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中說禪《論語》詳解(七):子曰


纏中說禪《論語》詳解(七):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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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中文第一書,其開頭: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聖經》,西文第一書,其開頭:

“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 就有了光。”

相互對比,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是顯然的,這種區別也構成國學與西學的重大分歧,更構成了國人和西人思維方式和生存狀態的重大分歧。

“子曰”,對應的是當下,是現世,是人;而“起初”,對應的是起源,是根源,是神。對於國學來說,“天、地、人”的思維和生存結構是當下的,所謂當下,就是承擔,任何根源性的探討,都必須以這當下的承擔為前提。換句話說,一切科學、宗教、藝術,都是以這“天、地、人”的思維和生存結構的承擔為前提的。你,首先是一個人,而且是在世界、在天地中生存的人,沒有這個承擔,一切都瞎掰。人,對於國學來說,不是一個前提,因為任何前提都以之為前提,連前提這個詞都要以之為前提,那麼人,又怎能是一個前提所能困住的?

而西人的生存和思維方式又是什麼呢?柏拉圖有著名的洞喻,說人如在洞中,須走到洞外, 靠理智的光輝才能看清楚世界。這個比喻完全概括了柏拉圖後整個西學以及西人的狀態,這裡沒有了承擔,人需要靠理智的光輝,這理智的光輝,在耶教裡變成了上帝,耶教從本質上說就是柏拉圖思想的神秘化。後來,科學代替了上帝的位置,但無論是理智、上帝還是科學, 人都是奴隸,人不能獨自去承擔,獨自去面對,而是要靠某樣東西,即使那樣東西被稱為理智的光輝,也是典型的懦夫思維。

對於西人來說,他們可以如古希臘一樣悲劇,一樣面對命運去抗爭,但人的尊嚴只是一個推論或假設的前提。但是,只有奴隸才需要解放,只有奴隸才需要自由,只有奴隸才需要尊嚴, 而你本解放,你本自由,你本尊嚴,又何須勞什子的解放來解放你、自由來自由你、尊嚴來尊嚴你?你只要承擔,人一樣去承擔。承擔什麼?承擔這個天地,人,天地之心;天地,人之軀殼,你連自己的軀殼都不能承擔,你還能算是人嗎?

承擔,就是《論語》、也是儒學的真精神,什麼是承擔?就如本 ID 所寫《六州歌頭》裡的“入紅塵戲。驚天地,鵬展翅。挾風雷,存永罪,終不悔。振羅衣,立雲霓,抖擻凌霄志。銀河墜,缺星堤,彎日軌,旋經緯,乾坤回。混濁同汙,納納穹蒼氣,激盪崔嵬,送鯨濤翻海。擲酒一高歌,萬古同杯。”這,就是承擔。這裡不需要假設什麼理智的光輝,也不需要假設什麼上帝,如果真有什麼理智、上帝,都只能是人的理智、人的上帝,最終都需要人來承擔。人,浩然之氣充盈天地,天地都為之小,一人成大,一人就成其天地之大,沒有這種胸襟, 沒有這種浩然,沒資格談論儒家,沒資格談論《論語》。

當然,西學之內也並不都是糊塗蛋,例如馬克思、海德格爾,他們所展示的就是柏拉圖以來西學完全不同的道路。從氣質上說,馬克思走的是剛陽路子,而海德格爾是陰柔的,這方面的研究,這裡就不展開了,只是要說明,那些妄自菲薄、以販賣祖宗為樂的畜生,不僅不理解國學,連西學也是人屁不通。用郭德剛的口吻送給這些人,就兩字:死去!

PS:圖片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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