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手就放手,對不?

剛放手就放手,對不?

陸游出生於名門望族、江南藏書世家,他的母親唐氏是北宋宰相唐介的孫女,亦出身名門,母親極度渴望

陸游出生於名門望族、江南藏書世家,

他的母親唐氏是北宋宰相唐介的孫女,亦出身名門,

母親極度渴望陸游成才,建立功業,光耀門楣,

可是二十歲的陸游遇到了愛情,正在濃情蜜意之中,

他的妻子是同郡唐姓士族的一個大家閨秀唐婉,

兩個人婚後感情甚篤,恩愛有加,

時不時在家人面前秀一秀恩愛。

這可急壞了陸游的母親,

她怕兒子沉溺於兒女情長而荒廢功業,

因此遷怒唐婉,整日不顧形象一哭二鬧三上吊,

“立刻休了唐婉,另娶大家閨秀王氏,除非你想氣死我!”

那樣一個父母之命大過天的時代,

陸游仍然捨不得放手。

他另外買了一處宅子把妻子安置在裡面,

不久之後,另置別院雪藏愛人的做法就被母親識破了,

陸游聽話地娶了母親中意的王氏,唐婉改嫁給同郡宗子趙士程,

兩人火速地撤出彼此的生活,銷聲匿跡,音信全無。

如果是這樣像夢一場,也好,無奈天意弄人,

七年後陸游與偕夫同遊的唐婉在沈園邂逅相遇,

兩人表面上倒也坦然,都不去說從前,

只是寒暄,還能一起喝杯酒,坐下聊聊天。

然鵝,陸游回頭就寫下了蕩氣迴腸的《釵頭鳳》:

“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唐婉知道後,也寫了一首纏綿悱惻的《釵頭鳳》作為回應,

她的處境並不好,“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

不久之後,唐婉抑鬱而終。

陸游這一生,最大的悲劇就是與唐婉不得善果的愛情,

人這一生,遇見愛,遇見性,都不稀奇,最難的是遇見理解,

陸游好不容易遇見了,卻被自動母親攪黃了。

我們見過太多的人因為失戀一蹶不振,

我們也見過太多的因為婚姻失敗而粗糙對待餘生的人,

但是陸游並沒有因此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他生於兩宋之交,成長在偏安的南宋,

國家的不幸、家庭的流離,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愛國、他寫詩、他做官、他四處奔走,

在顛沛流離的亂世為處於水深火熱中的百姓發聲,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

可是臨死也沒有等到王師北定中原的那一天,

漫長的歲月裡,再也沒有人,“紅巾翠袖,搵英雄淚”。

他心裡一直沒有忘記唐婉,

75歲的陸游,再次遊沈園,

觸景生情寫下兩首詩,其中一句,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飽含著多少深情和求而不得的悲哀。

85歲那年,陸游本打算去山上採藥,

路過沈園,不禁觸景傷情,

一往情深地寫下他人生最後一首情詩:

“沈家園裡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

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人生之苦在於所求不得,

尤其是感情這種一輩子的事情,

無論離開誰或者誰要離開你,

都不要因為愛情而一蹶不振,

愛情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沒錯,

但是生命還有更廣闊空間、更深遠的路途,

正如葉芝的墓誌銘那樣:

冷眼且看生與死,騎者,且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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