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樣的土耳其?
是漫天熱氣球飛舞的浪漫?
是高中地理課上講過的安卡拉羊毛?
是地緣政治上的左右逢源:“狗中哈士奇,國中土耳其”?
是電影《山:2》中土耳其軍人的悲壯?
還是伊斯坦布爾古老厚重的歷史?
今天主要想說一下土耳其的“呼愁”,
“呼愁”一詞來自諾獎得主奧爾罕·帕慕克在其自轉回憶錄《伊斯坦布爾——一座城市的記憶》。
土耳其地處連接歐亞的十字路口,
伊斯坦布爾在十字路口的中心。
在土耳其歷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
作為曾經的東羅馬帝國首都的伊斯坦布爾曾經輝煌一時。
維也納之戰後奧斯曼帝國步入衰落,
衰落一直持續到現在。
“我們可將此種混亂,朦朧的狀態稱為憂傷,
或者叫它的土耳其名字:呼愁,
這是某種集體而非個人的憂傷。”
很多國人一直記得我國與土耳其的恩怨,
遼寧艦前身是烏克蘭的瓦良格號,
船身被我國購入,
在經過博斯普魯斯海峽時被土耳其阻止,
要求徵收十億美元的保證金,
拖了兩年雙方達成多項協議後才得以放行。
總統埃爾多安長期在中美俄之間左右逢源,
過於投機取巧。
多次想加入歐盟未果,
好不容易進了北約卻是外圍的成員。
近二十年幾乎和所有的鄰居翻臉。
人口8200萬,但土耳其一直有著大國的基因,
得益於其重要的地理位置。
突厥人過於好鬥,
太渴望迴歸奧斯曼帝國的榮光,
其國運依舊兇險。
種種心酸和失落使得“呼愁”的情緒始終飄蕩在土耳其的上空。
上個月看了美國學者亨廷頓寫的《文明的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
“斷層線”的概念源自此書。
土耳其地處歐亞大陸的契合處,
也是基督教文明和伊斯蘭文明的分解處。
斷層線上戰爭不斷,
自下而上地爆發,
和平卻要自上而下地到來。
亨廷頓寫道:“明智之舉就是學會在淺水中航行,
忍受痛苦,減少冒險和捍衛自己的文化。”
居住在斷層線上的人民要忍受多少征服、多少敗戰。
他們一敗塗地、貧窮悲慘、深沉憂鬱,
還要揹負著沉重的歷史包裹。
在古老的石塊和殘破的街區中,
奧爾罕·帕慕克感覺到愛慕和冰冷。
愛這片廢墟,愛曾經擁有而後失去的榮耀。
他筆下的土耳其還要繼續走向賭桌,
不得已握緊了手中的王牌。
“呼愁”始終能讓我想到的就是1840年後的中國。
我們和土耳其一樣揹負著光榮而沉重的歷史包袱,
他們有自己的大國基因,
我們有著正在實現的“中國夢”。
他們想回到奧斯曼帝國的榮光時代,
我們想回到大唐盛世。
我們不斷借鑑吸收,正在和輝煌的過去靠的更近,
古老的城牆背後長出活生生的城市。
年輕一代嚮往西方的民主化、現代化,
這是不可改變的潮流。
但我們同樣缺乏對人性的洞察;
缺乏對國人精神文化的透視;
缺乏對西方文化的正確態度。
這都是值得我們深思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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