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一個讓我們無法忘懷的地方,也是伴隨我們成長的重要環境。人從一出生就融入到了家庭,成為家的組成部門,或者說是不可缺少的一員。
家在《字典》裡面釋義是:共同生活的眷顧和他們所居住的地方,並簡稱為家庭。
我一直很少寫作家鄉或者提到家裡,但隨著年紀的增長,對家的概念和認識也越來越多。多了喜悅也多了煩惱。喜悅的是伴隨的家庭的成長,兄弟姐妹逐漸長大成人,逐步踏入社會,不斷為自己的事業拼搏著,為自己夢想奮鬥著。
但生活的平靜總是會泛起陣陣漣漪,讓人感到心慌,讓人又感到不可思議。一切的一切還得從爺爺生病說起,爺爺是出生於1947年,是吃紅薯片和百家飯長大的一輩,對生死早已看淡,他們所期盼的無非也是家和萬事興;爺爺是苦行僧出身,生活在平原地區,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日子,雖然平淡但也過得知足;爺爺也算是早期的知識分子,在我小時候他村裡當過幹部,是村裡為數不多的黨員。
爺爺從2016年身體狀況下降,基本還能自理,有時還能幹些簡單的農活。叔父二人常年在外打工,對爺爺的身體狀況也多有了解,也勸他少幹些,但老一輩的習慣誰也不能一下改變。
後來,爺爺病情逐漸加重,叔父二人先後辭去工作,陪同爺爺看病,先後去了縣醫院和省會醫院,讓病情得到了進一步控制。但病情得不到根治,醫生的病危通知書,也說明了只有兩年的時間,而且是在化療的情況下。
隨著時間的變化,爺爺病情日益加重,從剛開始的痰中帶血,到後面的吐血。讓家人日益擔心。為了看好他的病,叔父二人先後奔跑多地為他求醫問藥,辛勤付出也算是為下一輩做了榜樣。
三月的黃昏讓人感到害怕,更讓人心酸。2018年3月爺爺仙逝歸西,家人也是悲痛萬分。雖然,早些有心理準備,但對這個消息的到來,誰也無法接受。
生活中有很多不幸,更有許多心酸。面對突然發生的變化,家人逐漸走出了悲傷的生活。因為生活還得繼續,畢竟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為生活開始忙碌。
叔嬸二人外出繼續以買賣為生,常年在外批發銷售水果,多以西瓜、梨、紅棗、紅薯,基本上能夠維持生計。
父母二人則在舅舅工廠幫工,為了我兄弟二人早日成家奔波勞累。爺爺去世後,家裡只剩下奶奶一個人,叔父有時候會抽取一點時間陪伴她,畢竟爺爺剛去世不久,她經受的打擊也不小。
那段時間剛好趕上農忙,所以父親也就多在家待了一段時間。可農忙過後,由不得不外出幫工。
父親離開家之後,家裡只剩下奶奶一個人,面對家徒四壁,內心充滿淒涼。那種無助的生活,或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長期的孤獨相處,奶奶平時又不怎麼入人群,談天說地,以前還能跟爺爺一起下地務農,爺爺走了之後,他變的不愛說話,更不喜歡與人交流。逐漸變得有些老年痴呆,精神恍惚。
好在姑姑家離家家裡不算太遠,基本上騎電瓶車,半個小時就能到家。經常能夠回家看看,為奶奶改善一下生活。但姑姑畢竟家中也有工作,不能長期呆在奶奶身邊。
但生活節奏總是讓你應接不暇,奶奶精神變得也越來越差,經常晚上不睡覺,在大街上溜達;更為嚴重的是他一個人生活,吃飯也越來越少,做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身體日漸小手。身體也變得一天不如一天。
2018年對我來說是黑色的,可能會一輩子也無法忘卻。
這是一個黑暗的夏天,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悲催的冬天。父親在外幫工時,由於過度勞累,突發腦血栓離世而走。正在大連學習的我,接到這個消息,頓時感覺一陣發矇,沉痛的打擊讓我無法接受,更不願接受這悲痛的事實。
為了送父親最後一程,我不得不請假回家。可請假有怎麼能說走就走,在萬分糾結時刻,好在領導幫忙協調,確保了我第二天準時離隊。
父親走了,走的那麼突然……
我是家中長子,剛結婚不到一年,還沒有為父親盡半份孝道,他就已離去。母親也因為忙碌父親的事情,崴傷了腳裸。疼痛的根本無法行走。
置辦家裡的事情全部壓在叔嬸二人身上,忙裡忙外、東奔西走。
為了不讓奶奶知道父親病逝的消息,姑姑不得不將奶奶接走,避免給他帶來沉痛的打擊。
奶奶去姑姑家不久,便也生病了,姑姑給他送到了附近的醫院;可父親去世的消息怎麼也壓抑不住姑姑內心的情緒,經常跑到樓下痛苦落淚。
一個和睦的家庭,不到半年的時間內,先後兩人離世,這個沉痛得事,讓在誰身上誰也無法接受。
奶奶不習慣在外長住,不到幾天便鬧著要回家。如果要瞞著奶奶父親去世的消息,也並不是長久之計。經過家裡人商量,還是讓她回家,接受這不得不相信的事實。
處理完父親的後事,我不得不從新回到單位。因為體制工作根本就不允許離開太久,只能留下兄弟一個人在家照顧母親。
因為兄弟還在上大學,在家照顧一段母親,便也返回學校繼續學習。母親也因為父親去世的原因,沒法繼續回到廠裡幫工。因為當時我妻子也已經懷孕有6個月,家裡的擔子逐漸壓在了母親身上,雖然苦點、累點,但她也能面對現實。
隨著時間的變化,我也逐漸走出了悲傷的禁區,每天為崗位工作忙碌著。
十月開封菊花開的正豔,妻子經過十個月艱苦備胎。為我生下一個寶貝女兒,讓家裡也逐漸變得有點生機,放佛她的到來,成為我2018年唯一一件高興的事。
可奶奶的病情也日益加重,雖然有時候內心清楚,可離不開人的照顧,一個人生活始終讓人擔心不已。
叔叔嬸子不得不停下家中的生意回來照顧奶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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