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是“荆山玉”?

襄襄嗣音/文

根据《韩非子·和氏》中卞和献玉一事,后来就有了“有眼不识荆山玉”的说法。但现代人多听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而且从汉代就有“有眼不识金镶玉,无情难奏凤求凰“。 两种说法有无联系?有人说“金镶玉”是“荆山玉”的异传。卞和献玉的故事发生在春秋楚国的荆山。卞和得玉于荆山,但关于卞和所献之玉,到底长什么样子,记载不详。荆山有玉一直也是个传说,对此老章却深信不疑。他在荆山找了34年,终于皇天不负。看到金山玉的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荆山玉”与“金镶玉”的关系——“荆山玉”是产地而得名,“金镶玉”是因其外观而得名。

这里的荆山是现在位于鄂西北的荆山,郦道元的《水经注》和王粲的《登楼赋》中都曾出现过的荆山。流经保康县和南漳县的漳河与沮河均发源于荆山。


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是“荆山玉”?

佛经记载的“衣里明珠”大概就指金玉

当代卞和寻玉34年

为了寻找史书记载的荆山金玉,章茨伍将34年美好的时光撒在了荆山山脉的角角落落。上世纪80年代初,当各地都开始大肆宣传向万元户奋斗时,章茨伍的存款已经超过了7万。章茨伍会赚钱,他把大半生赚来的钱几乎都投入到了寻找古金玉。他对荆山古金玉的痴狂,在朋友圈渐渐有了公认的外号“现代卞和”。

今年53岁的章茨伍,身材微胖,两鬓斑白,说话不急不缓。他患有风湿,是年轻时在山中寻玉留下的后遗症。

2002年,为了专心寻找古金玉,章茨伍辞去保康县乡镇企业局实用技术研究所所长之职,几万元改制费也没要就出来了。他找亲戚朋友借了200万元办了5个踏勘证和勘探证,聘请了省矿山地质调查所的3名专家,开始在保康荆山主脉、房县、神农架、四川巫山等地进行勘测。

实地勘测3年多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探出一块碳酸盐质玉矿,但经过专家和多次检测论证,这不是金玉,只是一种不耐酸碱的硅酸质玉,也不透光,与古籍记载的金玉特征相差甚远。根据《山海经》“金玉是出,亦沮水之所导”的记载,章茨伍和专家分析,金玉可能是一种金属矿和玉石的结合体,或者是带金黄色矿物质与玉石的结合体。

4年在山上钻了 300 多钻,每一钻都是希望钻下去,失望提上来。

荆山不可能有章茨伍希望的那种金玉结合体,抱这样想法的专家和同事一个个地离开了章茨伍。章茨伍却坚信荆山有金玉,他顶着资金短缺、亲人反对等多方面的压

力,依旧一个人吃在山上、住在山上寻找,最长的一次他在山上待了41天。当这次章茨伍顶着一头蓬乱的长发,胡子拉碴像野人一样下了山,大家都觉得他走火入魔了。

章茨伍多年痴迷于寻找古金玉,女儿、儿子上学和工作的事,他都没管过。一次章茨伍和女儿通电话,问女儿学校情况怎么样,电话里女儿哭着说: “我都参加工作半年了,你把我们娘三个都忘了吧。”章茨伍听了心酸又无奈,他觉得这辈子自己就是为寻找古金玉而生的。

2008年,章茨伍和儿子章景惟来到荆山山涧一条小河边,儿子意外发现一块被水冲过的黄色的石头。父子俩觉得眼前的这块石头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金玉。章茨伍异常兴奋,迅速派人送去检测。但等章茨伍去取检测报告时,检测人员认为章茨伍派人送来的样品应该是京山的,而不是荆山的。没多久,儿子章景惟在同一条河流又捡到一块金黄色矿物质玉衣夹着五颜六色宝石的宝石粒岩。有了上一次检测的教训,父子俩亲自带着石头去化验,检测结果与章茨伍想的一样,就是天然金属矿物和玉石的结合体,经过检测,它的基本成分已达到宝玉级,通过化学、光谱分析,它不含任何对人体有害的放射物。之后,章茨伍在附近找到了天然金属矿物和玉石结合体的层积岩体。

找到了古金玉,章茨伍心潮澎湃,却不敢公开说出来。他不敢想象,当社会各种力量蜂拥而至后的古金玉矿,会不会像今天的新疆和田玉一样被挖采殆尽。

“从开始找玉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着要古金玉进入商业市场变现钱。”章茨伍说,古金玉内涵的历史文化价值远远大于玉石本身,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开发古金玉最好的路子就是走文化路线。 “在未来,古金玉应该是荆山最著名的文化符号之一,也是楚文化遗产的活化石。”出保康县城向西北行驶三十分钟就来到沮水发源地的一处山间。半山腰一处老房子前堆放着几十吨荆山玉原石。

老房子再向上就是章茨伍找到的荆山玉矿。 “这里的玉矿区将被保护起来,山前要建一个卞和公园。”在章茨伍给记者出示的一张规划图上,记者看到这里将被规划为一个楚文化旅游点“卞和公园”,在规划图上,围绕荆山玉矿,顺承荆山腹地山水走势,分布有旅游观光区、楚文化区,和氏璧厅、卞和庙等。章茨伍觉得, 和氏璧代表着对最美好事物的执着追求,是中华文明的物质遗留,应泽被子孙后代,并被永久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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