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過後,我就離家出走

姐,等疫情過後,我堅決要離家出走了,我要消失了!“

凌晗昨天在電話裡和我這樣說,很決絕的口氣!


疫情過後,我就離家出走


我笑著問她“你怎麼就突然受不了呢?平日裡不都是這樣過的麼?”

凌晗在手機那頭,歇斯底里的說道“你不知道啊,一整天,我和兒子,和老公的語言交流,相互不到十句,你說這日子怎麼過?”

我問她“比如呢?”

凌晗有些氣餒的和我描述道“早晨,一句起來吃飯咯!兩個大爺坐在桌子上,一人一手機一碗筷,埋頭吃喝,完事撒手,又一人一臥室,該躺躺,該臥臥,上的上網課,看的看手機。中午如是,晚飯也如是!”

我問道“你呢?”

她說“我做完家務,客廳看電視,偶爾看手機!”

“你和他們交流了嗎?”

“我說了啊,我想讓兒子或者老公陪我下樓打羽毛球,想要走過去和他們說說話,可人家都不待見我,不是耍遊戲就是上網課,我還學著抖音裡面向他們喊;我孤獨啊,我寂寞啊!可這兩大爺說我毛病!閒的無聊,我是真的有毛病嗎?”凌晗有些遲疑的弱弱的問我。

“你不是有三兩個朋友嗎?在微信上和她們說說笑笑,不也可以打發時間?”

“你以為呢?有幾個能像你這樣聽我嘮叨?再說了,這居家過日子,這些瑣碎我又怎麼好意思到處找人說?別人家個個都是母慈子孝的,闔家團聚的,都在害怕病毒傳染,不能出門,不能相聚。哪能像平時大家說出來就出來的!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哪怕吵一架也可以啊!”凌晗的語氣裡有一點絕望,她也許心底有了很多困頓,欲言還休的樣子。

我在電話這端,黯然。想再問一句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我實在受不了,等疫情結束後,我就離家出走,消失,感覺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活死人的樣,只要還在行走在他們的世界,他們不會關心我想要什麼,也不會關注我做過什麼,這太讓我失望了,我覺得我是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兩空氣都不如”凌晗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定讓這兩大爺知道沒有我的好歹!”

我“呵呵”一笑對她說道:“得了吧,發發牢騷就行了哈,我還不知道你?”

凌晗在電話那頭沉默半天,嘿嘿一笑“唉,我就是真的太悶了,說說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呢?難得你還會找我聊聊,你快去洗手做羹湯吧!等疫情過了,大家出來聚聚,出來喝茶喝咖妃!再在一起恨夫怨子,輪刀闊斧!”我笑著對她說道。

“好呢!空了我們再吹!”她貌似心情好了很多,歡快的放下電話,又去賢妻良母去了。


疫情過後,我就離家出走


凌晗的小家庭,很簡單,一家三口,孩子在外地上大學,除了寒暑假,基本不在家。兩夫妻屬於早晚夫妻,平日裡正常的作息時間,早上各奔東西,晚上倦鳥歸巢,社交社會關係也及其簡單,雙方無長輩親戚之交集,也沒有鄰里叔侄妯娌的問題,三兩朋友彼此也都非常熟悉。兩人也不善於八卦他人。

兩人的工作關係也很少有交集,各自為政,也互不干擾,平日裡的交流的話題,大多以夫妻生活或者一日三餐做開始或者結束。大多數孩子不在家的時間,兩夫妻各自捧著手機,或者一人一手機,一人一電視,客廳臥室,各為陣地。整個家庭,安靜且冷清。

這樣的關係維持了很多年,居家小日子,平凡夫妻,感覺也恩愛相敬如賓,和諧美滿,凌晗倒也習慣。習慣丈夫的不善言辭,也習慣丈夫的敦厚勤勉。

只是,一場居家將近一個月的疫情,一家三口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相處,讓凌晗突然感覺,她受不了這樣的日子,才有了想要離家出走的念頭。

環顧凌晗的生活和心理狀態,想起了我也曾經和老公說過“等我到了五十歲,我就和你離婚,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老公一臉不屑“你都五十歲了,都人老珠黃了,還想跑?跑個串串!”我也曾經像凌晗一樣恨恨的說道“哼,八十歲我也要和你離婚,去追求自己的人生!”老公一臉鄙夷,從不當真!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關於兩人關係的段子,有多少人,在去買刀的路上,卻買了他{她}愛吃的菜,這個世間啊,有多少人是在心裡把對方掐死千百遍,卻依然嬉皮笑臉洗衣又做飯,還繼續相守在一起的?


疫情過後,我就離家出走


等疫情過後,摘下口罩,自由的空氣,春暖花開,陽光明媚,買菜還是買刀,誰又能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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