没有任何义务,秦天只是委托他送信,他把信送到了,现在这笔钱是另一项委托,保守秘密的委托。他又对自己说,也许她和秦天将来真的能在一起也说不定,那样就是成人之美。想想糖糖,为什么去管别人的事而不管糖糖呢。他似乎安定了一些,手指不知不觉触到了钱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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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老刀送出了秦天的心,也拿到了依言的回信,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开始计划着回到第三空间了。他按照原路返回,却无意间被一些安保的小机器人撞到了,它们把老刀带到了一个房子。老刀后悔莫及,为何要在这里逗留这么久。他遇到了一个年纪稍长的人,老葛,这里的主任。原来他之前也是第三空间的人,因为自己的能力比较强,晋升到了第一空间,掌管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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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跟着老葛在这里参加庆典,老刀无意中听到了城市管理人们在讨论“垃圾自动处理”的事。这样可以节省人工工作量,但是想老刀这样的千万垃圾工该如何安置呢?这对老刀是好还是坏呢?老刀不知道,他也不懂,也从来不会去想到这些。他只知道,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该回到属于他的世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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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在老刀回到第三空间的时候,第一空间的掌控人因为某些事,不触及到自身的利益而人为推迟转换时间,导致老刀在回到第三空间向第一空间转换的时候腿被卡在泥土里,险些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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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空间的精英们不知道,他们轻易做出的一个举动,或许会让一个人就这样失去生命。

而第三空间的老刀也永远都不知道,为何那天的空间转换会突然逆转。

如果北京真的折叠,那么你会在第几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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