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是自由還是束縛?《能力陷阱》告訴你,人生不能只做自己

《奇葩說》第五季二分之一生存戰中,有一場辯論是實力老奇葩臧鴻飛對戰新奇葩李思恆,結局是在大家的驚詫聲中,臧鴻飛輸了。


輸了比賽後的臧鴻飛緊接著要進行殘酷的車輪戰,贏了才能晉級。在車輪戰中,他一反常態,換了套迎合觀眾的打法,終於最後險勝晉級。


贏下比賽後,面對鏡頭的採訪,臧鴻飛很疑惑地說,他有點搞不清觀眾到底想要什麼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做了?


臧鴻飛是搖滾樂手,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做自己”的人,無論是在奇葩說的舞臺上,還是對搖滾樂的製作,他始終保留著自己的個性。在舞臺上,我們看到他梳著大髒辮,只說自己的獨特觀點,也許有很多人不喜歡他,但他就是他。


做自己,是自由還是束縛?《能力陷阱》告訴你,人生不能只做自己


可如今,那個只“做自己”的男人也開始疑惑了,做自己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只做自己,會讓你變得固化


很多文章告訴我們,要做最真實的自己。沒有錯,在沉浮人海中,不隨波逐流,保持初心確實是我們需要學習的。


但這些文章沒有說的是,做自己應該做什麼時候的自己,過去的自己?現在的自己?還是未來的自己?


每一個階段的我們都在變化,樊登曾說,如果你在過去幾年問他想做什麼樣的人,他會告訴你想做一個最優秀的主持人,但是現在,他可能會說,想做一名優秀的講書人。


所以你看,連我們自己可能都在不停變化,那又如何去堅持那個真實的自己呢?


做自己,是自由還是束縛?《能力陷阱》告訴你,人生不能只做自己


埃米尼亞·伊貝拉教授在《能力陷阱》這本書中講到,“做自己”也被稱為真實性陷阱,讓我們固執地深陷其中,牴觸變化。


伊貝拉教授還講了一個她自己的真實例子,她在哈佛大學給MBA的學生上第一堂課前,出於緊張,她去請教了一些老教授:如何才能上好一堂課。


有趣的是,這些教授都給了她一個相同的建議,那就是做真實的自己。


結果在課堂上,伊貝拉教授將這個建議發揮到了極致,她把自己嚴肅、嚴謹的講課風格貫徹到底,然而課堂效果卻出奇地糟糕。


課後,她很無奈地去聽了老教授們的課,她發現他們的上課風格風趣幽默,極具個人色彩,原來別人眼中的做自己和她眼中的自己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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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開始改變原本刻板的講課風格,放棄了“真實的自我”,最終她的課堂氛圍越來越好。


人格心理學家Brian Little曾說,每個人都有突破自己天性的能力。他認為一個人的個性是由固有個性和自由個性組成的。


比如一個人在大多數的時候表現得比較內向,“內向”就是他的固有個性,但是這個內向的人在重要的外交場合,又能做到侃侃而談,落落大方,此時他表現出來的這一面就是自由個性。


自由個性,體現了我們人格的可塑性,它就彷彿生存在我們精神世界的舒適圈以外,引領我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不要讓“做自己”成為阻礙我們挖掘自由個性的藉口,不要讓“活在當下”成為我們人生的預言。


打碎原本的自己,像藝術家一樣去“抄襲”


我們對創造有一個錯誤的理解:


在我們的認知裡,彷彿藝術家們的創意都是“無中生有”,其實不全是這樣,創造有時來源於革新。


馬蒂斯和畢加索都是歐洲著名的畫家,同時他倆也是好朋友,當然,也是對手。馬蒂斯看到非洲的藝術品後受到啟發,創造了野獸派,當畢加索看到馬蒂斯的畫後大受震驚,他也跑去博物館研究非洲的藝術品,回來後創造出的畫作超越了馬蒂斯。


雖然畢加索的畫作創意來源是馬蒂斯,但沒有人會因此貶低畢加索,連馬蒂斯本人都對畢加索的創造深深折服。


創新不是閉門造車,而是多向外界學習,讓自己不斷進步,如果畢加索固執地堅持做自己,毫不改變,那麼我們今天可能就失去了一個偉大的畫家。


李善友教授在《第二曲線創新》中寫到,

創新其實就是重組。王興被外界稱為“拿來主義者”,他的很多創意都是從別人那學習、演化而來的,當記者採訪他時問道,“有人說你的創意是跟隨性的,並非純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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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問那個記者,“那你說你寫的文章,哪個字是你發明的?你文章的創意取決於你把不同的字不同的詞組合在一起,創新也一樣,我把既有的要素跨領域、跨時空組合出來,這就叫創新。”


我們太高估了創造,太低估了學習。當我們用“做自己”來作為止步不前的藉口時,彷彿我們的一事無成都是有理由的,因為我們可以騙自己說,“至少我沒有放棄那個真實的自己。”


如果“真實的自己”會說話,它一定會說,“這個鍋我不背。”


新媒體大咖粥左羅老師曾說過,學習寫作的過程也是學習拆解的過程,要善於拆解別人的文章,學習別人的精華部分,這樣自己的文章才能更快地成長。


他對自己的評價是一個終生學習者,即使他今天已經小有成就,但他依然在不斷學習,突破自己。


每一個向外界學習的過程就好似在將原本的那個自己打碎,然後重組,一次又一次的重組就是我們進步的過程。


警惕“身份”陷阱,別在“做自己”裡越陷越深


自打我們出生起,我們每個人都會被自然而然地貼上標籤:女兒,兒子,弟弟,姐姐等等,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我們的身上又被加上了一個又一個的標籤,這些標籤共同形成了我們的身份。


身份除了指引我們做事的方向外,它也像一個禁錮,限制了我們的行為。


在美國,從標準化考試成績、輟學率、平均分、大學錄取率和大學畢業率等多個方面來看,非裔美國學生的成績通常會比白人學生低。


因此成績很好的黑人學生常常會受到黑人同伴們的嘲笑,認為他們在模仿白人,更甚者說他們是“討好白人的黑人”。


這一觀念極具有破壞性,讓許多原本有能力學習好的黑人學生放棄了努力,因為他們不想被同伴貼上“模仿白人”的標籤。


《傳染》一書中指出,當得到某物或執行某事的成本越高,其作為身份標籤的固化力也越大。


也就是說當我們的身份越來之不易,我們陷入得也會越深。


就好比我們千辛萬苦考上了一個好大學,突然你發現自己專業選錯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將錯就錯,畢竟十二年高考誰願意從頭再來。


但有一個人就是那少部分人中的存在,他不僅輟學了,甚至從頭開始追尋自己的夢想,那個人就是《哪吒》的導演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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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高中畢業考上了一所名牌醫科大學,就在他的人生即將往一帆風順的道路發展時,他被夢想擊中了,動畫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勾起了他多年前熱血,於是他放棄了大家眼中穩定的“醫學”,改學了一個在當時怎麼看都沒什麼前途的“動畫”。


17年後,《哪吒》問世,在今天我們可以說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可17年前,那個敢於打破自己本來身份的餃子,不禁讓我們肅然起敬。


就如《月亮與六便士》中查爾斯所說,“人的每一種身份都是一種自我綁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


人活一世,不斷給自己做減法,才能更好輕裝前行,身份只不過是我們路上的一道道風景,可以更換,可以捨去,但不要讓它成為禁錮你的枷鎖。


打破“做自己”的陷阱,人最怕被自己坑


“七年之癢”這個詞大家應該都不陌生,這個詞來源於一位叫作丹尼爾·萊文森的心理學家。


這位心理學家發現,我們的人生總是在穩定和改變兩者之間交替進行,基本上是一段時間穩定,再到一段時間混亂,然後再穩定再混亂,長此反覆,後來在他們的研究下發現,穩定和改變的比例大約是7:3 ,七年的穩定以及三年的變動,不斷交織往復。


這個事說明什麼呢?無論我們願不願意,人生遲早會發生變動,當那個變動到來時,我們是有準備、能夠去解決問題的,還是錯愕地,不知所措地,完全沒有辦法地被生活拋棄。


打破那個只做自己的陷阱,勇敢地去迎接生活上的每一次改變。


  • 發現差異,採取行動


我們常常慣用的一個鞭策手段是胡蘿蔔加大棒,也就是左手獎勵,右手懲罰,事實證明這樣的方式成效寥寥。


伊貝拉教授曾說道,成年人的學習和改變大多數時候都是從對自己不滿意開始的。


當我們發現自己與他人的差距時,往往更能激勵我們開始付出行動。


而我們要做的便是推進自己發現這個差距,最好的辦法就是為自己找到一個榜樣,這個榜樣可以是身邊的人,也可以是影視明星,但他身上一定有你最想達到的特質。


找到榜樣,發現差距了,之後呢?


《能力陷阱》中提到了一個概念叫作“裝”,如何裝?假裝自己成功直至真正成功。


這句話怎麼理解呢?就是說當我們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榜樣後,我們在心裡默認自己擁有了榜樣身上的品質,那我們日常就需要做相應的事情來維持這一品質。


就比如我想成為一個像粥左羅一樣的知名寫作者,那麼我就假設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名寫作者,然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每日堅持輸出,直到達成我的目標。


這個方法總結出來就是先行動,再思考,凡事不要等想清楚了再做,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那個行動的完美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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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加不減


當我們在逐漸更新自己的時候,我們會遇到一個比較忙碌的階段,這一階段中,我們不會立刻終止之前的自己,但我們又需要補充外界的新內容。


《九型人格》中提出了一個詞叫作,心理緩衝帶。作家烏斯蓬斯基曾說過,這種緩衝帶有利於緩解我們內心的摩擦。


此時我們要做的就是給自己留出一個緩衝地帶,讓自己有能力去增加新的角色和行為方式,同時,不需要那麼快就放棄舊的行為方式。


有一個關於手術室分配的故事,一家醫院因為手術室分配不均常常引起混亂,高峰期時會出現手術室不夠的情況,可如果增加手術室的話又會造成資產閒置的浪費。


於是他們請了諮詢公司為他們做整改,諮詢師來這調研了一圈後,只給他們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留出一間手術室作為急診用。


這下醫生們不樂意了,平常就不夠用,還要空出一間,這是什麼道理。


可奇怪的是,這個方法執行了一段時間後,居然取得了驚人的成效,因為留出了一間作為急診,他們減少了日常因急診造成的混亂,一切又迴歸到井然有序的氛圍。


那間空出的手術室就是我們的緩衝地帶,利用緩衝地帶來平衡我們的慌亂,避免陷入老事情做不好,新事情完不成的困境中。


還有一個有效的方法是,我們可以先做容易獲得成果的事,不要一上來就給自己下一個大難題。


剛剛走到舒適區邊緣的我們需要一些踮踮腳就能夠得著的目標來增強我們的外在表現力,這樣才能有助於我們真正跨出來,而不是被嚇回去。


比如我想學習經營公眾號,首先我去查閱資料學習怎麼寫文,怎麼發文,怎麼吸粉等等,在查資料的過程中我又發現了很多新的問題,於是這一個又一個問題阻礙著我開始行動,也許一個月過去了,我的進度還停留在查資料階段。


其實,我最應該做的是先把公眾號開通了,先做那些容易達成的事,在一步一步往前推進的過程中我再逐步解決問題。


每一個混亂迷茫的階段,我們總會受到阻礙,但要記住,跨出那個阻礙便可收穫別樣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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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新設定前進的方向

當我們為自己設置目標時,怎樣的目標才是合理的呢?


我們可能會喜歡給自己樹立長遠的目標,比如十年後我要出一本書。志向很遠大,目標很明確,但《能力陷阱》裡說到,這種目標往往就是一個陷阱。


很多深陷在“做自己”裡不能自拔的人,往往就是因為目標太堅定,堅定到我們甚至不願去質疑它。


《堅毅》這本書中提到一種倔強型堅毅,這種類型的人咬定了一個目標決不放棄,聽上去似乎是一個很美好的特質,但也有很嚴重的弊端,他們不敢重新開始。


明代著名的思想家王陽明從小就是一個特別“不堅定”的人,他非常擅於推翻自己,也許上一秒他還在堅定地告訴你一個什麼道理,下一秒他若發現自己的理論有漏洞立馬就能變更,他不在乎原來的自己是什麼樣的,隨時隨地他都敢於重置自己。


正是因為他這種格物致知的精神,開闢了明朝一代新興思想。


伊貝拉教授在書中提到,我們不需要給自己設定太過堅定的目標,最好的目標是可以更換的。


當然伊貝拉教授的本意不是讓你碰到困難就給自己找一個藉口放棄,而是當你發現自己踐行不下去時,敢於放下,敢於重新設定前進的方向,才是你此時的良方。


我們要學習的是,對此時的經歷進行反思,來重新檢驗過去的目標,從而提出新的目標。


過去任何的付出都不會因為你此時的改變而白費,只要你敢於踏上正確的道路,它們都是有價值的。


做自己,是自由還是束縛?《能力陷阱》告訴你,人生不能只做自己


我們在時光中不斷被推著前行,沒有一秒鐘是永遠停留的,那我們有什麼理由恆久不變。


“做自己”可以是我們心中美好的祝願,但不要成為阻礙我們前行的柵欄,人生這條路,不是隻關心我們已經做了什麼,而是要多看我們還不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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