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雜言』


『方北雜言』

已有大半月未動過筆,積攢而未寫下的片段總怕會被自己遺忘於角落,繼而淹沒腐沉。趁著假期最後一天,天也晴好,端著一杯沒費工夫的工夫暖茶,坐落天台,零零散散地回憶,節節段段地記錄。


『方北雜言』

[4]大年初一,由於病毒疫情,比去年的更冷淡了,外面大道上卻由遠及近傳來吆喝聲,“買豆腐(豆腐腦)誒,買豆腐誒……”聽了二十幾年,最是熟悉不過,那是小時心心念唸的吃食,但於而今的我,卻是太過甜膩了。打開小門遠望了一眼,還是那輛藍色小三輪,載著兩個大木桶,桶蓋上包著米白色的裹布,吆喝聲從那塑料喇叭裡傳出……按著年歲,我該管那中年女人叫老姨,卻是從未叫過的……


『方北雜言』

[7]大前天,和幾個朋友去外畔(野外)散步,其實就在家旁,往外走不過數十米就是田地了,我竟從未走過。只是十多年前父親載著去過自家稻田,田裡結出來的稻子是四家人一年的口糧,後來跟不上了,也就不種了……我對外畔的印象早早停留在那時候了。

一路走走停停,所見與昔時的印象大抵相應,不過那幾座“臭山”(垃圾山)不見了,水也更清澈了。還見著了苦楝樹,枝杈都光禿禿的,掛著一簇一簇的苦楝果,是童年的玩具之一,那時不懂,就著外形叫做“小棗”……


『方北雜言』

[9]“爸,這個玻璃杯子怎麼不用來種棵多肉?”“拿上來唄。”老爸在天台擺弄著他的那些花花草草,我在樓梯邊角拿上杯子走上去,晚午的日光有些昏黃,我反倒看得分明——老爸頭上多了不少白髮。

“這個呀,是從以前那一大株上面折下來的,那株大的枯死了……這個玩意很容易活,我都分了很多盆了,你看……這個……”

對於老爸的這一連串言語我是訝異的,往前的他總是寡言少語,這一趟回家,真切地感受到他變了,變老了……


『方北雜言』

[12]跟老媽敲茶閒坐,“今年做桌(擺宴)的比去年少得多了……”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自己得有三四年沒去過“吃桌”(赴宴)了,以前最喜歡的了,倒不是有多好吃,樂個熱鬧,最主要的還是對做桌的那群人感興趣,總愛偷摸著觀察。

以前的條件沒現在那麼好,他們多是一輛電動(燒柴油的,跟如今的電動車不一樣)搭上兩個大竹筐或是鐵絲筐,碼上一大摞廚具就趕往主人家,後面再讓人用二輪板車把宴桌、膠凳拉過來,這就算齊全了。而今,這生意還有做著的,不過現在用的都是大貨車了……

[15]昨天晚飯時,老爸夾著欖核兒唸叨著“要是樂意花點工夫費點勁去錘開,那仁兒還挺好吃的。以前還住在老厝的時候,你最喜歡拿著榔頭在拾姥門前那石條子上砸,被她看見了,免不了還要說你幾句。”​隨後又提到今晚買的包子比去年過年時候買的貴了兩毛一個,十五個就貴了三塊錢。

身子曬暖了,​兩張紙也“一氣呵成”寫滿了,那茶卻沒了煙氣,到頭來是半口沒喝著,著實是浪費了。“罷了,下樓倒換一杯暖暖肚腹再來續上思緒。”


『方北雜言』

[餘思]​

“生活總是有些煙火氣好。”到底煙火氣是個啥?我們都應該有所思考。

《輪流轉》​:“人流裡有幾多奇傳。”不可否認——每個人都在書寫自己的傳記,活出專屬的精彩,便是“奇”。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