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母親回陝北故鄉,故土仍戀,鄉音仍有。

陪母親回陝北故鄉,故土仍戀,鄉音仍有。

陪母親一起重回闊別幾十年的陝北故鄉,是我們姊妹早已醞釀以久的盤算和夢寐以求的希望。

陝北……在這片廣袤無垠的黃土地上,曾經孕育了多少仁人志士,可歌可泣。在中華歷史的長河中,這裡創建了中國革命的聖地。陝北……這個熟悉而又響亮的名稱,馳名中外山川大地。

我的家鄉,在陝北的一個山峁溝壑,村子不大,川地不多。父輩弟兄六個的窯洞一字排開,形成好大的院落。窯洞對面清晰而又不高的山峁座座相連,成片的棗樹競相開放著黃色小花,把山樑點綴得妖嬈多姿,家鄉的大紅棗甜脆可口、汁多皮薄,真是人間“仙果”。院子旁的緘畔下,一條清澈溪水靜靜地、緩緩地蜿蜒流淌,流之不盡,養育了家鄉的祖祖輩輩。

母親時常眷戀著生她養她的陝北大地。走在回鄉的路上,她精神矍鑠、神采奕奕、喜氣洋洋,似乎年輕了很多。抱一抱兒時夥伴的肩頭,說一說那時日月的鄉愁;喝一口家鄉醇甜的山中溪水,又唸叨起生活歷練的歲月星辰。

我們或相擁圍坐在土炕上,或站在院落拉手攀談。母親總是有拉不完的話,理不完的情,相互相親的陝北地道的鄉音,聽起來親切感人。這也是我最愛聽的陝北鄉親見面時,問長問短的鄉土鄉音所在!

一碗碗羊肉燉寬粉條和皮酥內粘的油糕端上了桌,這是地道的陝北農家上等好飯,是招待遠方客人的美味佳餚。我自認為:即使在現代酒店的餐桌上,它也絕不遜色而亮色十分。

在給先考先妣祖輩祭奠時,我站在高處山峁上,一覽四周盡是一座座山體構成的黃土高原,山樑之間形成條條深邃的溝壑。正如歌中所唱:你站在圪梁來我站在溝……見個面面容易拉話話難……

咦……那是誰?一位老者:頭扎白羊肚手巾,披一件單薄的老羊皮襖,內穿白褂,寬鬆的褲腰一裹而就,腰間別著陳舊黃銅旱菸鍋,粗黑瘦峋的兩手扶著肩上一捆枯草柴禾,上坡下溝勞作在田間地頭。有一次又見到他,那是他扶著我的母親步履蹣跚地在院中走動,聽母親介紹:他是兒時的夥伴,也是遠房親戚。現在他的兒女都在外地成家工作,他和老伴兒身居老家,能動則動的維持自己的晚年生活。


陝北故鄉行,那美好的相聚,稀釋成今天有滋有味的回憶。在此,抒發我所寫的抒情詩一首:

山坡坡棗花五月裡開,窯洞裡走出親人來。雙手抱定我熱淚流,知心地話兒拉不夠。門扇扇窗花一對對情,院子裡站滿婆姨後生。遠方的遊子你招手迎,難忘陝北故鄉行。

文章撰寫:強俊峰(小雨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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