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误捡心上人玉佩,他要回后亲自系我腰间,戴上就要做我妻子

故事:误捡心上人玉佩,他要回后亲自系我腰间,戴上就要做我妻子

1

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与准妹夫一同被捉住的一天。

在二皇妹娇沅与其母妃博良媛的眼中,我与定北王世子原清先在偏僻的御花园中“搂搂抱抱不成体统”,后又携手闪入假山洞中“你侬我侬”,即使被她们逮了个正着后也恬不知耻地“眉目传情”。

娇沅双目含泪,转身哭倒在其生母博良媛怀中。博良媛愤愤不平,也顾不得素日里的小心谨慎,朝我尖叫道:“大公主,您是这大胤的嫡公主,嫔妾的二公主自知身份低微,从来都是事事以您为尊。可这原世子毕竟是皇上亲自做主要定与二公主的驸马,您又怎能横刀夺爱。”

我被这一对母女哭得脑仁生疼,一时半刻也寻不出合适的说词来将我与原清由此举动的缘由解释清楚。

博良媛见我不语,又勾头看了看被我用身躯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假山洞,只认定我心底发虚,居然撸起袖子要往里冲。

我哪能让她闯进去,只能伸手将她推倒,佯装蛮横道:“我就是喜欢原世子怎么了,别说二皇妹与原世子的亲事还未过明路。就算父皇真真下了旨,只要我喜欢,抢来又如何?”

博良媛被推得一个趔趄,骤然听到我此番狂悖言语,惊得怔怔伏在地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娇沅再次哭出声来,扑倒在博良媛身上寻死觅活。

二人一唱一和,几乎吵翻整个御花园。许久,得了消息的母后才匆匆赶来。我大大松了口气,看着她如看到救星一般。她果然不负我所望,直接开口叫身后四个粗壮的嬷嬷将博良媛与娇沅“扶”住,干净利落地“请”她们离开。

博良媛与娇沅不甘的哭声迅速远离,母后过来将我的手从原清手中拽出,云淡风轻道:“博良媛爱女心切,瞧见偶然遇上的你们倒捕风捉影起来。”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原清的视线从我面上划过,又迅速低下头去,轻轻应了声是后便欲先行离开。

我松了口气,舒心的笑容终于重回脸上。只要母后出马,想必今晚的事儿定然会泯灭于无形。

忽然,不远处又传来一洪亮男声。那嗓音如洪钟,震得母后脸色一变。

“想不到犬子竟有这等福气,能得大公主如此垂青。”定北王匆匆赶来,虽慢了几步,倒也将大半场闹剧收入眼底。他得意地舒展开如刀阔眉,笑着朝母后拱了拱手道,“娘娘,按理说犬子蒙浩荡皇恩得尚公主,万不该有所挑拣。但既然大公主与犬子彼此有意,咱们做父母的何不成全一二。”

母后眉目微敛,克制着温婉笑道:“定北王见笑了,都怪本宫平日里纵容了大公主,才叫她做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事儿来。但素日里本宫冷眼瞧过,原世子与二公主相处得更为融洽些。本宫的这位大公主,不过是场单相思罢了。”

定北王眼眸一转,一双眼落在我腰间,道:“娘娘此言差矣,若犬子对公主无意,又怎会将原家家传玉佩送出。”

一席话说得几人都纷纷低下头来,我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腰侧,那里正挂着一方温润玉佩,单面笔走龙蛇着一个“原”字。我懊恼地摇了摇头,定是方才匆忙系错了原清的玉佩。

母后犹在沉吟,定北王已微露出几分不耐:“难不成娘娘觉得犬子配不上大公主?老臣知晓大公主乃娘娘嫡出,身份尊贵不同常人,但老臣自问犬子亦非无能之辈,更是我定北王府的唯一继承人,勉强也算得上几分门当户对。”

“此事本宫也做不得主。”母后眉头锁得更紧,正要搬出父皇来搪塞一二,谁知那假山洞中竟传出一声极低的轻呼。

那呼声娇软,仅出了半丝声响便被压了回去,若不细听根本察觉不出。可在场的母后却是面色一变,深沉的眸飞快从假山壁上划过,又定定地瞧了眼我。我面涨通红,心虚地避开母后的视线。

定北王却似不曾察觉,继续道:“如此也甚好,老夫这便去找皇上秉烛夜谈,也叫他瞧一瞧这一对小儿女的真心,可别乱点了鸳鸯谱,伤了他们一对有情人的心。”

母后眉目中闪过一丝锋芒,面上却依旧一派温婉:“皇上今日多饮了几杯酒,想来定是疲累过甚。不过原家的意思本宫已明了,明日一早定会给原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本王便在府中静候佳音。”定北王满意颔首,伸手招过原清扬长而去。

2

月上中梢,御花园中的闹剧总算彻底落下帷幕,凤仪殿中却高高亮起明灯。我等候在外殿,听着内殿中母后若有似无的低泣声,一颗心也跟着怒火高燃,恨不得能冲去定北王府,将里头那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顿暴揍。

许久,那低泣声尽,父皇终于推开殿门讪讪而出。他尴尬地伸出手,想摸一摸我的脑袋。我抿起嘴唇,将脑袋猛地往旁边一甩,没好气道:“父皇可别再走错了道儿,下一回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叫女儿充当了你的替罪羊。”

今日酒宴散去,我去御花园中散心,忽而抬头看到那月光照不到的偏僻处,有一对男女相拥的身影。男子魁梧昂藏、女子娇弱无骨。

我早就听说过御花园里头最易藏污纳垢,可怎么也没想到在此干这见不得人的私会勾当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父皇与已是定北王侧妃的姨母纳兰。

我气得七窍生烟,卷起袖子便要冲上去将他们分开。谁知横斜里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整个卷入一侧的假山洞内。是定北王世子原清,他将我的嘴堵住,双手制住,叫我动弹不得。

可惜那厢缠绵尚未持续多久,不远处便传来博良媛的尖叫声。我那好姨母慌不择路,居然蠢笨得拉着我父皇一同躲入假山洞中。

我无语望天,又觑眼看向已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父皇,只能恼他色欲熏心,居然跟着姨母做出这般画地为牢的蠢事儿来。

博良媛已追到假山洞外叫嚣,须臾间便能冲了进来。外头宫人众多,若是叫他们瞧见父皇染指臣妻,那得置帝王威严于何地,置母后面子于何处。

我当机立断,深吸一口气后拉上原清,在他最惊愕的当口将我的手强塞进他的手中,又故作出一番亲昵姿态走出山洞。

原清应该也是为了自己亲爹定北王的面子着想,老老实实地配合我的动作,是以才有了方才那场“被捉奸”戏码。

回忆完毕,父皇的老脸已被我臊得通红,只得匆匆留下一句“好好陪陪你母后”便落荒而逃。我长叹口气,整了整神色走入内殿。

母后立在烛火之前,用银签细细挑着烛火。我知这是她的习惯,但凡在想事情的时候,她总喜欢重复这样的动作。

我在一旁守着,就不明白父皇既已得了母后这样智勇双全的佳人,为何还要去受那姨母的蛊惑,越想越气愤道:“母后当年就不该心软,叫她早早死在汉廷中,也省得现在这么多事儿。”

当年,这天下还是汉家天下,而我外祖父不过草原一小小首领。因姨母因被早早地批了“母仪天下”的命格,一待其及笄便送给了汉廷帝王。可后来,我父皇与母后率领着胤部统一草原,几能与汉廷分庭抗礼。汉廷为以儆效尤,斩杀了已为汉廷贵妃的姨母纳兰。是母后救了她,先命死士用替身将她换下,又千里迢迢送她回草原。

母后摇了摇头,感叹道:“她如何能死,她若死了,又怎有日后定北王的冲冠一怒为红颜。若定北王不痴情,叶赫一族又怎能得了这天下。”

胤军得以入关,是因为如今的定北王,即当初守着山海关的汉廷将领原昊垂涎我姨母纳兰美色,这才私自开关放我胤军长驱南下,又助我胤军攻陷汉廷,建立大胤新朝。

我垂首不语,知母后不过自欺欺人。我自幼便知,父皇一直恋慕着姨母纳兰,当初姨母假死回草原,便已被父皇收入囊中日夜宠爱。若不是后来为了入关,父皇也舍不得将姨母送与定北王。

我仍记得,当年姨母随定北王回封地时,父皇可是在角楼上目送了许久。如今才不过三年,姨母随定北王回京赴命,不过在宴席散后招了招小手,父皇便孤身前去御花园里头与她私会。

我尚在胡思乱想,母后却已收了银签。素来镇定自若的脸上头一回现出些许悲伤,她抬头看了看又转身折回的父皇,掩面愧疚道:“是父皇与母后对不住你,竟要用你的终身大事来善后此事。我知你与原世子素来便不对付,可如今这情形下,也只得先委屈了你。”

这我倒是知晓一二,原清虽是定北王世子,却是个婢妾所出。可原氏族规素来以嫡出为尊,定北王殚精竭虑,就盼着能为原清娶个嫡出的公主回来,好抬一抬原清的身份。这也就是为什么定北王一瞧见我与原清一同被堵在假山洞旁,不忧且喜的缘由。

3

父皇亦面露不忍,却也不曾阻止母后将话说完。我将脑筋转得飞快,同时握住他们二人的手郑重道:“父皇母后也不必过于忧心,我是大胤的公主,原清就算再不喜我,还能苛待了我不成。”

母后欲言又止,伸出手落在我的发间,又愤愤地瞪了父皇一眼。父皇更是讪讪,只得将胸脯拍得直响,保证道:“皇儿放心,父皇定能想出法子,叫这婚事拖延上数年。”

我悚然一惊,从心底陡然生出几缕慌乱,急切道:“父皇,你可千万不能伤了他。”

父皇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你不是最讨厌他的么?”

我绞尽脑汁地寻找理由,如寻着救命稻草一般:“那定北王如今也是一藩之主,原世子作为他唯一的儿子,能在任何地方出事,却千万不能在帝都中有半分差池。”

父皇仍在沉吟,母后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便叫我退下。我仍旧忐忑不安,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与原清在御花园中“做戏”的场景。

在假山洞里,他虽然伸手制住了我,却离得我远远的;等我将他拽出山洞紧扣住五指,他的手冰凉且僵直;我气呼呼地说出自己“喜欢”他的话语,他面上神情震惊中透着懊恼。

他用全部的举止来表达着对我的不喜,与定北王离开时几乎一路小跑。

我整个人蜷进被窝中,将那块据说是原家的家传玉佩死死捏在手中,恨不得将他的名字放在唇齿边嚼碎。

我与原清的梁子结在三年前。

那时,大胤一朝刚刚建立,原昊获封定北王即将离京,为以示对大胤的诚意,特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原清留在京都为质。

为定北王践行的宫宴上,我见到了当席抚琴的原清。那时我的皇妹娇沅在高台上起舞,他双目含笑,忽从身后取出一琴,拨弄长弦为她合舞。

我远远看着他,看着他着一身月华长袍跪坐榻前,弹着一曲草原从未响起过的细腻曲调,眉目间一派从容与宁静。

草原多豪爽男儿,我甚少见过这般精致且温润的男子,只觉目光难以从他身上挪开。

璀璨华光下一男一女以琴舞相合,抚琴少年姿容飒飒、起舞贵女笑意融融,这无比美好的一幕,却看得我眼眶发胀,心底发酸。

等下了宴,我即刻将他拦住,询问他是否也能为我奏一曲,来和一和我的剑舞。

他却陡然蹙起眉,冷漠而疏离地与我行了一礼,淡淡道:“大公主见谅,原某的寡淡之音只适合娇软柔美,实承不住您的刀剑之利。”他不等我反应过来,便飞快地从我身边离开,仿佛与我多相处片刻都嫌多余。

我的脸阵青阵白,哪里还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深意,不过是嫌弃我粗鲁,不像娇沅一般,有着女孩子的柔美罢了。

我甚为恼怒,想着自己居然会因为娇沅而被旁人拒绝,再遇上她时便不愿多有搭理。娇沅虽也是公主,却自幼被她母妃养成个谨小慎微的性子,每次见我总要腆着脸讨好一二。如今见我漠视于她,在惶惶不安了几日后,居然跪倒在我的面前,声泪俱下地自我忏悔。

我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正想着是否自己的迁怒也太小家子气时,原清又出现了。他横起长眉,将娇沅扶起后迅速藏到自己的身后,挺直腰杆冷冷与我说道:“我本以为大公主虽刁蛮粗鲁了些,却没想到是这般小肚鸡肠。”

他虽说为质子,但此时他的父亲定北王仍旧还是母亲的暗中心腹,是我大胤建立天下的不二功臣,是以他的地位待遇并不低,甚至能给我这个嫡公主脸色看。

我双目圆瞪,急得伸手去拽他的衣袖,要与他好好掰扯清楚。他却厌恶似地后退了半步,拂开我的手后冷冷道:“大公主还是死了心吧,原某绝不可能喜欢你的。能与原某相伴之人,必然是心思纯良之辈。”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虽然对他略有好感不错,但也不曾动过什么不好的心思。可他却敢言之凿凿地污蔑于我,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我举起拳头,想也不想地揍在他俊俏的脸上。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伸手捂住自己青黑的眼眶,咬牙切齿道:“我不与泼妇一般见识。”

他竟骂我是泼妇,我气急败坏地扑了过去,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专挑他的脸揍去。既然当初是鬼迷了心窍被他俊俏的容颜晃花了眼,那就把这张脸揍得不成人形,方才能消我心头那难以言说的小女儿家情思。

4

天光大亮时,令得定北王满意的答复传遍后宫。父皇定下我与原清的亲事,只待我下月及笄便定下婚期。定北王欢喜回了封地,我那好姨母依旧一步三回头地垂泪拜别。

我瞧不得她的做作模样,再回头看原清,他居然对我视而不见。我郁气丛生,干脆也扭了头快步回宫。

那原清仿佛真真违逆不得定北王与皇上的双重施压,只得将所有的不快压在心底,居然隔了好几日都不曾进宫来。我自那一夜重新想起过往,本思量着日后与他友好相处一二,谁知他竟摆出这番作态,不由得又灰了心丧了气。

我赌气似地盼着,就指望父皇所说“能拖延婚期”的法子能尽快奏效。谁知那法子没能等来,倒先等来了我的及笄之礼。

嫡长公主的及笄礼奢华而盛大,大胤既已入关,为示与汉族的融合,自然要从皇族开始便遵循部分汉礼。而这女子及笄,便是胤汉一家的第一步。

我三冠加身,含笑答谢父母生养大恩。等得精疲力竭回到我的合宜殿,却发现原清等在我的殿中。

他在院中驻足,见我归来又欲言又止。我禀退左右,他终于鼓起勇气,缓缓走到我的身边立定,徐徐向我伸出手来:“公主,麻烦你将我的玉佩先还给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就在我与他婚期将近,我完成我盛大及笄礼的这一天,他居然要从我这里收回玉佩。

我猛地将腰间那块刻着“原”的玉佩抽出,一把掷入他的怀中,冷冷道:“就算你收回这块玉佩,也收不回我父皇的成命。这辈子,你注定是要与我绑在一处的。”

误捡心上人玉佩,他要回后亲自系我腰间,戴上就要做我妻子。

他双手接住,眉宇又是轻轻一皱,却又在下一刻重新舒展开。我正不明所以,他忽然再次伸出双手,将玉佩重新系回我的腰间。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悠悠叹了口气,居然抬手抚了抚我的发顶,道:“那晚的事儿,我俩都是为了各自父亲的颜面而事急从权。可无论是如何的阴差阳错,我俩到底会成为正经夫妻。我不想日后与一个不爱的妻子相对终身,所以以后我们友好相处,试着接纳对方,可好?”

我惊讶地张大嘴,不成想竟听他说出这番话来。心底似乎有小芽在蠢蠢欲动,只能拼命压制着问道:“你不是喜欢娇沅的么,而且当初不是你说,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的么?”

当年,自从我揍过他后,我便总变着法子寻他麻烦。他那时做了我太子哥哥的伴读,是以一日中有大半光阴在宫中度过。

我的同胞二弟欲为我报仇,特意给我提供了他捉弄表姐长宁的各种恶作剧。我试着照他所说折腾原清,不是往其茶点中下巴豆,就是准备一堆鼠蚁虫蛇。

原清不堪其扰,却一直默默地选择视而不见,直到有一次的死鼠吓到了娇沅。他终于爆发,约我在御湖旁见面。他大力将我单手按在树上,目中有火,射出的寒电冰凉。我佯装出倔强又不屑的模样,心底却酸涩无比。

忽然,他将我放开,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头颅压得极低,脊背却不肯弯曲半分:“臣从前不懂事,得罪了公主殿下。还望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臣那些大不敬的作为。”

娇沅在另一侧探头来看,目中含着几滴清泪。他悄悄转过头去,给娇沅一个安抚的笑意,又叩首道:“所有惩罚臣一力承担,还望殿下明察秋毫,别怪罪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手脚冰凉,仿佛看到心底的火渐渐化为灰烬。我仰起头,维持着自己身为嫡公主最后的骄傲。君既无心我便休,我乃堂堂大胤嫡公主,何必去在意一个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的人。

自那以后,我便有意无意地远离他的世界,企图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可如今,他与我被撮合到一处,在用最温和的嗓音在我的耳畔求和,说要尝试着与我长相厮守。

那我呢,我该回应么?在明知他还不曾彻底放下娇沅的此时,答应他这无可奈何的请求。

他不曾等到我的回答,只得又悠长地叹了口气,将目光中的不舍与惋惜仔细藏了一藏:“我与娇沅终究有缘无分,幸好彼此都未曾泥足深陷,此刻抽身而出却也不是痛彻心扉,更何况……”

他的眸子逐渐转为坚定,又将我的手握住,轻声道:“我们既已享受着家族的荣光,自也要承担起家族予我们的责任。而如今你与我的责任,便是做一对长长久久的夫妻。”

5

我忽然多了几分念想,那念想在心底缓缓纠结,成为一场华美的渴求。无论我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有多对原清不屑一顾,可夜深人静时的扪心自问,当初那惊艳下的一瞥,早就在我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如今,有着这光明正大的机会,我是不是真的能与他收获一段只属于彼此的浓情。

我又将自己埋在被中,一边摩挲着玉佩,一边露出羞涩的笑意,忽而决定,明日我便出宫寻他,告诉他我愿意一试。

可一觉醒来,比我欢喜的应诺更先到达的,是巴蜀之地送进京都的讣告:原清的生母,死了。

前来送信的人说是久病缠身,药石无治,我却惊得手脚冰凉,踉踉跄跄地去凤仪殿中寻母后说话。

我难掩心底慌张,几乎颤抖着摇晃母后的手臂,哆嗦问道:“母后,你那日会说替我想法子延迟婚期,便是对原清的生母动手么?”

母孝是大孝,原清必得为其生母守孝三年。这三年被拖延的婚期,恰应上母后的承诺。

母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在我几近绝望的当口缓缓开口:“这件事并不是母后动的手,不过既然横生了这番波折,倒省得母后再去想其他的心思。”

我恍然松了一大口气,仿佛将将劫后重生。既知晓原清母亲之死与母后并无关联,我又真真心疼起他来。我换下宫装,又求了二弟带我出宫见他。

定北王府里一片素稿,原清独自守在空无一物的正厅中。他的生母死在隔着他千万里的巴蜀,他身为质子难以离京,只能在京都里的方寸之地,披一身孝麻,遥遥磕上三个响头,寄托自己难以纾解的哀恸与愧疚。

我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跪得笔直的身躯数次摇晃,又数次重新立住。这一陪伴便陪到夜幕低垂,他终于承受不住疲累。我赶忙扑过去将他接住,他低垂着头,身子在夜色下微微的颤抖。

我的心跟着颤抖,伸手将他抱住。他闭目良久,终于伸手将我死死箍进怀中。他的力气太大,箍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正要挣扎,耳畔忽听到他的哽咽。(作品名:《大胤公主志:娇颜》,作者:应惘然。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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