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霸主與傳奇女子的傾世戀歌,不關風月,卻讓後人傳唱千年

他聰明果敢,在爭奪王位的戰爭中取勝。他有賢臣鮑叔牙,有能臣管仲,他是春秋五霸之一。

她姿容絕代,是先秦史上著名的愛國女詩人。她家庭境況複雜,雖貴為一國公主,卻無自由擇偶的權利。她貴為國王妻子,卻救不了自己的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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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兩次交集,一來曾是仰慕,二來則是欽佩。他是雄才大略的齊桓公,她是寫下《載馳》、《竹竿》等名篇、流芳於世的許穆夫人。

清出淤泥而不染的佳人

許穆夫人是宣姜與衛昭伯的女兒。宣姜生的十分美豔,她本是衛宣公為兒子求取的新婦。迎親的大臣見宣姜國色,便向宣公諂媚說新婦如何美麗,衛宣公便在中途把兒媳宣姜納為己有。衛宣公與宣姜生公子朔和公子壽,宣公晚年,公子朔與宣姜構陷太子伋,並命人暗中行刺。公子壽平素與同父異母的哥哥太子伋要好,為救太子伋而死,卻也未能挽回太子伋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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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姜和衛宣公

公子朔成為國君後,國人並不買賬,將他趕出衛國,立太子伋的弟弟成為國君。然而公子朔的母舅之國齊國,實力強大,幫助公子朔重新奪得君位,史稱衛惠公。齊國為了安撫衛國人,將宣姜嫁給太子伋的另一個弟弟衛昭伯,生齊子、衛戴公、衛文公、宋桓夫人、許穆夫人。所以衛惠公和許穆夫人既是兄妹,也是叔叔和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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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夫人的母親在衛國名聲不佳,她的姨母文姜“更勝一籌”。文姜年輕貌美,為廣大諸侯所傾慕,可由於她和異母兄長的“不倫之戀”,讓鄭國退婚。恰逢魯桓公繼位後沒有正妻,來齊國求娶,齊僖公順勢把文姜嫁給了桓公。齊僖公去世後,文姜和魯桓公奔喪,她的異母兄長已繼任為新君(史稱齊襄公),二人在喪禮中舊情復燃。莊公得知後怒斥文姜,文姜心懷不滿,將此事告訴了齊襄公,齊襄公命人殺死了魯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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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許穆夫人》劇照

由此,齊國這兩位姜姓女子為世人所詬病。而許穆夫人卻“清出淤泥而不染”,全然不同於母親和姨母,她聰明睿智、美麗大方,尤其是有一顆拳拳愛國心,後世對她的評價極高。

仰慕佳人兮,輾轉不得

翩翩公子齊桓公繼位後,聽聞衛國有位女公子(先秦時期,公子有男女之分),芳名遠播、見地深遠。他十分傾慕,便派人前去求娶。彼時許國穆公也無正妻,他仰慕衛國女公子的芳名,命人帶著大量禮金前去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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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衛國女公子就是以後的許穆夫人(由於古代女子的名諱很少提及,嫁人後便隨夫姓),許穆夫人認為許國弱小,距離衛國山高水遠,戰亂頻繁的年代,如果衛國有難,許國難解急困。而齊國強大,同衛國相鄰,如果衛國有難,定會解其危機。

衛懿公(衛惠公的兒子)昏聵無能,養鶴成魔,在他眼中鶴比士大夫品級都高,甚至封鶴做將軍。對於女公子的婚姻,他更是見識短淺,認為許國聘禮豐厚,不聽勸諫,做主將她嫁到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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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夫人

許你安寧,還你家國

衛懿公的昏庸,導致衛國實力衰退,強狄入侵,衛懿公死於戰亂之中,衛國淪陷。許穆夫人苦求丈夫發兵,丈夫礙於狄國實力強大,不敢相助。許穆夫人憂心不已,胸懷家國,帶領與她一同嫁入許國的姑娘們,奔向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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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漕邑後,卸下行囊,與被擁立哥哥戴公相見,救濟災民。她沉著冷靜,先是安穩民心,置業謀生,後又招來百姓參軍整頓軍務。與此同時,她建議哥哥向齊國求助。許國大臣們聽聞許穆救國,驅車趕來,嘲笑她於事無補,責怪她不成體統。許穆夫人面對大臣們的無禮,憤慨相駁,而《載馳》正是她心情的寫照:

載馳載驅,歸唁衛候; 驅馬悠悠,言至於漕。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

視爾不臧,我思不遠。 既不我嘉,不能旋濟;視爾不臧,我思不閟。 陟彼阿丘,言採其蝱;

女子善懷,亦各有行。 許人尤之,眾稚且狂;我行其野,芃芃其麥。 控於大邦,誰因誰極;

大夫君子,無我有尤。 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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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許穆夫人》劇照

不久衛戴公病死,衛人迎立從齊國回來的公子毀(許穆夫人的另一哥哥),即衛文公。而衛國也得到齊桓公的大力支持。齊桓公派兵戍守漕邑,又讓自己的兒子率領兵馬、戰車趕往衛國。昔日情敵尚且相助,許穆公或許再也沒有理由不參戰了,許、宋等國也派人參戰,齊心打退狄國,收復失地。衛國重建都城後,國家延續了四百多年。這一切離不開許穆夫人的奔走相告,更離不開齊國的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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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公

相傳,許穆夫人和齊桓公年少時曾在水邊相遇,二人一見鍾情。當齊國求娶的消息傳來,想必許穆也曾開心不已吧!若是桓公得知因為彩禮問題,想必也會增加財力吧,可惜遇上昏庸的君王。不由分說地答應了許國的請求,深閨中的女子又如何傳遞信息呢。國君之命,不敢違抗。她嫁了,他仍懷著思念。

許穆,青少時,愛慕你的容顏,中年時敬佩你的膽識。縱然不能娶你為妻,今生也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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