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那月 那人

再逢國勝叔,是好多年以後的一箇中午。

隨著當下手機的普及,在沁源文人墨客圈頻頻遇見他的手跡,每每看見他的字和攝影作品,總一字不漏的品讀,一種親切、一種隨和、一種敬仰、一種N年前的懷念……

那天中午和國勝叔加上微信好友,雖寥寥數語卻思緒悠長。也許年已不惑,中午有小憩的習慣,但那天的我卻無半點睡意,記憶像一隻毛毛蟲似的撓著心扉,無法入眠。

那年、那月、那人,我剛畢業從教柏子小學,小學分兩個院落。凡事也許冥冥中有註定,也許是莫名的物以類聚,又似乎有些滑稽。反正在那個年代學校上院住的都是校內的中層和領導賞識的教職工,在下院西房一排住著有國勝叔一家、海雲一家、還有我一共三家,是都不得領導待見的三家患難之交 。那時的我們曾苦中作樂的調侃:擔心什麼,至少“三結義”,那時國勝叔一家是當然的劉,我們兩家堪當“關張”一起守護著雖不風生水起但也清歡的時分。我們住的宿舍都破舊不堪,下雨時我們都大盆小盆忙忙碌碌演奏著當時是悲哀又充滿熱情的交響樂。記憶的閘門一旦被打開,那所有的片段,所有的喜怒哀樂便洶湧澎湃,莫名的想念、莫名的淚眶……

那時國勝叔在鎮政府就任書記秘書,是我心中高高在上的政府職員。他沒有身份給與他似乎應該有的驕傲和傲慢,簡樸,內斂,兼有文人特有的氣自華。那時三家的體力活都是叔在我們的大呼小叫中全力以赴。一切都有緣 !從教的幾年我和她愛人都代同一個年級。我和她的默契、我和她的無話不談、我和她的無所顧忌,是生命中唯一的往年交。記得有一次學校讓交什麼心得體會,那時我剛剛20歲模樣,正是兒女情長的懵懂時代,玩的忘乎所以,央求國勝叔代勞。他的字跡龍飛鳳舞、他得文筆行雲流水,但我卻不高興,因為寫的太好啦以至不能交差,只得又照抄一遍。我和他愛人去交時領導唬著臉斥責嫌遲,出門後我兩擠眉弄眼的,我還生氣地調侃”誰讓俺國勝叔寫的太好”要不是重抄早交啦! 他愛人推我一把怨懟我說“丟三落四,常有禮”而後就又嘻嘻哈哈啦 所有的記憶慫恿而來,都是念的寂寞。

似水流年,人生如夢,經年的我們都以攀巖在生命的半山腰,叔的孩子在父母悉心期盼中就任於浙江嘉興電視臺上班,我的孩子就讀山西大學哲學系,孩子們的兒時還歷歷在目,我們的青春好似近在咫尺,一晃而過中有多少坎坷、多少滄桑、多少不想觸及痛啊!

天涯若比鄰,而我深深地體會是,比鄰若天涯的無奈!

後來我從商啦,叔也調動離開鎮政府,在幾經輾轉中,躬耕於黨校,黨校儒性的溫床洽是他發酵的土壤,莫不是冥冥中的契合。閒暇時分他迴歸法中老家水泉,去擁吻曾養育他的山山水水。時間和文化在他舊庭院裡廝磨,這是他的才華和抱負存在極溫暖的一種方式。

他在先輩一定站過的地方,用先人們同樣的黑眼珠打量著擁吻著包涵他屬性的自然景觀,靜聽著風聲鳥鳴,蒼鷺在山間翱翔,藍雀在枝頭飛掠,都在迎接從千百年前走來的他,走來用鏡頭和筆尖撫摸鄉愁的使者!

借前人的情懷而為有感:千般荒涼,以此為夢,萬里蝶躞,以此為歸!

那年   那月   那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