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天地 大有作為——臨沂考察有感


乙亥戊辰,隨領導,一行四人,赴臨沂考察。歷蘭陵、臨大和郯城三地,訪貴賓多人,多有所感,故記之。

村支書王傳喜

蘭陵古縣,以美酒聞名天下。大蒜之鄉美名,盡人皆知。“蘭陵笑笑生”所託之書,流傳千載。往事越千年,今日之蘭陵,襲舊貌,露新顏。

王傳喜,蘭陵縣卞莊街道代村村黨支部書記、村主任,2018年中央宣傳部授予其“時代楷模”。王書記以一村之力,規劃建設佔地20000畝的“國家農業公園”,可謂大手筆。書記以一基層黨員身份,青島市委黨校邀之,連續三小時黨課滔滔不懼,黨章倒背如流,19大報告字字鏗鏘,誠人才也。王書記上得了央視春晚,入得了廟堂——當選19大當代表,以村書記之身,掛職蘭陵縣委常委的,創造了全國的唯一。

作為國家機器中最小的幹部,在貧瘠的沂蒙大地上,以宏大的格局,開創了不小的事業。

企業家金總

蘭陵金璽泰礦業,老闆金總出身草根,從事運輸起家,公司現在擁有礦山10多座,鐵礦石儲量近10億噸,按照目前的生產能力,可開採百年有餘。

金總,絕對屬於傳說中“家裡有礦”的人。就這麼一個確實家裡有礦的人,每天早晨5點起床,6點準時到公司開會佈置工作,數載風雨無阻。金總曾多年保持每週下礦5天,親歷採礦一線,將每噸鐵礦石開採成本從280元降至80元,將每噸石膏礦成本從每噸80元降至5元,還能保證1元的利潤,使得企業渡過了最艱難的時期。其與山東鋼鐵合作的球墨鑄管,規模僅次於新興鑄管,已成為全國老二。

作為一名普通的民營企業家,靠勤奮和執著,幹出了比肩大國企的業績。

高校老領導李書記

幾年之後,又得見昔日的校領導李書記。當年,領導受命於危難之時,救火於艱難之地。今日之臨沂大學,有著全國面積最大的單體校園,新穎且漂亮的建築自不必說,老領導與我們此行的老友重逢,介紹卻是從門口的大樹開始。“大學,要有大師,大樓,也要有大樹。”老領導指著南大門處一顆一顆珍貴的樹木娓娓道來:“這些樹都是我來後種的。若干年後,這個學校的領導、老師和學生會一茬一茬輪換,但這些樹會留下來,見證滄桑變遷。”

繼而,老領導才談及他推動的領全國之先的職稱改革、人才引進與激勵改革、碩士點的成功落地等大事。這些事情,哪一件拿出來,對所這組建不久的地方高校,都是值得大書特書一筆的。

老領導今年即將退休,有些弱小的身形,其中蘊藏著這麼大的能量。當年的臨危受命,卻不期開創了一方新天地。

縣領導劉主任


郯城,中國的銀杏之鄉,百年以上樹齡的就有30000多株。其中一株3000多年高壽的“老神樹”,至今仍鬱鬱蔥蔥,長勢驚人。隨處可見的銀杏樹,為這座魯南小縣城增色不少。

縣領導劉主任,08年從高校出來,從掛職到留任,工資七千降到三千,工作踏實敬業。在做到了對老人盡孝的同時,雖無級別上的大幅升遷,但可見學校幹部少見的活力狀態。

“猛將發於行伍,宰相起於州郡”。中國的公共治理,需要大量有知識,有膽略,有魄力的幹部,他們的活力,決定了基層社會的治理質量,決定了基層社會經濟的穩定發展。

臨沂與聊城

此次臨沂之行,不管是城市建設面貌,還是對縣域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觀感知,臨沂,這個全國知名的沂蒙老區,已經悄然不讓我大聊國了!

此時的聊城,正在積極響應新市委書記的“解放思想大討論”,不知道能否有預期的結果。改革開發之初,總設計師鄧公名言: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是啊,解放思想永遠不過時。我大聊國,居黃河衝擊之地,處冀魯豫結合地界,數百年的運河商業文化留下了寶貴的市場思想遺產,變化,曾長期是經濟社會發展的主旋律。不知從何時起,故步自封、因循守舊的保守習氣漸漸蔓延,如同癌變,瀰漫開來,侵蝕著人的思想和肉體。

相較於聊城,臨沂的變化,此行直觀感受到的還有人的思想。

臨沂,是山東省人口過千萬的為數不多的城市。

臨大和聊大,恐怕也是如此,臨大更具突破性的人才政策,短短几年吸引了500多名博士落地,吸引泰山學者以上級別的人才20多人加盟。

前些日,一則“雙一流碩士夫妻含淚去臨沂”的新聞擾動了大聊國,看來此事不虛啊。

“解放思想”,是做事做人的根本,舊事重提,現在仍不過時啊。

廣闊天地 大有作為


入牙塔,已歷十餘年。出書齋,進課堂,尺方之間,常覺天地之大。言談五千年,思緒幾萬裡,常思天地之遼闊。一介書生,弱於行,長於苦思。

德子(德魯克)曰:“管理者,實乃實踐也,不在知,而在行。”然也。數年前,機緣巧合,予闖入管理學科之門牆。雖牙塔修行數載,知多行少。管理學門類,實為“入世”之學問,不同於哲學,亦不類於數理化等“出世”之學科。

韓公言:師者,傳道、授課、解惑也。從教之餘,偶能入得企業公司調研,大小不拘,行業不擇。目睹鮮活之案例,真實之故事,多多益善。管理方法與工具者,科學也。管理人力與領導者,藝術也。予與同儕,亦可謂不乏閱歷。然,多浮光掠影,少參與,難深入。

牙塔,有“高等”之美名,居於國民教育體系的最高層級。人才培養、科研、社會服務和文化傳承是其四大任務。我等“教授”,當承其則,不遑多讓,此乃應然。然而,實然如何?是耶?非耶?

“為什麼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錢學森之問,實乃李約瑟難題的延續,面對這兩個問題,中國的高等教育恐訥訥難言。一直以來,以高校為代表的事業單位和政府機關單位,成為改革最後的兩塊自留地。運行封閉,自說自話;行為剛愎自用,缺少客戶導向;思維保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如何解放思想?我想,村支書王傳喜、企業家金總、老領導李書記和縣領導劉主任或許能給我們一點啟發。

毛主席曾寄語知識青年“廣闊天地,大有作為”。象牙之塔,牆內四季花開,固然美麗,牆外的天空更遼闊、更高遠。

思之赧然,與我大聊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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