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會後悔之~墨淵(一)

我是搬運工,搬自晉江文學城,作者gio33

(一)鬥法 ...

不看會後悔之~墨淵(一)

墨淵露了那一手好功夫,白淺便從此懂得自己的師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和從前人們傳說的不輸幾分。而阿爹阿孃的選擇也是再明智不過。

只是嘛,天天抄經依然很煩。這件事,還是大師兄疊風開解了她,“”告訴她師父不過是在修煉她的心性,為日後傳功做個必要的鋪墊罷了。除他以外,還有子闌。白淺和子闌同一天入的門,交情還算好,遇到子闌時,總免不了嘮叨幾句,誰想子闌眉頭比她皺得還緊,說自己也是一樣,連半點功法的邊都沒沾上,還需日日在後山種桃樹,種得臉色都和那後山黃土有的一拼了。倒是日後倘若出了師門,單靠這一手種桃的絕活,斷然不怕吃不上飯。

白淺聽後,心裡大為寬慰。輕輕偷笑,覺得子闌十足拜錯了師門,不該來崑崙虛求教於墨淵,而該去青丘找找折顏,那才是真真的種桃高手呢。

一來二去,日子過得飛快,白淺和子闌也不再一個只顧抄經,一個悶頭種樹,而開始和其他師兄們一起學習各門仙術了。

崑崙虛雖然地處偏遠,山勢又高,山主人又是那樣一個高不可攀,傲岸清冷的世外高人,但這裡,卻絕不缺少熱鬧。每日都有前來慕名朝拜的人,而且絡繹不絕。當然其中也有膽大者,覺得自身了得,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討教道法和武功。每逢如此,多半都是墨淵座下弟子們連推帶當地攔了。

這天不太一樣,來了一個和尚,扛著一坨書簡經文,幾乎是汗牛充棟般的滿。站在山門之外,聲如洪鐘般地響,叫嚷著要與墨淵論道,一較高低。

令羽正在山下值守,便上前擋了。不想那和尚頗為了得,辯了幾輪下來,令羽左支右絀,有些不堪。恰好白淺在山中採茶,離得最近,便邁步上前,嚷嚷道:“你這破和尚,只草草讀了些書,便敢跑來崑崙虛賣弄。我是師門裡最小的弟子,讓我來和你辯!”

“你?”和尚一臉不屑。

白淺叉腰淺笑。和尚雙手合什,默默唸經。白淺迎風站定,侃侃而談。這個時候,她才明白數月來抄誦經文的好處。雖然瞌睡連連,時時還打盹偷懶,但畢竟親身動過筆也動過腦,雖不能過目不忘,但至少大概都記得。

於是,這場惡辯從清晨一直戰到了日上三竿。墨淵教完早課,立在半山腰,負手望著山門口這一黑一白的兩個人。此時的陽光恰好投下一縷光,淺淺地映出綠色疊嶂中的白衫麗影,也為那美玉般晶瑩的臉上鍍上了一層異樣的光芒。

一股柔柔的什麼,悄悄掠上了墨淵的心頭。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心裡驀然騰起了一團迷濛的霧,在那裡繚繞。是這最小的徒兒在數月之間有了突飛猛進讓他倍感欣慰?還是她當仁不讓的勁頭觸動了他,或者是她的倔強?總之,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徒兒,不太一樣。

而此時的白淺已然大獲全勝,還在唾沫四濺地得意洋洋著。不經意地回頭一瞥,想在眾師兄們面前顯擺一番,不想卻見到師父立於山上,無比清越的眼神灼灼地看著自己,冷峻的面龐上很自然地勾起了一個迷人的彎度,柔和了他的稜角,拂走了他的寒霜,只留下異常柔軟的一抹溫存。白淺覺得自己的心神在盪漾。不知是此時的光,還是山間的風,讓她心頭忽而一暖。原來這個嚴肅靜默,鐵骨錚錚的戰神,還有如此繞指的柔腸。而這柔腸在她的眼中漸濃漸深,越來越明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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