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火商:我们犯什么罪,被关2年?贺龙:杀头大罪

京剧《沙家浜》中的“胡司令”,有这样一句唱词:“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

《沙家浜》讲述的是抗战时期的故事,不过这句唱词也非常贴切地反映了军阀混战的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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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家浜》剧照

1918年,一战结束。因为中国是一战的战胜国,所以列强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像过去那样通过输入鸦片、签订不平等条约、划分殖民地这样的方式,明目张胆的掠夺中国。恰好此时,统治中国的北洋军阀因袁世凯死后,无人当头而分崩离析。于是,列强们想到了一条“妙计”来掠夺中国,那就是将自己在一战时库存的武器卖给中国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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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和会上,列强虽然达成协议要约束国民不将武器卖给中国,但巨大的利润让军火商们无视条约,甚至出尔反尔】

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中国大地上出现了直、奉、皖这样大大小小的军阀派系。在大的派系中,还有很多小军阀。可以说,在那个年代,只要你能和列强搭上线,弄到一些武器装备起一支小部队,就敢割据一个县,甚至是一个镇,自称“大帅”。这正应了“有枪就是草头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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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混战派系图

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列强恨不得中国越乱越好,军阀越多越好。他们除了向军阀出售武器外,还经常挑拨军阀之间开战。因为只有打仗,才可能将武器弹药消耗掉,武器弹药也只有消耗掉,军阀才可能继续向列强购买。所以这一时期的混乱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东汉末年以及五代十国。更要命的是,年年混战根本不可能换来国家的统一,反而是苦了人民。无数劳苦大众在战乱中丧生,承受繁重的兵役和税收,生活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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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混战时期,民众生活悲惨

列强的“妙计”自以为天衣无缝,但当时在中国已经有不少有识之士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贺龙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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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龙,1955年授予元帅军衔

1922年夏天,贺龙在湖南“两把菜刀闹革命”拉扯出来的部队,加入了支持中山先生的四川讨逆军,并与支持北洋军阀吴佩孚的杨森、刘湘、袁祖铭等军阀作战。1923年,贺龙升任四川讨逆军第一混成旅旅长,并率部在长江上游的重庆涪州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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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贺龙的参谋瞿伯魁向他报告了一个情况:吴佩孚从日本人那里购买了一批军火,这批军火将由日本人使用“宜阳丸”号轮船走水路运输给杨森,不久要路过涪州。贺龙一听,来了精神,在向师长汤子模请示之后,悄悄带人乘船在江面上守候。当“宜阳丸”号通过涪州水域时,贺龙命令兵船将“宜阳丸”号拦截,扣押了船上的人和军火。

原本,讨逆军和军阀杨森是敌对状态,贺龙没收船上的军火算是缴获。但是让贺龙没想到的是,如此天经地义的事情,却像捅了马蜂窝。原来,在“宜阳丸”号上除了劳工和吴佩孚派出的负责押送军火的军法处处长张介一外,还有2名日本商人,分别叫宫崎与高桥。当时的日本对于中国内战双方来说属于中立国,所以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军为了争取日本的支持,和日本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并在重庆设有日本领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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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孚,直系军阀

事发之后,重庆日本领事馆的领事立刻来找贺龙,要他返还军火与人员。理由是,这批军火在没有送到杨森那里之前,还是属于日本人的,讨逆军无权扣押。贺龙听见日本领事如此强词夺理、颠倒是非,立刻将他赶走,并质问他,难道要让军火送到杨森手中,来打讨逆军吗?

日本人发现硬讨,讨不回军火和人员,就开始动用各种关系向贺龙说情。在这些说客中,有些是讨逆军中的将领,有些则是同盟会里的高层,但任凭他们职位多大、资历多老,均被贺龙义正严辞地拒绝。吃瘪的日本领事只好开始让步,他们先是向贺龙许诺,只要他将军火与人员返还,日本绝对不将这批军火再卖给杨森。可是贺龙根本不予理睬。最后,日本人只好默许贺龙将军火没收,只希望贺龙将2名日本商人放了。没想到,贺龙还是不置可否。其间,好多说客帮日本领事说话,对贺龙威逼利诱,但他均不为所动,那2名日本商人被贺龙扣押两年后才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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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备日本步枪的直系军阀

释放日本商人那一天,日本商人以及前来接人的日本领事强烈要求,想和贺龙见面。于是,贺龙亲自来“送一送”这两个被自己关押两年的日本商人。

结果一见面,2个日本商人就质问贺龙: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被关押两年?贺龙一听,非常严肃地告诉他们:他们犯的是杀头的大罪,因为他们“私运军火、助长内乱”。一听这话,原本还想逞口舌之利的日本领事顿时哑口无言,脸直接红到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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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日本领事看来,贺龙这个连正经书都没有读过几天的“泥腿子”,是不可能看穿在中国军阀混战局面背后列强兜售武器的险恶用心,但是没想到贺龙却一语中的。而这一切,都要归结于贺龙的学习思考以及对帝国主义的仇视。

后来,贺龙曾多次向别人提及此事。他说,这件事对他是有很大触动的。因为当时与日本商人同时扣押的还有吴佩孚的军法处长张介一。两个日本的普通商人居然有这么多“领导”来向他施压,要他释放;可是张介一作为一名高官,居然自始至终没有人来向他求情。这样的反差,无疑加深了他对帝列强与军阀的仇视,同时他也开始了对自己所走道路的怀疑,最终他以南昌起义为标志,加入我党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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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起义,贺龙任总指挥,他所率领的20军是南昌起义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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