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還沒結婚的小鎮青年都去哪兒了?大學真的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嗎

2020年,遇上了史上最難的畢業季,身處小鎮青年的我還沒拿到一個offer。內心惶恐,開始思考,這麼多年,我的奮鬥值得嗎?我那些兒時沒上大學的玩伴,他們去哪兒了呢?不敢說這是我同齡人的血淚史,但是那些處於極點的掙扎,值得回憶。

(一)

昨晚兒時的好朋友曉勇告訴我,他要結婚了,他不想東南西北的亂竄了,他的青春便是如此了。愛情炫耀了青春,婚姻卻結束了青春。結婚的姑娘是他家裡說的,她不是他青春的愛戀,卻讓彼此面對一生,以此終老。


20歲還沒結婚的小鎮青年都去哪兒了?大學真的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嗎


阿勇的選擇,讓我安靜了下來,阿勇今年22歲了,比我大兩歲。22歲,在農村真的已經不小了,一起的十八九歲的小弟們,有的已經是一家之主了。面向依舊漂泊的我來說,在農村,青春也已經是最後的尾聲了,我們的青春,你去哪兒了?

奢望的青春,沒有任何的迴音;平凡的世界裡,那裡又是我們報復的天地呢?無處安放的青春,如同爆破後的煙花,最美的一瞬已化為灰燼,剩下的該飄向哪裡呢?

阿勇是我們一起最能闖的一個,生在大山的世界裡,可是我們再怎麼說,也能遇上一個讓我們能到外面闖的時代,不同於父輩。

“有點想法也不為貴,不讀太多的書也無所謂。若是讀了太多的書,頭腦倒全是別人的想法,這又與我何干呢?”

這是阿勇說的,這也是我到現在記得最為清晰地一句話,這也是他初中勉強上完,就打算去外面打拼的天分依據。

就在我們傻傻的為奮戰中考的那年,他走了,離開了往日的大山,走向他嚮往的城市。

那個清晨我還是記得,初夏的早晨,沒有什麼特別,就是那天的天特別的晴,沒有一絲的雲彩;林間裡的鳥兒也跟往常一樣的歡快,看到我們就叫。也許這就是一個平凡人的出征吧!那個清晨就是如此的平靜,沒什麼英雄式的風雲變換。他去他的遠方,我去學校,就像往常一起上學一樣,只是這次他不是去學校。我們一直一起到馬路上,為他等車,直到目送他坐的車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才一個人離去。

剩下的我,也全不是悲傷,默默的為他送行,心裡偶爾也替他高興,畢竟他走了一條與我不同的路,他去了城市!與其讀書這麼長的路,至今還看不到任何希望,不如選擇另一條路試試,也許發展的好呢?我也替他高興。一路上我們話很少,默默的,就這樣,隨著我的思緒,我才意識到我真正少了一個一起上學的兒時玩伴。長大是什麼呢?覺得長大就是分離,就是不斷地別離,不斷地相聚於漂泊。就像小勇一樣,他已經能單飛了。

我還清晰地記得,路上他跟我說了一句;文阿,我們一起的那麼多,如果你書都念不成,咱們一起的也就沒人能念成了,好好給咱唸啊。

中考還好,也許努力,也許走運,我考上了高中,進入了考大學的預備役。

我知道他去了北京,但是那時初中家裡不讓拿手機,聯繫就淡了好多。偶爾聽到小勇的消息,都是從大人那裡得知的。上高中後,也就有了自己的手機,慢慢的知道他,在那邊一家物業公司作樓層管理員,負責給人指路,鎖辦公室的門之類的。儘管工作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他盡心、負責,因為是第一份工作,所以認真而盡到作為農村孩子的本分。讓老闆喜歡,他的提成也較好了,工資也就高,從此他有了自己的資產,除了打給家裡被稱作‘媳婦錢’的錢之外,他的手頭一般比較富裕。每次我的生日,他都能給我寄來一個重重的快遞,那幾乎是所有生日禮物裡最漂亮的。當然一個物業員不是他終將嚮往的工作,他需要積累自己的資本,打算像他的老闆一樣,有一日有自己的員工,別人也能稱呼他向總。

他說的那個時候,我總感覺他的這些想法是向我炫耀,可是我的影響裡他不是這樣的啊!此刻,自己也經歷了在暑假的那番上海奔波之後,我才漸漸明白,對於一個城市的打工者來說,他們的第一個現實偶像就是他的老闆,也許這兒開不了店,等他掙錢了,回到家鄉自己開店,自己當老闆,他們也知道錢滾錢能掙錢;還有就再也不想任人管。這不是他們的炫耀,是他們的迫切需要。

(二)

第二年的春節,他回來了,二八分的髮型,南極人的羽絨服,耐克的運動鞋,與我身穿的行頭相比,阿勇確實變化了,變得時尚而更顯出帥氣。作為兒時的好玩伴,看到他的這一刻,我由衷的替他高興,因為我感覺到他在北京發展的不錯,最起碼就目前的行頭來說,是讓我承認這一點的。但是瞬間,又讓我深深的感到自己的困窘,我與他的選擇,究竟誰高明一點?當年他選擇外出,我選擇讀書,但是與此刻他的光線與靚麗來比,我的讀書為我帶來了什麼?他的奮鬥倒是顯而易見的。年輕而鋒芒的內心裡,比較是最容易發生的,無論這些比較有多大意義。

年味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減淡了好多,對過年的憧憬,沒有兒時那麼強烈了。但是因為過年而而放假,倒是有一點少少的期盼,離家久了,也會常常想著在家裡待一段時間;另外,到了過年,好多外面打工的,或者去上學的夥伴,這個時候都能回來,大家攥在一起,聊著外面的世界所聞與所見,也是大家過年的宜開心事;還有,這個時候,那些外出的夥伴,手裡頭都有一些錢,一起出去,一起小聚喝酒,也是時常有的,學著像大人的樣子,也是一種長大;我、曉勇、我的夥伴們、還有我的村莊,我們一起隨著鄉年的步子,跟著社火,跑著集市,在這黃土高原的西北大山裡,過完了十八歲的春節。

春節之後,大人們忙著春耕,孩子們上學的上學,外出的也打算著外出了。元宵節的那晚,是我們這年春節一起的最後一次聚會。那天早早的,我們就紮好了火把(鄉里的一種風俗:把麥草纏繞紮在一根長長的樹枝上,元宵節晚上點著,在屋子裡燻一圈之後,送到村子裡指定的地點),吃過飯後,各家各戶都點起火送火,送火到村口最遠的總是年輕的我們,大家一起舉著火把,鬧騰著各種花式,只要有心裡的愉悅,大家就不害怕路遠。那些月亮下的山頭,此時隨著煙花與火光的渲染,比以往喧鬧了好多。

聚會是在大家送完火後開始的,在俊平家裡,幾乎所有差不多年齡的孩子都來了,攥了一屋子,沙發加凳子全是年輕人。茶杯子不夠,就從我們家拿過來,在鄉里,相鄰的幾家相互的借東西是時常發生的。一方面是習俗的原因,一方面鄉土世界裡的人們大家相互書熟悉與信任的程度高那麼一些。聚會大多是在酒杯和唱歌中過去的,裡面也簡短的有一些談話,問問今年會去哪裡,那個地方比較能掙錢,初中同桌的那個姑娘現在嫁人了沒?每次的聊天,話題大多是同類的,或者是出奇的相似。

是出自於比較吧!過完年後,曉勇不打算去北京了,想去工地,說是工地錢比較多一點,也比較自由,就是辛苦一點。自由一點,錢又比較多,有了這些時,辛苦對於年輕來說,就不是什麼了。曉勇的北漂夢就這樣在比較中別離了,他去了附近城市的一個工地。

(三)

這次去的城市,是在家附近的省會城市蘭州。工地在城市的邊緣地帶上,城鄉交接的地方。


20歲還沒結婚的小鎮青年都去哪兒了?大學真的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嗎


初春的蘭州,除了忙碌的人流外,沒有任何春天的景象,古老的黃河,像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平靜而淡然的靜臥著;河谷外的山頭,還是一樣的泛黃,若是起風,兩邊的沙塵便會很快的吞噬街道與高樓,幾米外的高樓也一會兒就模糊了起來,開始成為科幻的大漠盜墓古城。

他們工地所在的這個城郊,倒是有幾分可愛。到達城市的鐵軌穿過這裡,每天在這裡能聽到火車的鳴笛,能看到火車的奔跑;在村子的邊上還有車站,簡陋而古雅;村子的不遠處也有一個老的毛紡廠,帶有紅色鐵鏽的破舊煙囪,有像幾分798的味道,所有的映像加起來,真是有很多文藝的地方,如果再加投資,也可能會成為影視基地;最可貴的是這個村子的名字————青春村。

那年暑假的時候,我也去了哪裡,雖然第一次外出打工竟然是是工地,但是與曉勇都在一起,也沒有感覺到什麼過分的不一樣,大家在一起,倒是感覺到有很多的事可以做咧。

剛去的第一天,曉勇請了假,來車站接我,到青春村後,看到的那裡,跟曉勇講給我的一樣,工業的舊煙囪、車站、相交的鐵軌,給我的感覺也是好文藝的地方。晚上,就在那裡,曉勇因為我來,就叫大家一起吃飯。每次一起聚會,都會首選切一斤大肉的,然後才是菜、酒之類的。

第二天天剛亮,就要開始上工了,因為老闆也是我們哪裡的,和我爸比較熟,所以第二天,我也就開始跟著大家一起上工了。因為第一次,很多工具也不是很認識,那種支架板有90、120、150三種,時常分不清那個是那個,鋼筋架的那種鉗口也不會套,每每鑑於此時,那些大叔們就時常問我 ;

“尕文啊,唸書和工程隊那個舒服?”

‘當然是工程隊舒服了哦,每天可以曬太陽,還這麼自由的’,我時常是這樣回答的,因為如此可以拉近跟大家的距離,我不想讓大家覺得我是一個外來者。當然,因為我是一個大家承認的學生,又是比較小,大家差不多都是一個鄉里的,所以大家都很照顧我,一般沒人說。

我剛去,只能是一個小工,阿勇已經是一個大工了,他能砌牆,我只好給他上磚遞水泥。兩個在一起,聊天砌牆,時間也挺快的,六月的正午是漫長而難熬的,我們光著膀子,脖子裡搭一條溼毛巾,還是感覺悶熱,往往這個時候,工地門口賣冷飲的阿姨生意是最好的。時不時的,阿勇也會跳下牆來,去買一些冰棍之類的。他是大工,掙得多一些,又因為我剛去,看著我的不適應,他總能為我著想。我雖然嘴上從不說什麼,但是我在心裡由衷的感謝他對我的理解。兒時的玩伴,一輩子的另一半相知,從不言說,心裡明白。

夏的盛季裡,總是少不了夏綠與夏雨。乾渴而炎熱的日子裡,雨對我們總有著另一種期待,雨可以是我們稍微的涼爽,雨可以使我們稍作的歇息。另外如果雨天,我們就可以去玩了,可以去城市中心看姑娘了;儘管一些年齡大的不是很願意這樣的日子,家有老小,就想著多掙一點,但要是真的雨天,他們也只能睡覺了;我們進城後,雨天的工地上少了許多吵雜,多了很多呼嚕的打鼾聲。

那個雨天,不同於往常,我們倒是沒有漫無目的的看什麼姑娘,而是去找一個叫芊靜的姑娘,她在這市裡的一所高職院校裡。曉勇說去找她的時候,我心裡有種莫名的好奇,也許我們認識呢?直到我們一路擠公交到那個學校,見到她的時候,確切說,我並不認識他。她個子不是很高,臉上倒是有一種我希望的俊秀。這可能是出於一種對阿勇的關心吧,因為我感覺到這個年齡去找姑娘,已經不是那種兒時單純的相見了,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我就拿那個姑娘當做阿勇的姑娘看待,見到芊靜的那一刻,已經不自覺的幫阿勇行了對芊靜的審美。夥伴的姑娘如果長得好看,一起的我們,也會就得臉上有光。

雨天的夏裡,光景變得有點憂鬱。大家初次見面,都顯得有點拘謹,也不大怎麼說話,彼此的陌生,總需要找話題來打破的,不然年輕顯得多麼的無趣。面對女生,除了我這個結婚還不現實的的學生安靜之外,總有男生勇敢的,去尷尬的搭訕,獻殷勤的去熟識。當然今天的場景,女生已經名花有主,又是好好夥伴,大家除了撮合他們之外,沒有過多的意思。阿勇在今天也顯得無比的入格,幸福全洋溢在臉龐上,半通紅的臉應對著我們的各種發難,也讓他在他的女孩面前顯得無比大方而有致,盡顯光彩。

“我認識你,在初中你比我高一級,那年的中秋詩歌朗誦,你和常愛玉一起上臺的”,芊靜突然對著我說;

仔細想想,初二那年的中秋確實有這個事,因為一起的那個女生,讓我初心剛動,所以與她一起的活動,若是有人提,我都能想起。年少的青春,總有那麼一個人,一直若初見。

這麼說來,我與芊靜倒是曾經相識了,一個鄉里,當然彼此的距離也就拉近了好多,一起的話題在無意間也能找出很多。因為那些故事大多在鄉里,在那所山腳下的初中的校園裡。共同一起的年少歲月,在異鄉久別的重逢裡,總能為我們帶回來某種程度上的熟悉。

那晚回來之後,阿勇跟我說了那姑娘的好多。他們的認識,是在他的姑姑家裡,芊靜是他姑姑家莊子上的。可能是姑姑對曉勇比較寵慣的原因吧!曉勇小的的時候,特別愛去去他姑姑家裡,他也帶著我去過幾次;他在初一的那年,就認識了芊靜,後來慢慢的芊靜沒有讀完初一,也就開始輟學了,隨之芊靜也來到這個城市,出門在外,一起慢慢聊的多了,也就在某種意義上有了彼此的寄託,愛情在這個時候也是容易發生的;彼此的條件也都相似,沒有什麼過大的差距,也就沒有了那些傳奇性的敘事,他們選擇了簡單而悄無聲息的在一起;忙碌的城市與辛苦的工作,使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少,鮮花與祝福也少了很多,但是兩顆熱烈的心也選擇了在一起,彼此的QQ空間親密度總是排在第一;他們的愛戀與這個喧噪的城市世界無關,唯有他們的心裡,彼此懂得,沒有記錄,沒有傳奇,言語間全是噓寒問暖,吃穿住行,每天聊天的那些關鍵詞也都是差不多的。

冬春下雨,他們一起溫蜜如初的走過兩個夏季,除了那次芊靜的意外懷孕風波之外,他們的時光一直是相見如初的。那次芊靜的意外懷孕,讓兩個人的世界徹底凌亂;芊靜的爸爸給芊靜的選擇是:其一打掉孩子,徹底的跟曉勇決裂;其二,讓曉勇家拿二十萬彩禮,芊靜嫁過去之後,從此不要再認他這個爸爸;這讓曉勇徹底絕望了。這幾年雖然曉勇上班一直很實誠,但是掙得大部分錢都花在翻修房子上;另外既是借債貸款娶了芊靜,芊靜從此進不了他爸爸的家門。面對如此,只好放棄,那時,他終於明白高希希版《上海灘》中許文強放棄馮程程的選擇了;故事的疑問,在現實中就這樣活生生的告訴曉勇了。

(四)

地處西北的夏季,剛過了處暑,也就到了麥收的季節。一般在這個時節,雨就變得很少,天空也會變得好晴,漫山野裡全是金黃的麥浪,青青的綠色,田野裡的顏色也開始變得更加多樣了起來。

這個夏季,阿勇的心也像這田野的顏色,不覺間多了些五味陳雜的味道,即將進入婚姻的愛情,卻走到了未知去處的邊緣;鄉里的趕麥場間,也或多或少的對他有一些異樣的眼光。事件雖然過了,但是留在的影響才剛剛開始。若是整日的在麥地裡勞動,一天也不會去想什麼,不會過多的去想別人在背後議論什麼?晚上吃過飯,倒頭一睡,連夢都沒有,天就亮了。勞作雖然給人身體上疲憊,卻讓我們的心簡答而平靜了下來。

阿勇的這個夏末,就這樣在勞作中過去了,多日不想,慢慢的也就選擇了遺忘。得不到的,也只能遺忘,平凡的人兒,偶爾面對愛情裡的戲謔,我能做什麼呢?靜靜地走開,然後卑微的為你祝福?

在農村裡,大部分的緊要莊稼,例如小麥、豆子,收完之後,年輕人們如候鳥一樣,選擇了又一季遷徙,去工地,去飯店、物業公司之類的,家裡只要有多出來勞動裡,能出去的儘量的選擇出去,能掙多少,就掙多少吧!

阿勇也是這其中的一員,這次他還是去了青春村的那個工地。一來和老闆混的比較熟了,到工地也比較好混;另外,自己大工學成了,能粉牆砌磚,工資也比較高一些。有了這些比較優勢,他的選擇也就更加堅定了。更重要的是,通過和芊靜的這件事,讓他更加的認識到,錢在兩個人的愛情裡是多麼的重要,所以既是吃再多的苦,他也選擇去工地掙錢,他需要錢,他不想再有芊靜的覆轍。就目前的機會來說,工地雖然辛苦一點,但是工地確實只要能吃苦,就能掙到錢。

(五)

山上的草兒經過盛夏的洗禮,也就開始了慢慢的為過冬準備。我們的大學預備役也進入了最關鍵的階段,我們進入了高三,開學沒多久,就舉行了高考三百天誓師大會。無論是老師在心理上,還是我們在行動上,大家都比以往快了好多,上課前的安靜,也比以往更加早了,中午教室裡自習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在這個非常的時期裡,我的手機大多數時間也放在寢室裡,身上一般不帶,QQ一般也不在線,晚上十點下自習後,就儘量早的睡了。我與阿勇的聯繫少了很多。

那是快進入冬季前的一個晚上,我剛下自習,阿勇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跟我說;他這兩天晚上沒有在宿舍,在照顧張少平。好好地怎麼照顧病號呢?聽他說,好像是他們晚上在工地上喝酒,然後喝的差不多醉的時候,兩個往日裡要好的少平和阿偉因為口角打了起來,大家以為平日裡要好的兩個小孩不會認真打起來,可是跟大家反映過來的時候,阿偉已經拿起酒瓶甩出去了,另外的少平頭上已經開始流血,大家緊急的打了120就送進了醫院。沒什麼大事,縫了幾針後需要留院觀察。兩個傢伙,打得頭破之後,阿偉也主動的開始照顧起少平來,跑的倒也殷勤。白天就他一個照顧阿偉。晚上下班後,阿勇都也會過去。畢竟一起出來,這個村子他們一起也就八九個人,無論發生什麼,出門在外,大家需要結成一個群體,一起面對這個異鄉的地界。

像這樣的事情,面對這些還未成家立業的小夥子們來說,是時常發生的,但是又因為共同面對的環境,共同出來的地方,大家又迅速的和好如初,聚集在一起,開拓屬於他們的華爾街。

那年冬,他們過來的時侯,我還沒有放假,中午和曉勇、阿偉一起吃過飯之後,他們就直接回家了。因為高考,臘月二十,我們才開始放假。就這樣,在沒有假期的高三里,我們終於迎來了六月八號的高考,整整十二年的奮鬥,用差不多八個小時就結束了這場服役,我們的大學預備役就結束了。

也許還是運氣好吧,我的成績超出二本線高一點,來到了這所大學。我也兌現了曉勇對我的期望。無論大學結束如何,我現在終於進入他們期望的大學了。他們也很高興,為我聚餐,為我送行,買了好多禮物。但是這樣的聚會上,偶爾也會有人說;“我們的世界從此不一樣了,不要忘記我們哦”。青春而激盪的年歲裡,面對農村來說,若是沒有唸書,也沒有成家,這個時候往往是令人惆悵的,未來在哪裡?迷茫猶如雨後山裡的大霧一樣,遮住陽光,朦住了所有的綠色,看的見得唯有灰濛的雨絲。而如果一起的有一個稍微混的有點不同,也是值得慶幸的,就和夥伴們一起為我祝福的一樣。

(後記)

時過境遷,窗外的雨聲告訴我,今年的夏天又來了,兒時的夥伴!

今年盛夏,你們又在那裡呢?我們曾經用青春奮鬥過的那些村莊,現在你還記得嗎?

20歲後的青春,走向哪裡?嚮往的激盪,曉勇用婚姻結束了!紀念冊的青春,無法用年少的輕狂去追逐未來!20歲過後的青春,我們的世界更加多味了!

祝福你,我兒時的玩伴!青春沒有定義的輝煌,現在若要是有你的青春擔當,去接納你的她,進入新的階段,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呢!那些青春裡的村莊,暫時放下吧,時不待曾,吻以往昔,別了!青春裡的青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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