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過一望無垠的神祕閱讀

<code>所有的松樹都指向午夜
所有的手指
都向著靜寂

by 艾利蒂斯/<code>


浮過一望無垠的神秘閱讀


浮過一望無垠的神秘閱讀


浮過一望無垠的神秘閱讀




依然獨自一人的閱讀,閱讀是件寂寞的事情,類似傍晚黃昏重複的晚霞,每天腮邊的紅色,都塗抹在一個角度。而黑暗是神秘的開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盛宴,翻來覆去的消耗他那些創造性的語言。

如果你看見孤獨的鳥,不是泰戈爾隨性逼近詩意的飛鳥,它的羽翅被清晨的露水沾溼,所渴望的東西,與我走不出《南方高速》忐忑不安,近在咫尺,那會不會是多麼不同的結局。

尼采熱愛隱士,但是我們學習不了他,甚至不能像他一樣脫離所謂的道德體系,這不是哲學問題,許久之前,在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找到一段話,“當他想向高處、向光明生長,他的根就會愈發強壯地向下、向著大地的方向生長,向著黑暗、深沉,向著邪惡。”


浮過一望無垠的神秘閱讀

不準備瞭解閱讀背後的厚重,而且特別厭倦很多人孜孜不怠翻閱的書籍,他們或許和我一樣厭倦,只是無法脫離自己目前的道德體系,幾乎所有的動力,需要從原始的慾望裡攫取,世俗的世界,人與樹沒有什麼區別。

寫作者什麼也不能挽回,閱讀也是,重複無數次的夕陽,生而為人的真相是,閱讀不過延緩我們記憶衰減的時間,而這根本不太可能,活著便意味著繼續經歷失去,直到完全失去,那些真正逝去的,是被遺忘的,閱讀也喚不醒的那種。

實際上五月天之前的寒冷還沒有消失殆盡,圍牆攀援的薔薇,無精打采落了一地向夏天獻媚的花瓣,櫻桃壓彎了枝丫,畢竟飛鳥和人,慾念轉換得太快,隨著荒草蔓延襲來,夜晚吞噬了冷清的玄月。


浮過一望無垠的神秘閱讀

更多的黯淡是《孽子》,閱讀者勾勒著我們之外遊蕩的靈魂,有可能就是白先勇自己的靈魂分支,他們在街邊公園裡飄飄渺渺,被自己要命的慾望燃燒著,現在我沉浸在寫作者給予他們生命微弱光亮的映照裡。

與之相仿的還有《洛麗塔》,文字遊弋的感覺說不上的晦澀斑斕,在與《巴黎評論》記者對談時,納博科夫談到了《洛麗塔》。洛麗塔只是一個想象和象徵,況且作為閱讀者的我們也被詩意化的慾望所控制,道德若有的話,也是男主亨伯特的,閱讀者始終無法窺見洛麗塔的內心世界。

不知道一本書能穿透記憶多久?譬如"薩福體"中隱隱約約的薩福,她遺失的那些詩作,女詩人差點就以永恆的姿勢缺席,她只能以豐富多彩女性生活,暫且留存於人間世的流言蜚語裡。


浮過一望無垠的神秘閱讀

疫情的日子,只爭朝夕,除了胸無大志的閱讀,還真得缺失能短暫抵禦恐懼的其他什麼。這個時候打開的文字,隔著寫作者站在對面的凝視,畢肖普的孤獨,恆常如新。

閱讀肯定無法預測今年和明年莫名其妙的區別,上床前我試圖用黑塞召喚睡眠,任何未來都被疲倦的時間,蠱惑的失去味道,貝克爾說的“遺忘”已經棲息在那裡。

我躺倒以後,逐漸被枕頭周圍的書籍包圍,瞧不清窗簾透露的月光,再也聽不見鄰人深夜夢囈的嘆息,蒼白的貓星人一直在為未來的伴侶嘶鳴不已,包括混沌的閱讀,我鼾聲如雷,夢魘墜落。


浮過一望無垠的神秘閱讀


繪畫:andy denz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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