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瑩:如果能夠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是一件好事啊

葉嘉瑩先生說她一輩子沒經歷愛情。她一生講詩詞,可以把愛情的詞講得非常的幽微美妙,可她說自己並沒有真正的愛情的體驗。說沒有遺憾嗎?好像也不是,如果能夠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是一件好事啊。

有人問,那你也結婚啦。她說,我這個人也很奇怪,在大學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但那時候對她有好感,喜歡她的人還是不少,從中學的時候就有,但她都沒有什麼興趣。

弟弟在中學讀書,弟弟的有個朋友讀高三。他就跟弟弟交朋友,每天送他回家。母親去世時他也來幫忙,都表現得很熱情,但是我對這個人沒有興趣嘛。

我既然沒有這個意思,不動情也不動心,你跟人家談,浪費人家的感情也是不對的,所以當然就不用進一步了。這樣一直到大學畢業都沒交過男朋友。

後來有一次,在她大學時的一個女同學家裡聚會的時候,女同學男朋友的朋友趙鍾蓀,聚會結束後,他騎車來的,對葉先生說,我騎車送你回去吧,葉先生同意了,送完也就過去了。

過了沒幾天,趙鍾蓀又和葉嘉瑩大弟的一個同學一起到家裡來看大弟和葉嘉瑩,後來就常常來,這樣就認識了。

趙鍾蓀當時是在秦皇島的一個煤礦公司工作,但是他常常跑到北京來,去找葉嘉瑩,也和葉嘉瑩弟弟打球玩什麼的。

他們已經認識兩三年了,但葉嘉瑩先生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後來他失業了,失業後在北京貧病交加,葉嘉瑩先生就很好心,想他怎麼會失業呢,會不會是他常常跑回來看她的原因。

趙先生的姐夫就給他找了一個工作,在南京一個海軍的學校當文科的教師。就跑去跟葉嘉瑩先生說,希望和她訂了婚才走。並說,你不跟我訂婚我就不去南京。

葉嘉瑩就想,反正我也沒交過男朋友,他對我也還不錯,也想著,很可能他是因為我所以丟了那邊的工作,後來就答應了他,訂了婚。

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很熱烈的談戀愛的過程,走的時候,有些旅費都是葉嘉瑩先生幫忙的。答應了,她就要履行允諾,就去跟他結了婚。有一種朋友間義氣在裡面。

葉嘉瑩先生說,自己這個人是有點傻瓜的,跟現在那麼聰明的女孩是完全不一樣的。


葉嘉瑩:如果能夠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是一件好事啊


葉嘉瑩熟諳古詩詞中的兒女情長,但她這一生從來沒有真正的戀愛過,1948年三月,24歲的葉嘉瑩因為信守承偌南下南京,嫁給了當時的國民黨海軍供職的文職人員趙鍾蓀。

11月丈夫因工作調動,兩人再度南下,渡海來到臺灣。1949年八月他們的大女兒降生,但幸福感並沒有維持多久,初到臺灣的趙鍾蓀就因莫須有的罪名被捕入獄。

葉嘉瑩也失去工作,寄人籬下,為了生計,開始四處奔波,努力尋找生存下去的機會。1952年關押三年的丈夫終於被釋放了,他們也在這之後迎來了第二個女兒的降生。

然而本以為可以開始的平順生活,卻並沒有因此開始,久被囚禁,致使丈夫性情大變經常暴怒,最痛苦時葉嘉瑩甚至也曾想過放棄生命。

有人問她,你在某個時刻會怨恨你的婚姻嗎,會覺得它像桎梏住了我一樣,會有那種怨恨嗎?

而她卻答到:結了婚我就是承擔一切,他放出來之後脾氣非常懷,我都承受了。其實有時也會有想過,如果自殺哪一種是最沒用痛苦的。

問她,為什麼不離婚呢?她說,我是中國舊時女子,我還有我父親,還有兩個女兒呢,其實後來也諒解了他。

葉先生說讓她覺悟的是王安石的一首詩:風吹瓦墮屋,正打破我頭。瓦亦自破碎,匪獨我血流。眾生造眾業,各有一機抽。

風吹過來把一片瓦從屋上吹下來了,這個瓦把我的頭打破了。瓦掉地上也碎了,不只是我流血。人世的眾生,你不知道在人世期間,你有多少業,有多少因緣,有多少遇合。每個都有它一個背景,很多的原因。

比如說我先生的脾氣不好,可能也是因為他的天性,或者他的遭遇,他一生可能都是很不順利,所以我很早就不計較這些了。我只是默默承受,但是我不跌到,我還要在承受之中,走我自己要走的路。

葉先生身上有很多中國傳統女性的東西,比如順從。但這種東西在我們現代女性身上就沒有了。這是時代不同,不同的經歷造就了不同的女性,再加上個人的性格。

但她的那種順從也不是逆來順受,她有自己內心的一定之規跟堅持:我只是會接受,我把他給化解掉,我還是會堅守我的內心。

舊時的女子,即使沒有動心,已答應,就要信守承諾。即使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但從未有半途放棄的念頭。無論是生活與經濟上,一輩子的付出與擔當。一個被譽為穿裙子的“士”,一個92歲高齡依然風度依舊,風采依舊的美麗的女人。

葉嘉瑩先生高潔,但離我們普通人有些遠,有一個身邊人的故事。

葉嘉瑩:如果能夠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是一件好事啊


02

一個大姐姐的故事,她是40年代的人。她們那輩人,經歷是比較豐富的,經歷文革,經歷上山下鄉。

到農村當知青的時候,體弱多病,最後是帶著多病的身體才得以回到城裡。和她後來老公的相識,是經人介紹,也覺得對方心底還不錯,就結了婚。

那時候的女子好像差不多都是這樣吧,到了結婚的年紀,就有熱心的說媒人,介紹認識,差不多就結婚過日子,大多數人的一輩子就是這樣過來的。

大姐姐的老公是中學教書的,為人膽小老實,謹言慎行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吧,凡是家裡有什麼事,都不願意去承擔,都往後縮。

而我這個大姐姐又是一個開朗活潑,大大咧咧,凡是很有想法的人。對老公的膽小怕事的性格看著就火大,所以結婚後的日子,是經常的吵架,有時候,他老公還會動手打人。

大姐姐老公學校很多年前集資建房,當時房價是一千多一平米,但無論怎麼勸說他老公就是不願意去買這個房子,以至於他們這前兩年一直都還住在比較偏僻的老房子裡,下雨天用盆子接屋頂漏下來的雨水。

去年,女兒工作後經濟條件好些給老兩口按揭了一套新房,才從老房子裡搬了出來。今年她過了70大壽。風風雨雨一輩子,她曾說很遺憾,這一生沒經歷過愛情。

但大半輩子過去以後,也對老公的一些行為有了些了悟,也看透了他老公凡是都以打架、吵架這樣比較過激的方式來發洩,是因為自己的無力,沒有能力不敢去面對生活中的重壓,選擇的逃避舉動。

前幾天,大姐姐去給原來的學生送自己的畫冊,20本書拿在手裡很重,要老公送他到車站,老公答應了。大姐姐開心得不得了,難得的表現出了體貼的意願,心裡就開了花似的。

但走到半道,迎面見了個老熟人叫下棋,立馬把書扔給了大姐姐,轉頭就不見人了。

大姐姐和我們嘆道:我女兒現在不結婚我也不催她了。如果找一個這樣的男人,還不如不找呢,自己一個人過著舒心。

也就是那句話,找一個人原本是想能為你扛一下風雨,不曾想這輩子不少的風雨都來自那個人。

大姐姐從小喜歡繪畫,能歌善舞,大方熱情。有空就拿起畫筆,即使在當知青的時候,那麼艱苦的條件下,也是沒有間斷過。她曾說:要感謝自己喜歡書畫,是它陪伴著走過那些無光的日子。

退休以後她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繪畫中,先是到老年大學,後又到天津,到榮寶齋拜師學藝。將所有的熱情都用在了書畫中,一路走來,現在也是小有名氣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很多時候卻比男子更堅韌,男子在他們面前倒要退後了。而女子又更感性,對感情對家庭更加的依重,但生活卻往往事宜願為。誰又不想這一生找一個相愛的人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呢。


葉嘉瑩:如果能夠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是一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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