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霸氣地對傅作義的談判代表說:該城已經不在談判之列

天津戰役是平津戰役最有分量的組成部分。在天津戰役開始前,受到巨大壓力的傅作義派出代表與林彪談判。當天津戰役打響後,傅作義的談判代表再提到天津時,林彪斷然一揮手:天津已經不在談判之列。

1948年11月29日至12月20日,傅作義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林彪大軍按照中共中央軍委“隔而不圍,圍而不打”的戰略部署,將他60萬軍隊分割包圍於張家口、新保安、北平、天津、塘沽5地。這幾個地方都成了空中的風箏,誰也不能和誰捆綁一起,都成了孤家寡人,有翅難逃的籠中鳥。

林彪霸氣地對傅作義的談判代表說:該城已經不在談判之列

朱德把傅作義集團已經變為籠中之鳥的好消息向毛澤東彙報後,毛澤東掐掉手中的菸頭,下達命令:“來一個掐頭去尾,先拿下塘沽、新保安,後取中間,逐個殲滅。”

12月22日,解放軍首先攻克了新保安、張家口,傅作義的郭景雲35軍以及孫蘭峰軍團被殲滅,剪斷了傅作義的觸角,他再想要西歸綏遠已泡影。只剩下塘沽、新港出海,傅作義打心裡不願意這樣做,所以只剩下的就是固守一戰與“和談”兩條路了。

解放軍給出1949年1月14日是傅作義答覆的最後期限。

一百多萬解放軍兵臨城下,想要抵擋解放軍進攻固守一戰,那就是不自量力螳臂當車,死路一條。傅作義內心只能傾向後者。他自覺自己還有北平、天津這兩座大城市足夠的本錢,就是談判也不“吃虧”。他試探派出代表與解放軍接觸,對方嫌身份不夠接待的也就低,談判沒有什麼實質進展,解放軍叫他派高級別代表。傅作義考慮,能代表他和解放軍談判的這個人非鄧寶珊莫屬。這個鄧寶珊是華北“剿總”的副總司令,兼任浙晉陝綏邊區總司令。

鄧寶珊坐鎮榆林時就與延安多有友好往來。1943年,他到重慶開會途經延安,中共中央還為他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毛澤東宴請了他,朱德、賀龍、林伯渠、周恩來、林彪等,都和他有過深入交談和多次接觸。毛澤東稱之為傅作義的靈魂。

林彪霸氣地對傅作義的談判代表說:該城已經不在談判之列

當鄧寶珊來到北平,他萬萬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座北平城已經亂成一鍋粥。別說什麼開戰了,解放軍就是不放一槍一彈,傅作義也維持不了多久啊。鄧寶珊自語說:“看樣子,中國革命到了今天,什麼力量也抵擋不住共產黨的勝利了。再有本事的人,也無法改變這一歷史了。”

鄧寶珊認為以現在平津前線雙方客觀形勢看,“和平”之路肯定是走不成的。因為你沒有什麼本錢。那麼起義,說白了就是繳械、投降。傅作義寧肯殺頭也不會接受這一點。這到底該怎麼個“和平”法?

鄧寶珊一見傅作義就說了他的想法:現在北平的城外,解放軍的力量佔絕對優勢;城內,蔣系中央軍的力量佔絕對優勢。如無中共方面的充分合作,蔣介石一翻臉,中央軍一旦生事,軍統、中統一起搗亂,城內的局面是很難控制的;而要是中共方面一誤解,馬上發動攻城,北平也是很難保得住的。這一來,一切的“和平”努力,也就都前功盡棄了。唯一的辦法,還是要尋找與中共直接聯繫的線索。

鄧寶珊先去見了中共北平地下黨負責人崔月犁。崔月犁對他說,中共對談判的態度一直是真誠的,明確的。中共對傅先生一直沒有放棄爭取工作和寬大政策,關鍵是傅先生必須丟掉幻想,早下決心。最後,崔月犁對鄧寶珊說:“時日無多,希望鄧先生以對中共政策的瞭解,一定敦促傅先生早下決斷!”

鄧寶珊得到中共方面的態度:要談判,就是“和平”繳械,就是不抵抗,或者叫投降。他只剩下圍繞傅作義提出的如何以一個體面的方式“榮譽移交”或“光榮的交代”了。

1949年1月6日,北平和天津已經完成被解放軍分割。這期間,解放軍向國民黨杜聿明部發起總攻,10日,徐州剿匪總司令部副總司令兼前進指揮部主任杜聿明被俘,淮海戰役結束。這一消息讓華北“剿總”司令傅作義不得不仔細掂量與解放軍的和談。

當時中央軍委命令“先打塘沽,後取天津”。劉亞樓實地經過勘察後認為佔塘沽最大可能是殲滅一部,而大部逃竄,結果是得不償失。更重要的是費時費力,將延長解放平、津,解放整個華北的時間。劉亞樓提出了將中央軍委先打塘沽的意見,改為先打天津的建議。

毛主席、中央軍委研究後覆電林彪:放棄攻擊兩沽計劃,集中5個縱隊準備奪取天津是完全正確的。劉亞樓主動向林彪、羅榮桓請戰,要求親自擔任軍事主官指揮攻打天津,很快得到中央軍委批准。

1948年12月30日,根據中央軍委的指示,38歲的劉亞樓指揮34萬大軍包圍了天津。

劉亞樓的對手陳長捷,比他大14歲,兩人是福建老鄉。陳長捷是傅作義的心腹,他就任天津警備司令後大力城防,市內外修築1000個碉堡,設置多道鐵絲網、梅花樁,埋設了4萬顆地雷。陳長捷憑藉天津堅固工事和13萬兵力,自詡“大天津堡壘化”,有固守的“絕對把握”,揚言:“天津的城防固若金湯,守半年絕無問題。”蔣介石兩次到天津視察城防工事,對陳長捷讚賞有加。

傅作義委派鄧寶珊全權代表他與解放軍進行第三次談判。1月14日下午4點,鄧寶珊來到通縣西邊一個小村子,林彪、羅榮桓、聶榮臻等人在等著談判人員的到來。鄧寶珊不知道的是,天津戰鬥已經打響了。

雙方一落座,聶榮臻毫不隱晦地對他們說道:“這次不談天津,只論北平,距離上次談判規定的答覆期限只剩幾小時,希望能儘快談完。”

林彪霸氣地對傅作義的談判代表說:該城已經不在談判之列

鄧寶珊一行一聽就明白解放軍的意思,這是要對天津動武了,他們感到十分震驚。

林彪一句話更讓他們感到透心涼:“沒有條件可談,你們只能照上次談過的,按規定將北平守軍開到城外指定地點,接受人民解放軍的改編。”

鄧寶珊沒有接林彪的話題,問答:“你們要打天津?”林彪斬釘截鐵地回答他:“是,我們已經下達了作戰命令。”鄧寶珊接著問道:“請問,你們用多長時間可以打下天津?”林彪猶如板上釘釘般回答:“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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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寶珊也是在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他對天津防禦還是有點底氣的,三天時間打下天津這樣的大城市,這簡直是痴人說夢。他自信地說:“恐怕30天你們也打不下來。”

歷史事實在那擺著。1949年1月14日10點整,劉亞樓一聲令下:“總攻擊開始!”解放軍500多門大炮一齊怒吼,千萬發炮彈呼嘯著飛向天津城垣。到15日凌晨2時,東西主攻部隊在金湯橋會師,把個天津攔腰斬斷。守敵13萬人全部被殲,無一漏網。解放軍攻克天津只用了29小時,比預計的時間少用了43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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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陳長捷接受《天津日報》記者採訪時說:他被俘時正與傅作義通電話,得到的指令是“堅定守住,就有辦法”。陳長捷氣暈了,這種情況下怎麼守?

林彪安排陳長捷鄧寶珊見面,陳對鄧說:“請鄧先生轉告傅先生,根據天津戰役的經驗,北平無論如何也守不住。”

當鄧寶珊在林彪這裡過了一夜,得知天津已經失守的消息,他驚訝的手中牙缸都掉在地上。

毛主席對天津戰役的勝利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稱其為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徹底勝利創造了一種鬥爭方式“天津方式”。

天津不堪一擊,讓傅作義對北平再無幻想。1月21日,他在《和平解放北平的協議》上簽字,國民黨部隊開始撤出北平接受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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