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花粥,除去別的不說,我只說作品,從《盜將行》到《出山》,網上寫的歌的故事背景五花八門,我沒有一一去看,我想或許這種歌就沒什麼特定的故事吧,只是音樂響起,它讓你想起了一個故事而已。
瀟灑,不羈,有些奇怪,感情好像都在風裡,這是她的歌給我的感覺,總能勾起我無處安放的江湖夢和一腔深情。她又輕飄飄地來了句“一腔深情餵了狗”。古風音樂背後總有人說故事,大多狗血,足夠深情。屬於一小眾人的自嗨,或是情感寄託。初中時愛看言情小說,大學時愛聽古風音樂,我總是在虛擬的世界裡妄想心痛。
以前在網易雲熱評看到有人說許嵩是出世的隱士,後弦是入世的書生,周杰倫是江湖的俠客。一曲琴瑟,潑墨山水,一顰一笑,皆是風景。個人覺得許嵩的詞最有韻味,其中的山水最迷人最清雅。石頭上的流水門階上的青苔,白髮漁樵,老月青山,乘一葉扁舟, 入景隨風, 望江畔漁火, 轉竹林深處 。中國風的景色在宣紙上緩緩展開,婉轉清揚的音符娓娓訴說著千年流轉的月光下,那位夜歸人的故事。後弦的曲調最動聽,彷彿轉過小巷街角,愛情也只是陳舊時光裡的青澀一瞥。書生呆呆地停下腳步,看樓上小姐笑靨比那百花嬌。周杰倫的古風最雋永,雖是流行音樂,卻把歷史的底蘊藉旋律發揚,在那滿城盡帶黃金甲裡看殘菊飄落,在傳世的青花瓷裡臨摹宋體仿前朝篆隸。周董戴著鴨舌帽,說在我的地盤上翻開本草綱目,抓一把中藥,服下一貼驕傲。90後的古風啟蒙把那萬水千山唐宋元明清裝進口袋裡的MP3,在課間學著將軍令,在初三的體育課上聽斷橋殘雪,心中有懵懂和憧憬,卻幼稚地把青澀裹上一層叛逆和不屑。我們沒有故事,卻依舊珍惜那段乾淨如風的歲月。
那時說的不近不遠的將來,是如今青春出走的十多年。我不再懵懂,也鮮少流露真情。談不上喜愛,開始一遍遍單曲循環,建了一個歌單,裡面有河圖的傾盡天下,銀臨的棠梨煎雪,故土長安裡看三千紅塵路,瓊花房裡傾心二八姑娘胭脂妝,你嬌若梨花帶雨傾城一笑不語,我只想陽春三月天小城外帶你放紙鳶,問一句杏花雨過後去賞花燈可好。我不再執著於情懷,也終於明白自己不是故事裡的人,釋然於這紅塵客棧中原無我一席之地,那坐在屋頂吹風,讓我看一眼可還行?我貪戀紅塵,也僅此而已。
還是會被吸引,即使我是一個不喝酒的人,一半詞,一半曲,眼盲的琴師,帶妝的青衣,終究是把寂寞裝進故事,在耳機裡一遍遍循環。無論是在無人的夜晚還是熱鬧的大街,我習慣將古風的浪漫從朝代的更替轉到小城裡花糕的香甜,從舊故里草木深轉到六扇門新來的紅衣小姑娘。習慣將歌詞本轉變成耳機線,將無處安放的情感轉變成冷漠從容的神情。將對這個世界的深情從遙遠的未來轉到追隨的故事中,我還相信它得存在,只不過是在說書人口中,在流傳的音樂裡。
越來越孤獨,就越來越貪戀世俗的熱鬧和溫暖,所以我一直愛古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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