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九月即飛雪,心無所向,我像吉普賽人一樣流浪

拉薩九月即飛雪,心無所向,我像吉普賽人一樣流浪

西藏拉薩,九月的第二天,開始下雪。

你八月末的時候在電話裡跟我說,你所在的地方很冷,還穿著厚厚的衣服,於是西藏拉薩這個地方也忍不住跟著變冷了,九月的第二天便開始下雪。

突然懷念起武漢的熱,那裡正值炎熱的夏末,那裡只有熱情奔放。還記得那個盛夏,我們穿薄薄的短T恤,上面印有相同的圖案,手牽著手一起走過荷塘。而我現在坐在車裡,聽著一首老歌,那蒼涼的聲音低訴:如果再回到從前,所有一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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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比如工作的變遷,比如生活的變化,比如那次歷經車禍,幸而安然無恙……

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分別了這麼多年,你卻好像從沒有離開過——在心上,卻不在身旁。一如深夜窗前的白月光,映照臉龐,伸手卻觸摸不到。

你不肯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只給我留下陌生的公用電話。你所在的地方,成了我的另一個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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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熟悉的聲音喚醒了我沉睡多年的思緒,那些回憶裡淡淡的花香。我想衝破現實的樊籬去找尋你的影蹤,可是夢裡,我再也記不起你的模樣。

所有的年華都會如水般流逝,我們最終將被湮沒。我常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醒著,還是在現實裡熟睡。如果我正安然酣睡在你身旁,請將我喚醒,我不想再繼續這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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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葉子還是綠色的,卻下起了九月雪。以前你常問我:葉子的離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後來,拉薩秋天時滿院金黃的落葉,成了我生命中一道孤獨的風景。希望這個冬天不要太冷。

我在這裡,你在遠方。我是一個心靈的流浪者。

回憶起來,我走過的地方不少。自從19歲那年,便離開一直想要逃離的故里。先到貴陽,然後武漢,離開了卻一直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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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回家很多次。2008年夏天去了湖北廣水,曝曬了一個月,留下一個難忘的暑假。2009年冬天去太原,再到忻州,後輾轉至大同,是去實習,見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場雪,記憶深刻。實習結束回來時路過北京,沒有下車,只是遙望夢寐的城市,不斷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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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拉薩必經之地大概算是成都,成都是到了就不想離開的城市。雖流連忘返,還是離開來到了拉薩——一個許多人想來旅遊的地方,我卻要在這裡工作很久很久。

上次從拉薩休年假正好有點時間,於是沿著青藏鐵路坐火車,途徑青海、甘肅,繞了一大圈,去了重慶。重慶很熱,和武漢差不多,潼南是難忘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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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回家,期間去了趟昆明,正趕上雨季,讓心頭蒙了一點憂傷。

出差的時候,回到了武漢。沒有去母校,還是等衣錦時再去吧,若是會有那個時候,而且學校還在的話。

趙和幾個同學請我喝酒,那晚不忍喝醉。武漢是個難忘的地方,留下了我四年的青春,許多愛與哀愁。沒有去古琴臺,也沒有去黃鶴樓。雖然很喜歡古琴臺湖邊上的楊柳,還有站在黃鶴樓上眺望長江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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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昔日留下歡樂的地方尋找,只找到一些傷感、難忘的身影,帶著幾許哀怨。

出差地是阜陽,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好在潁上縣民風還算淳樸,只是吃的不太習慣。在合肥火車站時遇到四個小偷,雖然沒有丟什麼,但至今仍心有餘悸。成都的冬天不是很美。沒有雪,沒有太陽,只有陰霾。住了20天之後終於要回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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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休假加上出差,常常懷念我在拉薩的床——軟和,舒適,能睡個好覺。走了這些地方,遇到很多人,經歷了很多事,終於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窩。

那晚突然醒來,發現一切如故。以前總想早點回來,原以為有我期盼的東西,但卻沒有,某些東西甚至離我越來越遠,以前的憧憬與激情一點點被磨滅,終要歸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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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到快上班時起床,然後上班。中午打打檯球,睡睡午覺。晚上有時候看電視,有時候上網,有時候孤獨地發呆,有時候半夜醒來,會突然很怕黑。

都說我心安處即是故鄉,而現在,我不知家在哪裡,不知要流浪到何時,不知要漂泊到何處,不知從前的你走失於何地,不知未來的你是誰,身在何方,不知道什麼樣的終點,才配得上這一路的顛沛流離、和憂鬱感傷。只希望這漫漫流浪之旅,不要佈滿太多荊棘、我心傷時也會有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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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賽人,一直流浪,是迫於命運,還是天生喜歡流浪?吉普賽人,一直流浪,我猜他們也想有個安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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