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為王 第九十章

一百個美女的故事 第90回 麻姑算準美女命

女人為王 第九十章


話說道姑說道:“你們各人的命運,其實上天早已經安排好了。雖說天機不可洩露,但念在你我萬年交情的份上,我就大概說說。取筆來!”閨臣和寶雲兩人打手遞上筆墨,道姑提筆凝氣,抬頭望了一眼明月,揮毫開寫:

皇唐靈秀氣,不僅畀鬚眉。帝座威推後,奎垣乃現雌。

科新逢聖歷,典曠立坤儀。女孝年才稚,親遊歲豈衰。

潛搜嗟未遇,結伴感忘疲。著屐循山麓,浮槎泛海涯。

攀蘿防徑滑,捫葛訝梯危。橋渡虯松偃,衣眠怪石欹。

霧腥粘蜃沫,霞紫接蛟。縱比蓬萊小,寧同培-卑。

贊紅亭寂寂,流翠浦澌澌。秘篆偏全識,真詮許暗窺。

拂苔名已改,拾果路仍歧。轍涸鱗愁渴,倉空雀忍飢。

清腸茹異粒,滌髓飽祥芝他日投簪去,憑誰仗劍隨?

林幽森黯淡,峰亂矗崎。星彈奔殲寇,雷槍震殪獅。

雅馴調-馬,叱吒駭蟠螭。潮繳鯤揚鬣,濤掀鱷奮鰭。

踏波生剖蚌,跨浪直-驪。罾掛逃魚腹,裙遮-虎皮。

萑苻遭困-,荊棘脫羈縻。符獲-牆逸,枚銜掣電追。

聳身騰美俠,妙手嚇纖兒。秉燭從容劫,懷箋瞬息馳。

智囊曾起瘠,仙藥頓扶贏。紡績供朝夕,機樞藉淅炊。

蒸蒸剛煮繭,軋軋又繅絲。壓線消寒早,穿針乞巧遲。

劇憐編網罟,始克奉盤。棄國甘嘗薺,來王願託葵。

瀝誠遙獻表,抒捆密緘辭。韻切留青目,談雄產邊陲。

緣繹迴文字,旋圖織錦詩。掄才縈睿慮,制序費宸思。

昔閫能臻是,今閨或過之。金輪爰獨創,玉尺竟無私。

鶚薦鳴鸞闕,鵬翔集鳳墀。堆鹽誇詠絮,膩粉說吟梔。

巨筆洵稀匹,宏章文可師——尤重品,-藻更添姿。

盼捷心徵夢,遷喬信復疑。榜開言咄咄,筵撤語期期。

盛事傳三輔,歡呼動九夷。千秋難-儷,百卉有專司。

慕仿承弓冶,綿延衍派支。隸從丹籀化,額向綠香麾。

御宴蒙恩眷,欽褒值政熙。吐絨閒潑墨,翦絹愛和脂。

邃谷馨彌潔,層崖影自垂。蜻蜒蘆繞籪,絡緯-纏籬。

團扇矜揮翰,齊紈羨折枝。凝神誇絕技,審脈辨良醫。

詹尹拈堯-,君平擲孔蓍。盤走珠勤撥,籌量算-持。

來除歸揣測,默運計盈虧。爨致焦桐惜,弦興改縵悲。

繁音聞李嶠,翕響媲桓伊。庭院深沉處,鞦韆盪漾時。

彩繩微雨溼,絳袖薄暉移。鬥草蜂聲鬧。評花猿意知。

經綸收把握,竿笠弄漣漪。博棄連排遣,樗蒲屬戲嬉。

含羞撕片葉,角勝奪枯萁。何能斷其必無?

門後爭車覓,樽前賭硯貽。鞋飛羅襪冷,枰散斧柯糜。

校射肩舒臂,烹茶侞沁脾。藏鉤猜啞謎,隔席疊芳詞。

抵掌群傾倒,濡唇眾悅怡。指禪參郢鼻,牙慧剔豐頤。

嘲說工蟾吊,詼諧任蝶欺。聰明顰黠婢,綽約豔諸姬。”

倦每嗤休矣,哇恆鄙出而。白圭原乏玷,碧-忽呈疵。

戌鼓連宵振,軍笳徹曉吹。將驍單守隘,卒勁盡登陴。

纛豎妖氛黑,旗招幻境奇。短簾飄野店,古像塑叢伺。

炙熱陶朱宅,搓酥燕趙帷。衝冠徒爾爾,橫槊蚩蚩。

裂帛悽環頸,雕鞍慘抱屍。壽陽梅碎骨,甫為攜帚婦,遽作易茵嫠

淚滴天潢胄,魂銷梵宇尼。井幾將入井,緇卻免披緇。

瑟瑟葩俱發,萎萋蕊易萎。卞家分主客,孟氏列堝篪。

凡此根牽蒂,奚殊鐵引磁。武功宣近域,儒教騁康逵。

巾幗紳聯笏,釵鈿弁系。

四關猶待陣,萬里徑尋碑。瑣屑由先定,窮通悉合宜。

朦朧嫌月姊,跋扈逞風姨。鏡外埃輕拭,紛紛誤局棋。

道姑一邊寫時,眾才女已經圍在了四周,近在跟前的,邊小聲頌讀,那一旁的小玉便邊聽邊記,寫四句,便讓另外一個丫環掛在廳堂當中,圍不到跟前的才女們,便如同看公文榜一樣,站在這張掛的文字前面觀看。大家一邊看,一邊小聲議論,懂得其中意思的人,少不得要費些口舌給不明白的人講上一講。大家在聽的過程中,也大概就明白了道姑所寫,是以唐閨臣為主線,其中經歷的有些事情,大家知道,有些事情大家不知道,對於首次聽故事的來人講,免不了又要對故事中的人或事表達一翻驚歎之情。等道姑寫到百位才女最後的結局之時,眾才女無不掩面流淚。

小春說道:“我們中間,還有人會死在亂軍之中,不得全屍!這這這,太慘了!”一句話沒說完,就哭得說不下去了。

婉如流著眼淚說:“看這句,還有個要死於亂箭之下,體無完膚呢!自己要是個這結果,那真是天慘了。即就不是自己,是在座的哪位姐姐有這樣一個結果,也是讓人肝腸痛碎!”算說著,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畢全貞道:“這裡還有沒有結婚,就老公死了的,如果按文章中所說,那這位才的丈夫肯定是在打仗時候被殺的。”

錦雲一臉遲疑地說道:“我們這裡一百個才女裡面,又沒有皇親國戚,誰去打仗,和誰打仗?這個尼姑到底是個幹啥的?說了些啥嘛?讓人聽不明白。”洛紅蕖一看寫到打仗,想到了自己還沒有結婚的丈夫,心裡不由得暗暗傷心。

玉芝一看大家哭的哭,流淚的流淚,心中不覺一動,說道:“以此看夾:那石碑上所說‘薄命誰言座上無’,這話看來說得是真的。”井堯春紅腫著眼睛,鼓起膽子問道:“請問仙姑:你這上面,說得是不是我?我是不是沒有一個好的結果?”道姑放下手中的筆,喝一口素酒,說道:“這首詩,是我亂寫的,虛虛實實,咋能說哪一句就具體指得是才女你。我這寫的,都是未來的事,日後大家自然明白。”

閨臣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不能具體確定每一位才女的結局,但有些事,還是可以看出來的。比如說這個‘緇’字,除了瑤釵姐姐,還能有誰。當時她僥倖入場,終於考上,誰知道,最後她竟然要出家當尼姑?”緇瑤釵的保姆在一邊一聽這話,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真是天意啊。當年要不是我經常勸小姐,她估計早到尼姑庵去了。今年來考試,她就去了感業寺幾趟。她說到白龍太子廟,那就不舒服,一進感業寺,她就渾身清爽。看來這位道姑真是神仙無疑了。”大家一聽這話,更是心神不寧,一個個都想問問道姑,自己的將來是個啥樣子的。

小春快人快語,搶先問道:“仙姑說我們是‘百花仙子’,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我們給人間帶到美麗,讓人們心情愉悅,我們做了這麼多好事,為啥我們中間卻有許多人將來會死於非命?難道是我們平時造了孽而遭要報應麼?”道姑搖搖頭說道:“如果造了大孽,你們咋會名垂千古。”小春連忙問道:“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中的有些人,又會死得那麼慘呢?”道姑嘆了一口氣,抬頭向天說道:“慘?有剖腹剜心慘麼?想當年比干做了啥壞事?結果被人挖了心。他當年如果投奔了周王,那還會被挖心麼?面對昏君當道,如果不想被挖心,就得改庭易幟;你們現在可都是女皇親自提拔起來的才女,那麼你們日後要舉誰的旗,就很重要了!軍國大事,我一個方外之人,不可輕談,也免得給你們帶來災禍。我最後再送大家兩句話吧:搔著她的癢處,驚醒一場春夢。”說完,一揮衣袖,就要離身。

閨臣一聽最後這句,猛然看見道姑寫的最後一句,於是連忙的扯道姑衣袖,問道:“請教仙姑:我們這些人,都是誤在下棋上?我們這裡面,有些人不會下棋呀!”

道姑對著閨臣一笑,說道:“過去現在未來之妙,不能說透。下棋是個啥?就是個爭強好勝。你如果能把人生想透,無非也就是一局圍棋。一般人,正是因為一輩子也參不透這個棋局,所以也就一輩子出不了局,只在局中迷。如果誰能參透這盤棋,誰就可以向了凡道,入仙道。這裡我也不能多說,我們後會有期。”說完,當即駕著一陣香風,飄然而去。

眾人空中拜了兩拜,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換過乾淨盤子,重新開始喝酒。

玉芝心裡忐忑不安地說道:“這道姑瘋瘋顛顛的,說個話,不明說,說得人心裡七上八下的。一開始,聽說有幾個慘死的,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後來又聽說可以流芳百世,登時又讓人精神抖抖,把生死全都置之度外了。只要是真能流芳百世,就是再慘,又有何妨!就是不知道我今後有沒有這個福氣。”

全貞一聽,生氣地說道:“妹子情願無福,也想多活幾年。那怕是遺臭萬年,都要活個高興。如果讓我往死路上走,即使是流芳百世,我也一百個不願意。”閔蘭蓀一聽,和身邊的幾個人,一同連連點頭,並附和道:“我人女人麼,要能有女皇那樣的快活,而沒有女皇那樣的勞累,那才是最幸福的!人生在世,要名氣,有啥用!我要快活,快活才是生命的真諦! ”

題花一聽這些不入耳的話,心裡十分不高興,但是百人百性,即使都有文化,三觀不同,你拿人家也沒有半點辦法。文化多少不是溝通高效的必要條件。但心裡不愛聽這些話,也就打斷說道:“道姑這首詩,寫得太長,也沒是每句都寫得精彩,但是其中有幾句,確實是精彩非常。你看人家這詩,一千多字,沒有一個重字。水平真高啊。”蘭蓀一聽,鼻子裡面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道:“‘遽作易茵嫠’、‘萋萋蕊易萎’,重了兩個‘易’字。”春輝一聽,撲嗤一聲,給笑了:“姐姐,你沒弄明白,就不要亂講。‘萋萋蕊易萎’之易是去聲;‘遽作易茵嫠’是入聲,迥然不同,咋能算是重字?照你這樣說來,難道那兩個‘從’字也算重字麼?”紫芝一聽,也不服氣,說道:“姐姐說她沒有重字?我給你打個賭。”題花一笑,說道:“如果有,我喝三杯白龍酒;如果沒有,你喝三杯。咋樣?”紫芝高興地一拍手,說道:“既然如此,你先喝六杯吧。如果我找不出來重字,我也喝六杯。”題花一看,人家紫芝堅定的目光,心裡稱有點虛,於是就喝了六杯:“你快說,快說,我喝了。”紫芝慢吞吞地說道:“‘贊紅亭寂寂,流翠浦澌澌’,您看,這是不是重著,還有……”題花不等紫芝說完,立馬跑過來說道:“這是一個詞,你讓大家說,這算不算重字?你要不喝六杯,下面的活動就不準進行!”紫芝一看大家都在看自己,也沒辦法,只好喝了六杯。

蘭芝一看,大家從憂傷中緩過了勁,於是說道:“還有兩個笑話沒講哩。”

大家說:“剛讓道姑把人說得心神不寧地,不如我們接著前面的酒令,再喝個幾十籤,緩緩神。”錦雲接話道:“如此甚好。剛才我抽得是天文,妹子交卷了:雲芽魏,伯陽《參同契》陰陽之始,元合黃芽。‘陰陽’、‘合黃’兩對雙聲,敬蘭芬姐姐和所有人一人一杯。”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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