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BDSM憑啥配不上學術研究


把BDSM當成研究課題寫成畢設之後,後臺留言裡出現了一些人,當他們看到BDSM和學術研究放在一起時,大概就和那時我看到幾千萬造價的實驗室裡堆滿了炸雞塊一樣滑稽。

在他們眼裡,BDSM似乎配不上學術研究,

固有印象如此難以破解,恰恰反證了客觀科學研究的必要性。

如果炸雞都配得上學術研究,那麼BDSM應該一百個配得上。

首先,BDSM是一種人的心理,以致它一度被懷疑是某種精神疾病,因此,它至少配得上醫學和心理學研究。


SM:BDSM憑啥配不上學術研究

正是有了這些研究,1995年,丹麥成為北歐第一個將BDSM行為從該國疾病分類中移除的國家。隨後,瑞典、挪威、芬蘭分別於2009年、2010年和2011年進行了同樣的疾病分類改革。2013年美國頒佈的第5版《精神障礙診斷與統計手冊》(DSM-V)中,也做了相似的描述。

再者,BDSM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關係就會有社會結構,就會有權力和規訓,這是典型的社會學問題範疇。你別不信,起初大眾看到BDSM中充滿了施加與接受疼痛的行為,因此普遍認為疼痛是BDSM行為的核心要素。但經過大量樣本的研究,諸多實驗結果顯示,真正引起實踐者性愉悅的並非是疼痛,而是權力。因此,實踐者之間的權力讓渡關係才是BDSM行為的核心要素,而疼痛只是構建、維持和強化這種權力關係的一種工具。

要是沒有這樣的研究,可能那些不戀痛的smer,分分鐘要被懟地懷疑人生。

還有,任何一個國家的BDSM文化形成,都是基於特定的社會歷史文化,比如我之前推送的日本二戰戰敗對其民間BDSM氛圍的影響,這些又歸屬於歷史學科研究的範疇。

無論從哪個角度,它都值得被好好研究一番。有人要問,就算研究出來又怎麼樣?能吃嗎?為什麼不研究點實際的,學學袁隆平種水稻呢?

回答你,不能吃。

但是當你吃飽了之後,你想去做點事情,這時候你會發現你身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人群,種族、民族、愛好、信仰都不一樣,你開始費解“我和他們如此的不一樣,我們都是對的嗎?該如何與他們共處?我是誰?我被包含在大眾內嗎?那麼小眾又如何呢?他們也是國家的公民嗎?我們也要維護他們的利益嗎?這樣真的公平嗎?”


SM:BDSM憑啥配不上學術研究

這個時候,文史哲,政治、人類學、等等人文學科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它將一點也不比研究糧食養活人們遜色,因為不研究這些,人群間就會發生誤解、歧視、戰爭、屠殺、甚至毀滅,你把他們喂得再飽也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其實我對真正在研究自己感興趣東西的人是抱有嫉妒的,因為我自己上學時只是為了畢業矇混過關,因此我知道想真正研究自己感興趣的內容,保持一顆純粹的學術心有多難,不少人都和我一樣。

他們看到別人敢於這麼做,可能會點個贊,也可能雖然自己不敢轉發,不敢點在看,但至少不會惡語相向,留言嘲笑。

但顯然還有的人不這麼想,他們一邊享受著學術研究在暗中帶給他們的好處(比如上文所說的病理學研究摘掉了精神病人的帽子,在離婚官司中普通人不會因為有過bdsm行為而失去孩子的撫養權),一邊又扭曲如蛆蟲,用自己“上等人”的優越感鄙視著那些兢兢業業做著研究的人,彷彿那些人的努力在他的話語面前變得不值一提時,他便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存在感。

而根據我的經驗,那些讓BDSM群體被大眾誤解和鄙視的,那些見諸報端最骯髒最齷齪的案例,往往又都是這些“上等人”乾的。

BDSM和學術研究放在一起刺眼嗎?顯得不搭嗎?放心吧,永遠會有人說是的,永遠會有人擋在你面前。但有什麼關係呢?至少在時間的長河裡,在真理的沖刷後,被銘記的絕不會是鍵盤俠們敲出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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